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握紧。
“是啊，我很卑鄙，所以，我很想看看，在死去的祖神和现世的活人之间，你这种人会怎么选。”
祗棣笑了笑，道：“只要你肯上前，行唾神之事，从今日后，我放了你，如果你想学习我们的仙道，我愿意收你为义子。”
“最重要的是，你可以改变华夏所有人的命运。”
“你唾神，苍生活，你不唾神，苍生死。”
他忽然传出去一道命令，然后取出了水晶，在水晶之中，一个画面浮现了：
那是张角的故乡，此刻，一艘得到了命令的星空战舰，横空而过，战舰之上，仙道光芒绽放，就像是一把悬在城市上空的剑！
“你们……一群鼠辈！”
张角愤怒到了极点，他眼中都充血了。
“现在，只是一城之人，你不唾神，那便是所有华夏人。”
祗棣淡淡地开口，道：“要不要我先屠了你的故乡，再做选择？”
张角怔住了。
他不怕死。
但现在，要死的不是他……而是，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
“大哥……你就不要再倔强了，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你不亏欠任何人！”
张梁忍不住开口。
“哦，对了，你看你弟弟，这么关心你。”
祗棣一挥手，张梁忽然直接被他抓了过去，他捏住了张梁的咽喉，笑道：“要不然，先杀了他？”
张角盯着那些祖神排位很久很久，他忽然惨然一笑，道：
“好……我认了。”
“不就是唾神吗？我去。”
他说完，一步步朝着那些已经倒得七零八落的石碑而去。
看到这一幕，战舰之上，所有人都是一喜。
祗棣更是笑了，他挥手，仙道之力让周围的天地规则剧烈波动起来，这种天地波动，顿时吸引了全球天幕！
这一刻，张角的身影，出现在全球天幕之中。
“那是……大贤良师？！”
“他不是征伐星空吗？他回来了
？”
“不……他怎么会和星空诡仙在一起，他被俘虏了吗？”
全球关注，所有人都是盯着天幕之上。
“他……他是要去唾神！”
忽然，有人看出来了，张角朝着那些排位而去，目的很明显。
“大贤良师，不是为地星而战吗？他是真正的英雄！”
“他都唾神，是否意味着，这些祖神，真的只是伪神？”
这一刻，纵然此前信仰坚定的人，也不禁动摇了，怀疑了。
张角，大贤良师，他逆势而上，攻伐仙人，早就已经成为了世人眼中的真正英雄。
他是一个象征，一个符号。
但现在，这位英雄……
要去唾神！
“张角都唾神了，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大贤良师…不……”
“我早就说了，都是伪神，你们还不信……”
这一刻，整个华夏都安静了下来，陷入了对信仰的怀疑之中。
而一个个排位之前，那些苍白蜡烛上的火星如有所感，变得微弱无比，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
泰山前。
“张角曾是创路者，他当初差点儿就成功了，他的唾神，将对祖神产生不可想象的影响……”
祗棣忽然低语了一句，他眼中写满了期待。
他乃是仙君之后，曾经聆听过一些绝密的密辛。
宇宙中的那场浩劫，似乎与“路”有关，而地星祖神，炎黄、女娲、尧舜等，他们的路全部败了，陷入了一种死寂之中，很可能是凭借世人的念想而存在。
如果他们的后人创出了新路，很可能会让那些祖神被唤醒。
而张角，就曾是创路者……只是创路失败了。
张角应该也是最后一名创路者。
他的唾神，将标志着祖神不止自身的路败尽了，后人也败尽了，再无任何希望！
张角已经走到了诸多石碑之前。
他看着那些石碑上的文字，一一看去，眼中流露出了一种追忆之色，开口道：
“女娲，有造人之功，以自身神性，点破人之蒙昧，方有万物之灵长。”
“燧人氏，钻木取火，引领
世人走出黑暗。”
“炎帝，曾尝百草，以身试毒。”
“黄帝，曾教轩犁，奠天下业。”
“大禹，三国家门而不入，以治天下之水……”
他一一说着，就像是在陈述一部厚重的史册，说着说着，他笑了，道：“可惜，你们都逝去了，都逝去了。”
他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