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如暴风雨,倾盆而下。
清泽像是发了狠,在梁姿的唇上吮吸又厮磨。她太久没接过吻了,一时招架不住,被他扣在怀里予取予求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伸出舌尖,与他唇齿纠缠,手指覆上凸起的喉结,另一只手插进他绵软的头发,夹紧了指缝。
吻到忘记了今夕何夕。
也许他们一直都待在那辆车里,从那个雨天下午吻到了这个晴朗夜晚。
从巴黎吻到了上海。
从2018年冬吻到了2021年秋。
也许至死方休。
清泽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长吻。
他还是搂着梁姿,喑哑地跟她确认:“那,你是答应了,对吗?”
梁姿轻轻喘着气,双颊潮红,“怎么答应啊…?”
清泽愣了一下,眼里的情潮退了大半。
他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可怜巴巴地瞧着她,“你就是喜欢谢绍是不是?梁姿我告诉你,你亲我了,你不许答应他。”
还谢绍呢,怎么就认准谢绍了呢。
梁姿忍着笑意,可话一说出来,自己也伤心了,“你都要回瑞士了,答应什么答应。”
清泽的睫毛上下扇动,眼神开始躲闪,“没,没说要回瑞士。”
?
梁姿重复着电话内容:“你刚才说的,你要去找你爸妈。”
“嗯…爸妈在北京,”他小声说道,“后天,不是,我明天就可以回来。”
……怎么能这么狗。
“行,那我可以答应,”梁姿满不在乎,“七个月嘛,一眨眼就过去了。”
清泽气得想咬她一口,又舍不得咬,最后只能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一口,委屈地抗议:“你能不能别欺负我了??”
梁姿拍了一下他的脑门,“谁欺负你了,你把我骗到楼下你还说我欺负你,我现在住五楼!没电梯!”
清泽停顿了两秒,“那我一会儿抱你上去。”
“谁要你抱。”
梁姿眉头一皱,想起一件他没提到的事,“袁茵是怎么回事?”
清泽这一晚上可能是被梁姿三番五次的拒绝搞懵了,他扬着脑袋看着她,漂亮的眼睛里一片茫然,“什,什么原因?”
梁姿简单提示:“相亲。”
“啊?哦,不是相亲,我去跟她吃饭,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个不是相亲,”他一五一十地交代,“她比清成阡还小呢。”
“那挺好的,我看你挺喜欢妹妹的。”
“不喜欢,很烦,清成阡和清成陌,一个比一个烦。”
清泽一边说,一边瞅着梁姿的毛衣领,眼里放光。
“宝贝,”他小心翼翼地询问,“我能蹭蹭你的脖子吗?”
……
梁姿真想说不能。
可清泽的爪子已经蠢蠢欲动了。
她嫌弃地“嗯”了一声。
清泽得到允许,长指勾住梁姿松散的毛衣领,往下一扒拉,露出了一片洁白的肌肤。
他环着她的腰,把脑袋凑上去,头发来来回回地磨着她的下巴,没完没了。
梁姿无声地叹了口气。
哼,这只小狗,亏她会谈那天还以为他真的不一样了,是有威严的成熟大老板了。
“loch,”梁姿开口道,“公司里不是挺厉害的吗?大家都很怕你,说你非常严格。”
清泽无奈地抱怨:“没办法,我太年轻了,要是不装严格一点,他们都不听我的。”
他说着话,脑袋一刻没停,在梁姿的脖子上蹭蹭蹭,死命蹭。
第99章气死
梁姿轻声笑了出来。
清泽的头发实在是太软了,划在皮肤上一点也不扎人。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捏了一下。
好硬。
清泽像被摁了开关,脑袋顿时从梁姿脖子里支了起来,头顶立着两撮毛。
他的唇若有似无地磨着她的下巴,“怎么了?”
梁姿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地讲道:“还没吵完。”
清泽瞧着她,开始没头没尾地笑,笑得两个人的头发丝一起颤动。
“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他两臂在梁姿背后交叉,牢牢地抱着她,“吵,必须吵。”
梁姿居高临下,学着他刚才的语气,“清泽我告诉你,这是你想找我复合,你回了国,你通过各种机会找到我,和我见面,现在咱们又在一起了。但是,如果是我想找你呢?我能做到这件事吗?我连去一趟瑞士都很麻烦。
“我知道你很委屈,但你至少在分开的这几年里,是可以想象我们有一天还是会在一起的。可是我没有,我不能,分开了就是分开了,我没有那么多办法见到你,尤其是,这段关系是你提的结束,我不该有任何念想了。
“就算是,我和你以后都不会复合了,但你就是喜欢我这样的,我也是就喜欢你这样,那么,你找到一个类似的我,和我找到一个类似的你,哪个概率更高呢?
“一个最现实的问题,你在你那个房子里失恋,我在我那个房子里失恋,咱俩谁更难过?””
清泽全神贯注地听她讲。
眉目间恢复了白天的理智和镇静,跟头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