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拂。
窦长生额前发丝飞舞。
一只手拿着望远镜,远远的观望着烂陀寺。
说起来烂陀寺出事后,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并未获得援助。
这一种情况不正常,很明显烂陀寺的求援讯息,全部都已经被封锁住了,这延迟了各宗获得消息的时间。
哪怕是烂陀寺正处于最为虚弱的时刻,还被打了措手不及,但就想凭此摧毁烂陀寺,窦长生还是认为力有不逮的。
除非是动用仙器,不过就算是有仙器,烂陀寺也是有着天道奇物的。
而仙器只有一击之力,再想攻击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他各宗不会允许的。
甚至是仙器复苏,就会被察觉到,毕竟再效仿八代的战绩,多半已经是不可能了。
那时候无人认为仙器会复苏,一个个都没考虑这一件事情,所以当八代准备一番,成功的蒙蔽住了他们,但现如今却是不行了,各方的仙器肯定都被监视起来了,只要一动就肯定会被发现。
窦长生冷冷注视着烂陀寺,等待着烂陀寺接下来的结果。
要是八代出手,对方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
这一位在窦长生的心中,乃是老谋深算的角色,从来不干无把握的事情。
此番对烂陀寺下手,一定不是仓促行动的。
窦长生怀疑对方无法获得补偿,然后恼羞成怒,全部都是伪装而已,给自己一個正大光明动手的理由。
突然间。
天地昏暗起来。
天穹之上一面旗帜,正不断的展开。
犹如画卷一样,层层开始铺开,转眼间覆盖了天穹。
无尽的血色光芒,不断的洒落于天地间,犹如暴雨一般。
血色不断开始浓郁,最后猩红的颜色,仿佛如鲜血般充斥着粘稠和腥味。
血海涛涛,荡尽一切。
血杀旗。
窦长生眸子一缩,心中已经破口大骂。
这正道九宗,全部都是狗熊吗?
修罗寺的血杀旗都已经出现了,而他们竟然没有任何准备,甚至是无一件仙器阻拦,让血杀旗堂而皇之降临佛州,凌空挥舞落下。
正道是不当人了,难道也如上一世的警匪片,每一次都是事件结束,然后某机构才出现洗地。
可那是虚幻是假的。
如今这可是现实啊。
窦长生只感觉到浑身冰冷,小手拔凉。
这血杀旗的出现,可不是一件好事,如今的佛州失去了金刚降魔杵后,已经无力抵抗血杀旗了,除非是烂陀寺的天道奇物复苏,才能够撑起血杀旗,保住佛州无数生灵。
这一刻窦长生真的知道了,这一方世界的凶险。
这等高等世界当中,不要认为自己没有参与就安全了,他们大战的余波就足以摧毁一切。
不敢想两尊仙人大战,怕是要摧毁好几州,你正品着茶,下一刻人就没了,这实在是太冤枉了。
窦长生也想到了昔日在窦家庄的时候,偶然遇到的灾民,他们不是遭遇了大旱,或者是暴雨,不是老天爷对他们发难,而是两名武者交手,摧毁了方圆数百里,山峰崩塌,江河改道,而他们正是遭遇了洪灾,淹没了所有田地。
良田化为沼泽,在当地已经无法生存下去,不得不开始逃离家乡。
毕竟要是能够安稳的活着,谁愿意背井离乡,人离乡贱,谁不懂。
当初自己可以当局外人点评几句,如今却是成为当事人了。
尽管窦长生距离烂陀寺有一定的距离,烂陀寺爆发的大战,根本影响不到窦长生真身,但架不住这战斗水准直接飙升,这血杀旗要是把佛州都当做目标,那么窦长生肯定是无法幸免于难的。
窦长生一颗心提起来了,但并未有太大的害怕。
毕竟佛州人太多了,这也是佛门根基,称得上是佛门祖庭。
你要杀一部分的人,上面肯定不管,可要是把佛门根基抹去,那么龙树王佛肯定会亲自下场,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要知道龙树王佛乃是一个劳模,每年的各大节日,都会亲自赐福。
这足以看出龙树王佛对佛门的看重,所以这血杀旗不可能对佛州出手,不然必然会生出意外,不是被其他仙器阻拦,就是烂陀寺的天道奇物复苏,或者是佛门再出一件仙器。
窦长生目光炯炯的注视着,看着血杀旗逞凶。
洒落天地的血水,不断汇聚在一起,构成了涛涛血海。
血海衍生出毁灭之力,一切的阻碍在血海面前,都正在寸寸消散。
窦长生轻轻抿了抿嘴,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承认,这和平的局势正在崩坏,焚天尸炉的复苏,那还能够说是八代不守规矩,乃是一个个例,其他人不会效仿。
可当血杀旗出现后,就会造成恶劣的影响,昔日的规矩荡然无存,没有人再去遵守了,也预示着十七正宗的地位,再一次拔高了。
以往他们相互忌惮,谁也不敢轻易动用仙器,如今一个个都能够肆意的使用,没有仙器的势力,怎么抵挡这一些如狼似虎的家伙?
必然要投入他们门下,获得他们的庇护。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