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否考虑让五兄减负, 并没有。
这才哪儿到哪儿,起码拖延上两个月,人家自觉无趣不再等他, 那这件事就算解决。
接下来居上的大事,就是盼着上郊野打猎, 前朝时候, 秋狩每年都要举行, 她跟着存意,混迹诸多凤子龙孙里, 大家不打马球的时候, 对她还是十分客气的。现前朝没,物是人非, 北地人狩猎不知是什么的。好她的箭术精进,不怕那群人面前惹。
出发前,先射几个草垛子试试手,傍晚站院子里拉弓瞄准,“咄”地一声正中脑。边上的婢女和女史鼓掌说好,连傅母都夸她能文能武,颇有皇后殿下当初的风采。
居上谦虚地,“都是太子殿下得好。”
这被刚下值的凌溯听见, 半蹙的眉心略微舒展。进园先站一边旁观, 见她动作标准没有再需纠正的地方,方才出声道:“时间定下, 就日。日正好旬休,族中兄弟姊妹都参加。”
这金秋时节啊, 外出打猎游玩是最相宜的。居上道好,又问:“郎君邀彭城郡王吗?我家二娘刚和他定亲。”
独孤仪和辛家定亲的消息, 他早听说,既然来是一家人,这种场合必不能忘他,颔首道:“已经派人去知过,若他有心,带着二娘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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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眼波微转,淡然一道:“告诉你个好消息。”
居上摆弄着弓箭“嗯”声,随口道:“郎君能有什么好消息。”
这说的,仿佛他只带来噩耗似的。
不过转念再想想,这件事对她来说确实不算好事,甚至还可能引发一连串的伤心,如此一想,他高兴,“凌凗定亲,就昨日,与国子祭酒窦孝端家小娘子,你听说吗?”
他语调平常,两眼却紧盯她,试图从她脸上发现哪怕一丝一毫的悲伤,结果并没有。
她只是微怔下,“扶风窦氏吗……那是极好的庭啊,养出来的小娘子必定无可挑剔。”
知道他等着看她失态闹,居上偏不让他如愿。捻箭搭弓,一放弓弦,“嗖”地一下,准确射中草人的眉心。
她的箭术进步之大,出乎他的预料。不过有时候怒气也能化作动,看来这个打击很大。
他,没再说,偏过身子,迎向墙边吹来的晚风。
居上心道这人真可恶,捅她的肺管子,怎么还不走!可惜不能驱赶他,悄悄看他一眼,他眉舒目展,临风而立。晚霞晕染他周身锦衣,单是站那里,有独揽天下的气势。
可惜貌虽好,人却讨厌。居上随意又放一箭,然后把弓交给女史,解下袖子道:“练半日,累,回去休息。”
她没有心情再理凌溯,转身回自己的院子。
进后倒榻上叹息,她的白月光定亲。虽说早晚有这么一天的,但乍然听说,还是有点伤心。
药藤最白她,拉过胡床坐她榻前,支着下巴说:“小娘子觉得空虚吗?”
居上转过头看她一眼,“空虚啊,赵王子定亲。”
药藤说:“算,小娘子比他早定亲,他一定也像你现这空虚过,大家扯平。”
居上叹口气,“定扶风窦氏,这亲事很不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如此也算大气,白月光娶的不是自己,自己化出一种博爱之心来,替他考量一下对方第,是不是委屈那么好的凌凗。
药藤说对,“凌氏要和四大家联姻,错过小娘子,还有其他三家。窦氏排名不咱家之下,说不定窦娘子比小娘子温柔、可爱、年轻。”
说得居上气不顺,鼓着腮帮子问:“药藤,你的牙还疼吗?”
药藤一怔,下意识捧住右边脸颊。
有点失落,人之常情,就算自己已经和太子有婚约,也不妨碍她一心两用,暗搓搓惦记。
翻个身叹气,日一定要显得大方得体些,面对面道一声恭喜……呜,居上悲伤地捧住脸,古怪地体验到一种失恋的悲伤。太子身上感受不到,只能借助人,也算潦草地懂得人间的七情六欲。
睡一夜,心情没那么糟,第二日一早起身,准备出发。居上穿上她新做的胡服,跨上她的枣红马,女郎也有男儿般的飒爽。
凌溯打量她一眼,心下暗觉满意,反正要比容貌和风韵,他的太子妃是绝对所向披靡的。
其实他倒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他一直觉得女郎的内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