院里的风波表面上看算是过去了,但实际上并没有过去。
二大爷刘海中从前院走回后院的路上,越想越觉得心有不甘。
回到家就气呼呼地一屁股重重坐在椅子上,那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心中的怒火怎么也无法平息。
他觉得憋屈至极,自己堂堂七级钳工,在轧钢厂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平日里凭借着自己的手艺和地位备受尊重,可今天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了阎埠贵那个教书匠。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那一身的力气,怎么就会在掰手腕比赛中输给了看似文弱的阎埠贵呢?
心里那股不服气的劲儿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着,怎么也压不下去,难受至极。
一个人坐在桌边生着闷气,那模样仿佛全世界都亏欠了他似的。
刘光天本来在桌边坐着吃花生米,看到刘海中气冲冲地走回家时,吓得头一缩立马跑回了里屋。
毕竟按他爸的尿性,只要不高兴就会对他们兄弟俩来一顿竹笋炒肉的,谁能不怕。
而二大妈看到老伴生气,心疼却又无奈。
她走上前去,轻声细语地劝了几句,希望老伴能消消气,别再这么气呼呼的。
可换来的却是一句 “住嘴,别烦我”,二大妈心里一阵委屈,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嘟囔着走了出去。
她一边走一边叹气,想着这日子过得真是不容易。
老伴的脾气越来越大,孩子们也整天提心吊胆的,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此时,同住后院的许大茂正无聊地在院里游走着。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可无论走到哪家,都会被别人三言两语给打发走。
他敲开一家门,露出讨好的笑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对方却不耐烦地说:
“许大茂,我们忙着呢,你别来捣乱。” 然后就 “砰” 的一声关上了门。
又走到另一家,还没等他说话,人家就直接说:“许大茂,你赶紧走吧,我们不想看到你。”
他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在院子里游荡,他心里很是郁闷,怎么大家都这么不待见他呢?
不过是想找点乐子,聊聊天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一边走一边嘀咕着,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就在他百无聊赖地走回后院时,眼神随意地四处张望着。
忽然,他看到刘家大门正敞开着,仿佛在向他发出某种神秘的邀请。
许大茂那爱凑热闹的性子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他慢悠悠地晃进了二大爷刘海中家。
许大茂这人一向是爱看热闹不嫌事大,他那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满肚子的坏水。
刚才在前院发生的事他可都看在了眼里,那精彩的掰手腕比赛,还有二大爷和三大爷之间的矛盾冲突,都让他兴奋不已。
一看刘海中这副气鼓鼓的模样,许大茂就知道自己煽风点火的绝佳机会来了。
他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和不怀好意。
明知故问道:“哟,二大爷,这是咋啦?谁惹您生这么大气呀?”
刘海中瞥了许大茂一眼,那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仿佛要把心中的怨气都通过这一眼发泄出来。
没好气地说:“还能有谁?不就是老阎那个家伙。哼,今天算他运气好,下次我肯定不会输给他。”
许大茂一听,心中一阵窃喜,连忙凑上前去,那模样就像一只嗅到了腥味的猫。
煽风点火道:“二大爷,您说得对,您可是七级钳工,那力气多大啊,在轧钢厂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怎么可能输给三大爷那个教书匠呢?我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听到这话刘海中来了兴致,疑惑地问道:“有什么问题?”
许大茂见刘海中来了兴致,心中暗喜,更加卖力地煽风点火道:
“二大爷,您想想看啊,您身为七级钳工,每天在轧钢厂干的可都是实打实的力气活。”
“在整个轧钢厂,谁提起您不得竖起大拇指,夸您力气大、技术好。”
“您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在掰手腕这种事情上输给三大爷那个文化人?这完全不合常理嘛。”
“我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啊,三大爷提前就做了什么准备。”
“也许他在比赛的时候使了什么我们都没注意到的小手段。反正啊,这事儿绝对没那么简单。”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刘海中的表情,看到刘海中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深,他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
刘海中回想起刚才掰手腕的时候,自己一点劲都使不上来,说不定还真像许大茂说的那样。
就在这时,许大茂眼珠一转,说道:“您想啊,三大爷平时就爱算计,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
“他那心思细腻得很,说不定他在比赛的时候使了什么阴招呢。”
“还有那个林东来,提出比赛的是他,谁知道他是不是和三大爷串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