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顶着已经红肿变形的脸走出洗手间的时候,路秘书果然有些慌了。
“林小姐,你的脸怎么回事?”
我茫然地摇头:“我也不知道,刚刚下了飞机就觉得脸上有些不舒服,一直很痒……”
我抬手想要挠,路秘书飞快地按住我的手,“别动!”
“路秘书,我真的很痒。”
“林小姐,你可能是过敏了,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你千万别用手抓知道吗?记住,千万不能抓!”
我点了点头。
路秘书扶着我快速出了机场,上了车。
她吩咐司机:“把车窗全部关死,不能透一点风。”
“是。”
路秘书担忧地看着我的脸,“你早上吃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吃。”我嗫喏着:“昨晚,容总去了我们宿舍……”
路秘书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了。
她警惕地看了一眼前座的司机,欲言又止。
“那昨天呢?昨天吃了什么?”
“昨天就是在老容总的寿宴上吃了点小蛋糕。”
路秘书说:“那应该不是蛋糕的问题。”
“哦,我想起来了,”我说:“刚刚在飞机上,空姐给了我一颗镇痛的药,我吃了,还有一条毛毯。”
路秘书疑惑道:“你有没有什么药物过敏?”
我再次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啊。”
路秘书叹了口气,无奈道:“好了,你靠着休息一会儿吧。”
“哦。”
她拨了个电话出去:“容总,是我。”
那边接了起来:“你跟林苒去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
路秘书有些犯难:“刚刚有个学生的行李丢了,我陪着她去机场做了登记,耽误了一些时间,现在还没到医院。但是容总,现在有件事我得跟您汇报……林小姐的脸……出了点问题。”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
容熠川似乎是走到了没人的地方,才厉声问道:“她的脸怎么了?!”
“疑似是药物过敏。”
“疑似?”
“对,她的脸现在又红又肿,看起来很严重,我不太确定还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我问过她的饮食,吃的东西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能是今天在飞机上吃的那颗镇痛药物导致她过敏。”
“……”
“容总?”
“无论如何,她的脸不能出任何问题,明白吗?”
“是,我会跟医生强调这一点的。”
“处理完立刻带她过来见我。”
“是。”
路秘书和容熠川打电话,我就坐在旁边,他声音里的急切,我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容熠川放了话,让我去见他,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再折磨自己的脸了。
去了医院,医生说要测过敏原到底是什么。
我装作恶心呕吐,去了一趟洗手间,把我脸上残留的花生酱全都洗了个干干净净。
国外的医院一般不太愿意给患者开注射,护士给了我好多生理盐水让我喝,就是让我加速排泄,把体内的过敏物代谢出去。
我乖乖配合,一个小时内跑了六次厕所。
终于,我脸上的红肿消了下去。
路秘书看着我的脸恢复的原样,整个人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她仔细地端详着我的脸,感慨地叹息了一声:“还好,没留下什么痕迹。”
我故意问道:“路秘书,你这么紧张我的吗?”
路秘书微笑了一下:“你毕竟是个女孩子,脸上还是干干净净的好。”
“嗯。”
“而且你长得这么漂亮,如果因为一场过敏毁了容貌,那真是可惜。”
人家夸奖我,于情于理,我都是要感谢的。
“谢谢路秘书。”
“不用谢我。倒是你,飞机上那种药以后不要吃了。”
“好的,我知道了。”
她的手机又响起来,不用说,肯定是容熠川。
她大概说了一下我的情况,挂了电话后,走过来跟我说:“走吧,容总还有些放心不下,我现在送你过去。”
“哦,好的。”
路秘书突然顿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我,表情若有所思。
她这个聪明,再说出带我去找容熠川的那一刻,估计已经有所猜测了。
我前脚上说完要去见他,后脚脸就出了问题,实在是太巧合了。
可是莫荔的事情,容熠川藏得很深。
路秘书大概也觉得,即便我是有意接近容熠川,也不至于知道莫荔的秘密。
“怎么了路秘书?我的脸又肿了吗?”
“没有,”路秘书说:“走吧。”
容熠川下榻的酒店,我之前还住过。
不过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酒店居然也是容氏旗下的。
路秘书领着我进了酒店大门,让我在一个小厅门口等一会儿。
透过外面的玻璃门,我大概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里面一共四个人,容熠川带着唐小柔,另外一个是一个中年男人,欧洲人,也带着夫人。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