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庵堂的拆除,原本观望之人也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三五成群的打算离开。
赵希悦一行人同样如此,临行前,赵三看着原本爆满的客栈,如今已经空空如也,好几家客栈都已经上锁人去楼空了,忍不住担忧的问道。
“阿荣啊,这以后没有的庵堂你们有何打算啊”
没有的庵堂在山顶这个名气极大的存在,这山下的客栈已经门可罗雀了,再也没有往日的辉煌。
阿荣苦笑一声,却也算是豁达,不管如何,此时也比逃荒的那些日子好的多了。
“我那远房亲戚听闻这里的事,客栈也不打算开了,不过他还有别的生意,不行我就去投奔他”
说起来是投奔,其实不过是拉下面子,求人家赏口饭吃,至于人家还愿不愿意收留,那就不一定了。
“没事,三哥,你不用为我担心,这段日子我也小有积蓄,不管如何也不会像从前那般饿肚子的”
赵三听闻,也只能叹息一声,阿荣一家好不容易有个落脚处,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也实属倒霉了。
在叮嘱了几句,赵三三人便上了骡子车打算离开,阿荣带着妻子孩子站在门口对着他们远远挥手。
放骡子车开始移动了一些距离,这时候,赵希悦才起身站在骡子车上喊道。
“枕头底下!有这几天的房钱!你们收下日后好生过日子!有时间来平安镇甜水村来找我们走亲戚啊!”
喊完,赵希悦咳嗽了几声,小声的说道。
“这回追也追不上,他们必须得收下!三叔,再快一些”
赵三知道侄女的意思,怕他们不肯收下,所以出发后才说,他自认自己家可比普通人家殷实多了,所以赵希悦说想给阿荣他们留下一笔钱了时候,赵三并没有反对。
“抓稳了!”
说着,赵三架着骡子车,加快速度,留下身后一串飞扬起来的尘土。
时间过去许久,身后终于出现了阿荣气喘吁吁的身影。然而此刻,哪里还能看到骡子车的踪影呢?
阿荣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沉甸甸的分量让他的心也跟着沉甸甸的。
这袋子里装的可是整整五十两银子啊!那是赵希悦留给他们夫妇俩的。
说起这件事,阿荣挺无辜的,赵希悦虽然也是为了除暴安良,但无意间也断了他的生计。
赵希悦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她并没有刻意伤害别人的意思,如今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补偿阿荣一些。
不过,阿荣并不知道,赵希悦从尼姑庵得到的财富远不止这点儿。
她给他们留下的这些钱,已经足够作为对他们的补偿了,有了这笔钱,阿荣和他妻子可以去做点小生意什么的,只要用心经营,养活一家人肯定没问题。
赵三一直以为,赵希悦只留下了区区几两银子,他根本无法想象赵希悦竟然会如此慷慨大方,更不会想到她的包裹里藏着多少财富。
尽管那一晚,赵希悦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但最终的收获也相当丰厚。
不仅如此,她还成功地保护了三婶免受欺凌,可谓一举多得。
只不过孟氏这一路都是蔫蔫的,去的时候,还满心欢喜地憧憬着未来,然而归来之时,却是带着满满的失望和落寞。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她一时难以接受,回到家中后,孟氏最终没能承受住这一切,病倒了。
向来身体健康、精神矍铄的她,突然之间变得病恹恹的,连起床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短短几日,她整个人便消瘦了许多,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赵希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却束手无策。她甚至专门请来了大夫,可大夫却说三婶得的是心病,自己也无能为力。
无奈之下,大夫只能开些滋补身体的药,然而效果却并不明显。
高氏手中忙碌着为家人赶制秋天的衣裳,忍不住叹息一声,对一旁正在制作香皂和牙膏的赵希悦说。
“你三婶啊,今天我刚刚去探望过,还是老样子,躺在那里起不了身。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赵希悦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
“还能怎么办呢?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话说三婶如此伤心欲绝也是情有可原的,好不容易生起的希望,在她满以为可以改变命运之时,又让她眼睁睁的破灭,换做是谁一下子都承受不了。
哎,如果空间没有沉睡该多好啊,就算是三叔已经死了,它都能把他复活。相比之下,三婶身体上的这点小毛病对它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呵呵,怎么,这么看得起我啊!?”
脑海里突然传来一个童声,带着一丝调侃,听起来并不那么可爱。
“啪!”
赵希悦手里正搅拌着草木灰水的木棍,突然掉进了水盆里,发出一阵声响。与此同时,水花四溅,打湿了她的衣服和头发,甚至连脸和头上都沾上了一些。
“希悦!怎么了?”
高氏疑惑地看着赵希悦,不明白为什么她刚刚还在跟自己说话,突然之间就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眼睛瞪得圆圆的。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