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瞬间就止住了文三的怒气,让文三低头回身拿起米饭吃了起来。
狱卒见着文三低头开始吃饭,他乐呵呵的笑了一句:“这就对了吗?何必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呢?你二人还能活着,还能有口饭吃,已经算是天幸了……”
这时另一名狱卒随口问道:“干嘛留着这两个楚兵,每日浪费三四碗小米饭。”
先前的那位狱卒挑了挑眉,一边走一边回答道:“这两个人,一个是都尉,一个是屯长,算得上是有身份的人,这有身份的人自然不能像那些身份普通的士卒一样一刀结果掉……他二人可是能卖个好价钱的,等着吧,荆州那边迟早会花钱来赎的。”
文聘对于狱卒的充耳未闻,他只是安静的一口口吃着小米饭,细嚼慢咽,轻轻的咬动着小米饭,感觉到有什么阻碍的时候,就动起口舌,将这口小米饭中带着的小石子吐出来。
正如狱卒所说的,这碗小米饭馊是馊了点,但也还是能吃,也还能填饱一点肚子,不至于饥肠辘辘。
吃完饭后的文聘,继续闭目养神起来,食物少了,就需要减少不必要的活动,不然就容易发饿,而饥饿感不是什么好的感觉。
——
襄阳,州牧府。
“蔡瑁无能,张允无能,我怎会派出这样两个货色担任大将征讨西城、上庸。”刘表大发雷霆,他因愤怒扯动面色,而扯动面色又让他抖动起了胡须,有种须发俱张的雄浑之气散发着。
此时发怒的刘表,虽是年纪大了,气血须发衰朽了些,但身为一州之牧,握有一州的生杀大权,权势养人下,自是熏陶出了一股迫人的气势。
前来通报消息的别驾刘先懊悔了一声,他懊悔不该亲自过来通报蔡瑁递来的消息,以至于刘表震怒,搞不好还要牵怒到他身上,可这个时候他想逃却是逃不掉了。
只是蔡瑁张允二人实在是该骂,刘先面色无奈,蔡瑁张允统帅万余荆州之兵,去夺取西城、上庸之地,这件事本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毕竟据有上庸的豪族申氏,不过区区一个小豪族,所统之兵三四千人,顶天了五六千人,兵力远远逊于蔡瑁张允手下的兵力。
但是就是这么个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蔡瑁张允竟是没能拿下申氏,反倒中了申氏的埋伏,一通损兵折将,递回文书到襄阳请求援军。
这是得多厚的脸皮啊!
刘先等上首的刘表稍稍气息稳定了些,他硬着头皮拱手道:“使君,非是蔡中郎将无能,实在是申氏太过狡猾了……且这次中伏,非是蔡中郎将的过错,蔡中郎将在文书上言明了,乃是他帐下都尉文聘贪功冒进,中了申氏的埋伏,他引兵想救援文聘,但是局势不利,只得引兵而还,故而这次交兵不利,实是文聘之过,而非蔡中郎将的错,蔡中郎将尽力了。”
“文聘何在?”刘表眉色一挑,准备将怒火泼洒到文聘身上。
刘先应声而答:“都尉文聘的消息暂时还不知道,或是为申氏所杀,或是为申氏所俘,还需待蔡中郎将确认后才得知。”
刘表恨恨的道了一句:“他最好是战死了。”
刘先不再作答,只是轻微摇了摇头,虽是蔡瑁在文书上将这次中伏的过错推到了文聘身上,但是刘先却是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依着他对蔡瑁品性的了解,他不太相信蔡瑁在文书上所说的话,他根据自己的认知大概推断了下。
应该是蔡瑁中了申氏的诱敌之计,贪功冒进下中伏,一通损兵折将,为了推诿过错,将中伏的缘由加到了文聘这个不知死活的人身上,或许这才是上庸之战的真相。
而刘先虽是这么想的,但是却没有向刘表说出口,上庸的战事有若一团迷雾,不亲自去拨开迷雾,是难以看清其中的真相的,他只是猜测而已。其次蔡瑁的姐姐深受刘表的喜爱,张允又是刘表的外甥,蔡张二人和刘表的关系极为密切。
别看现在刘表对着蔡瑁、张允大骂一通,但过了一两日后,刘表对蔡瑁张允的态度又是融洽亲密起来,一般的话轻易不能撼动蔡张二人在刘表心中的地位。
自认对刘表有些了解的刘先思虑了一下,放弃了为文聘申不平之冤的想法,这个时候只能苦一苦文聘了,另外反正文聘生死不知,而死人是不在乎名声的。
怒意未消的刘表觉得文聘身死还不足泄他心头之恨,他嘱咐了刘先一句:“文聘丧师辱国,罪在不赦,你去将他的家人拘禁起来,听候发落。”
刘先面露难色,他想着用文聘好歹可能是战死沙场来劝告一下刘表,让刘表放弃责问文聘的家人,但是扫过刘表脸上,见到刘表怒气形于颜色,于是他打算后面趁着刘表心情稍好一些再劝告,毕竟现在刘表正在气头上,劝告可能无效。
“诺。”刘先拱手称诺。
稍稍泄了一点心头怒气的刘表冷静了下来,他向着刘先问道:“现下的情况,依别驾你的看法应当如何应对。”
“蔡中郎将不过小挫尔,且蔡中郎将吃一堑长一智,当是不会再冒险进兵,而是稳妥的用兵……所以当如蔡中郎将之言,加派援军到房陵,重整旗鼓,再度发兵上庸讨伐申氏。”刘先替着蔡瑁说话,但心里却是无奈,他自认这番话并不是他想说的,而是刘表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