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皇宫。
砰的一声响起。
桌案直接被皇帝推翻,上面的奏折和笔墨,直接散落一地。
皇帝神色难看至极,一双眸子仿佛要吃人,怒吼道:“反了。”
“这天下还是大乾的天下吗?”
霸王谷杀官造反,大日宗神日巡天,四海宗大封诸神。
这才是第一日。
第二日,大雾弥漫,笼罩十洲。
南越州和北越州一日尽皆消失,要知道这可是南方大州,天下间能够与之比肩者寥寥无几。
越州被分割开后,依然是天下间靠前的大州,更加不要说如今越州都没了,还有其他八洲,这般声势,实在是太惊人了。
大雾弥漫,无数尸体自地下爬出,开始行走于大地之间。
这是天尸宗。
第三日,有身披血衣的僧人,开始举办水陆法会。
尽管未曾掀起大乱,可这只是时间问题。
那可是修罗寺,魔道八宗之一。
这一些正道和魔道,先后不断动手,一个比一个狠辣。
大乾再强,东砍一刀,西砍一刀,一刀刀下来,根本承受不住。
皇帝胸膛剧烈起伏,如今非常的愤怒,尤其是更加恼火的是,如今去东都那一位,至今还未曾回来。
压制住火气,看着面前的上官太史,沉声开口道:“乾王怎么说?”
上官太史犹如一尊雕像,听见皇帝询问后,这才开始逐渐复苏,慢腾腾开口讲道:“回禀陛下。”
“老臣遣人询问过,乾王殿下因为太子之乱,从而受了伤,崴了脚,需要修养一段时日,才能够动身返回帝都,所以还请陛下稍安勿躁。”
皇帝刚刚压制下去的火气,再一次源源不断的上涌,直接冲击皇帝的心神,怒极反笑讲道:“朕不是派遣太医携带仙丹前往,按道理这脚伤应该好了。”
上官太史不急不慢讲道:“陛下说的没有错。”
“只是上一次受伤的是左脚,如今受伤的是右脚。”
“所以理论上还是无法动身。”
砰的一声。
皇帝直接把脚下的桌案踢飞,桌案撞击在蟠龙柱之上,立即四分五裂,碎裂的木屑不断乱飞。
皇帝的火气,已经无法压制了。
窦长生这是不打算回来了。
真是一個狼心狗肺的东西,眼看着大乾有难,竟然想要置身事外。
上官太史看着愤怒的皇帝,不由开口讲道:“陛下要是着急,不如由老臣亲自前往东都洛京,去把乾王殿下请回。”
皇帝冷笑着讲道:“你能请回来?”
上官太史摇头讲道:“老臣自然没有绝对把握,毕竟乾王殿下是君,而我是臣,没有臣子逼迫君主的道理。”
“所以乾王殿下是否返回,这还是要看乾王殿下的意思。”
皇帝听着上官太史的废话,直接一挥手讲道:“既然你做不到,那么就不要去了。”
“朝廷还离不开你。”
笑话。
上官太史的意思,皇帝怎么看不出来。
这一位要是真的去了东都洛京,怕是不会回来了。
如今天下动荡,帝都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了。
上官太史有心前往东都洛京,观看一下天下局势。
皇帝直接端坐下来,冷眼看着上官太史,最后看向一旁存在感不高的黄太权,直接冷漠讲道:“天妃闭关了,真是巧啊。”
“你们这一些狗东西。”
“大乾对你们不薄,关键时刻一个顶用的都没有。”
“真是朕的好丞相啊。”
“左相,右相。”
“真是一个笑话。”
皇帝余下的话语,还未曾说出口,黄太权立即高声讲道:“陛下慎言。”
“大乾养士三百载。”
“岂能无忠义之士。”
“臣自幼学习圣人之言,自入仕以来,上报君恩,下安黎民。”
“无一件事情有负天下。”
“何以被陛下猜忌至此。”
“今日大乾有难,正是臣报效国家之时,可不曾想竟然倾听到了陛下此等刻薄寡恩之言。”
“大乾有今日,都是你这个昏君所为。”
“遥想当年,先帝在时,天下承平,百姓安居乐业。”
“而你这个昏君上位,整日修道参玄,甚至是三年不曾上朝处理朝政,好好的国泰民安,竟然被你祸害的遍地狼烟。”
“你这昏君还有何颜面坐在此地。”
“忠言逆耳。”
“你这昏君,不听良言,才有此祸。”
“既然你对本相失望,那么本相今日就挂印而去。”
黄太权整理衣冠,最后把官帽缓缓摘下,这一位非常干脆果决,这右相不当了。
皇帝气的浑身颤抖,一只手指着黄太权,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语来,上官太史走出一步,制止了黄太权的动作,开口呵斥讲道:“放肆。”
“岂能对陛下无礼。”
“把官帽带回去,如今大乾正值风雨飘摇的乱世,朝堂不能再有动荡了。”
呵斥了黄太权几句后,上官太史对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