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肉台形成,此时一名师弟也上前来,笑道:
“上次遇到这等事还是八百年前,赵师兄,那次我赌乖乖俯首,输给你一对流光玉霞佩,这次我依旧赌这个,我不信世人还有如此犟种。”
他从腰间一抹,拿出一面铜镜,“此物为美面玉骨镜,随手炼制的小玩意儿,便作彩头。”
红衣男子看了眼,惊讶道:“有白玉门的气息啊。”
那人笑道:“此物乃是我三百年前游历时,与白玉门道友交流心得而炼制,此镜取美人皮骨,日日对镜照耀,可容光焕发,肌肤玉嫩。”
“若是想变,借由其镜化作美人也是可以的。若是不想,镜子一照,也有美人幻影服侍,似真如幻且又不伤精气,若是独自游历,也可有个人斟酒喂食,起舞弄寝。”
说完,他便退后几步,将镜子往脸上一照.
……
“再看这树,二师弟,你来,这树中有什么!”
宋印双眉倒竖,指着一棵枯树,对张飞玄喝道。
张飞玄活活一个激灵,差点没软倒下去,他定住心神,往那一看。
那就是一棵死树,倒是挂着的红枫叶片片鲜活,如同有些人爱好的枯木山水,讲究一种凋零中散发着生机的美。
但师兄之言还在耳旁晃荡,他倒是不敢直说。
想学着王奇正那般做吧,可接触到宋印眼神,又不太敢。
第一次能行,一而再的话真把师兄当傻子,师兄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诚不可欺的。
他呆愣的望着那棵死树,耳旁铃铛的笑声只觉得刺耳挠心,心中不由腹诽开。
伱宋印那么厉害,大日破万法,祭出大日烧一圈不就完了,在这玩什么猜谜啊。
他要能看出来,他至于这么坐蜡吗?
不会就是不会,逼死了也不会啊!
枫叶为脏枫树为人,那死枫树就是.
“死尸?”福至心灵般的,张飞玄下意识出声。
但刚一说完,他就后悔。
这不废话嘛。
完了,这会儿没王老三机智了!
先行发言,也有先行发言的好处啊!
他拱起手,正要补救,“师兄,不是,我”
“正是!!”
宋印喝道:“便是尸体,这单一枫树,所见便是聚合之尸体,你观它为死树,但仔细一看,却是无数女人之结合,那树上挂着的,却是鲜红内脏,人都死了,他们还养着内脏,这些邪道还养着内脏!!”
呼!
风突然拂过,那死树上的落下五片落叶,飘荡落地。
……
“诸位且看,奴家美否。”
镜子一照,那人化为一个体态婀娜,千娇百媚的女人,其铜镜遮住半张脸,作娇羞态。
几位师弟不由点头。
那美人眉眼一弯,镜子翻滚,又重新变化为原本模样,接着往外一照,一道美人虚影逐渐凝实,又化为一个丰满体态的女人,对着众人躬身施礼,露出极深沟壑。
再一转,美人便消失,那人将铜镜放在肉台上,笑道:“便赌这个了。”
说着,他便不再言,静等众人。
之前那名想去南平的师弟此时上前,说道:
“诸位师兄有此雅兴,小弟我入门日短,才六百年,没经历过这等稀罕事,便也参加一次。”
他伸手一抹,握住拳头,往那肉台一张,落下了一颗圆滚滚的玉髓。
“此物唤作‘大明圆通眼’,二百年前,人间有一唤作大明宗的材料,其法门观人喜怒哀乐,正好由我接引其飞升,见着着实欣喜,便将其人化为玉髓,佩戴在身。”
他呵呵笑道:“此物佩戴,便可观人之心绪,行走在外,也不失为一个好玩乐。我便赌,他们会被礼送出境。”
红衣男子颔首,“我观此物,似有材料之消耗,若是用完当如何?”
“自当选一眼脑通明之材,借其眼脑,作为补充。”他微微一笑。
……
“这是什么?!”
宋印又指着一枫树,此时面向了高司术。
这枫树有所不同,是个活树,但凝结的枫叶却是大小参半,大的如正常枫叶,小的却跟没长成似的。
“这是.”
高司术依旧面无表情,但是乱动的眼珠暴露了他焦躁的内心。
过关的张飞玄和王奇正一个悠闲的扇扇子,一个环抱双臂,在那无不恶意的看好戏。
嘿!
陆地神仙,无色无相,生命之虫。
说得了不起,然后不还是在大师兄威压下不敢言语吗?
你有本事你反抗啊?
张飞玄笑道:“老四,别光在那里不出声,我知道你有想法。”
高司术深吸口气,眼珠子转了一圈后,最终一拱手,硬着头皮道:
“此,此乃.生命之显化。”
宋印想了想,点头道:“倒也没错,确是生命之显化,但只是邪道之显化,你们的‘真相’本事,倒是不太相同,没我完善。”
还蒙对了?!
“枫树为脑!枫叶为眼,这树上挂着的,尽是眼球,还有未长成的眼球!”
宋印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