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他们的话,还是分量轻一些。”
“如今百官震动,世人惊惧,必须要有一位重臣督办才行。”
“请宗室亲王?还是左右二相?”
天妃混不在意,正所谓无欲则刚,窦长生折腾起来的事情,与她有什么关系?
这又不是自己亲生儿子。
天妃更是无对窦长生保驾护航的心思。
顺手帮衬一下可以,但也是锦上添花,雪中送炭,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旁人不清楚,皇帝自然清楚,看着天妃这一番态度,并未回答天妃,而是移动开了目光,断绝的阵法自动溃散,天妃的态度皇帝很满意。
窦长生获得佛门支持,已经从绵羊化为了恶狼,让这样的人回来,纯粹是引狼入室。
皇帝以前的作为,称得上是失误。
天妃势力不小,再与窦长生合流的话,这让皇帝心中不安。
尤其是最近天妃百尺竿头,有着更进一步的趋势,这让皇帝生出了一股紧迫感。
天妃已经要追赶上他了,甚至是有后来居上的趋势,皇帝怎么可能不急。
不过皇帝也不会这么简单就相信了天妃,这可能是对方故意迷惑自己,皇帝看着下方还在争论的百官,冕旒后面的眉头,下意识的已经皱了皱。
萧王之真是一個祸害。
天妃四平八稳,其掌控的势力,如今也是未动。
但朝堂之上不少人,开始为窦长生说话,这一部分人自然就是萧王之拉拢的人。
尽管他们人数不多,高位者也少,但少不代表着没有。
加上他们认为天妃的势力,乃是与自己一伙,所以斗志昂然,战斗力爆表,以一敌三,甚至是占据上风。
这不光是兰陵萧氏能够影响到的人,也有化州吴氏,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世家。
看来不少人已经开始烧窦长生这个冷灶了,对于这一些家族而言,鸡蛋不能够放在一个篮子中,总是要有人去投靠窦长生的,这样就算是窦长生得势,他们家族也不会落幕,总归有撑起家族的人在,最多只是得势的从大房变为二房。
嫡长子这个身份,先天优势太大了。
再加上天妃这么多年被自己放任,在朝堂上有了不小势力。
自己与天妃都清楚窦长生底细,但这一些人不知道。
皇帝后悔了,当初就不该生出贪念。
如今导致骑虎难下,就算是自己传出窦长生不是自己血脉,也会被这一些下场的人认为是污蔑,皇帝懂个屁。
认知纯粹是跟着屁股走,屁股坐在哪里,哪里就是真理。
上官太史站在前方,手持着笏板,眼皮下垂,双眸紧闭,犹如睡着了,任由百官争论,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哪怕是皇帝和天妃交流,也没有让其有任何变化。
一旁的黄太权时不时看向这一位左相,眼看着对方无表态的想法,最后手持笏板上前一步,直接站在了中央区域,眼看着黄太权走出,其他官员争论的声音,逐渐开始降低,最后彻底消失。
大殿恢复了平静,一片鸦雀无声。
黄太权乃是右相,不需要做太多事情,就自然而然的控场。
所有人都看向黄太权,等待着这一位大佬发言。
黄太权平静讲道:“陛下,娘娘。”
“许国公身死一事,如今朝野议论纷纷。”
“捉拿凶手乃是第一要务,可许国公后事也是重中之重。”
“如今许国公嫡子身死,只留下了三子,未曾立下继承人,爵位传到谁的手中,还需要陛下定夺。”
黄太权和稀泥的本事了得,直接另开战场,谁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毕竟一切的起始源头都是来自许国公,难道要舍弃许国公,去讨论其他的事情?
这么做的话,自然要受到百官攻击,人人唾弃,骂你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皇帝看着黄太权,这位右相与天妃走的很近,如今这一番表态,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爵位岂是轻易能定的?
爵位抛出来后。
许国公的那几个儿子,怕是没心思去管老爹怎么死的了,全部精力都在爵位上面,他们开始在帝都奔走,不断拜访故交,拉拢官员,折腾起来的话,也是能够混淆视听的。
再出几件其他事情,许国公身死的事情,就会淡化下去。
尽管也是大事,影响力就没有当前这么大了。
看来萧王之也反应过来,认为杀死许国公敲山震虎这一件事情,不是一件好事,而是一件坏事,正在尽快把这一件事情结束掉。
所以与右相聊过,才有了这一幕。
但萧王之中计,岂是那么容易摆脱掉的。
黄太权话语才落下,武夷侯缓步走出,高大魁梧的身高,充斥着强大的压迫力,脸部的褶皱如同沟壑,鼻梁上端凸起,形似驼峰或结节状,鼻尖有点下勾,乃是鹰钩鼻。
眸子锐利,人犹如雄鹰一般。
浑厚的声音响起:“刚刚获得了消息,镇守司调查许国公身死一案,获得了前太子太师帮助,已经发现了重大线索。”
“只要再有几日,绝对能够把真凶给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