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郑度踏入帐内。
“大善。”刘璋舒了一口气,他可不想李傕、郭汜一路跑,他这边一路追,撵兔子似的去追杀李傕、郭汜,他想着的是快捷迅速的诛除李傕、郭汜。
“荀主簿,陈仓急件。”郑度三步并做两步,向着荀攸递了他携带的书信。
当日头西移,倦鸟归林的时候,刘璋引着大军赶赴到了黄白城下。
郭汜说出的话,也是不得沉稳,带了一丝颤音,仿佛一台经年的老留声机一样,发出的声音吱吱呀呀的:“稚然,你我如何是好?”
夜色渐深,刘璋领来的万余士卒,在兵曹彭羕的指挥下,向着甘宁、法正早就设置好的营寨中踏步而入,去好生休息一夜,缓解下疾驰行军的劳苦。
“哦,这倒是一件好事。”郑度面露微笑,他笑的很是洋洋洒洒。
“此外可挂我的建言。”荀攸缓缓言道:“如今凉州的局面,韩遂、马腾相争于天水,两虎相争,或是一虎败亡、或是两家相持,战况局势难以一时间有个结果……但两虎相争,无暇他顾,确乎宜合我军趁韩遂、马腾不备之际,拿下一二处关中通往凉州的要地,为日后拿下凉州做一些铺垫。”
“明公放心,虽是如今绕城的壕沟未曾挖完,所布置的拒马还有漏洞,但有缺的地方,都有士卒盯梢,夜间也会燃起灯火,谨防城内有人出逃,断乎不会让李傕、郭汜悄无声息的遁走。”法正打着包票。
“主簿说的是,当今的要事,在于诛除李傕、郭汜,不然关中之事不得圆满,多少有些残缺不美。”郑度前面的话也只是建议而已,见荀攸表示了反对的态度,他自是点头应了下来。
“如此甚好,卿等辛苦了。”刘璋抚慰了一句。
刘璋点头称道,他面色轻松的叮嘱了一句:“李傕素来狡黠,还需防着李傕乘隙出逃才是。”
见军议校尉法正都有了妥当的应对,刘璋放下心来,他向着中军大帐而去,长途行军着实辛苦,他也有一二点疲惫。
当郑度将书信递到荀攸的案几后,他倒退了两步,等着荀攸拆开书信阅览其中的消息,而后为荀攸参详一二。
“然也。”荀攸点了点头,他详细的阐述道:“据吴中郎将派遣到凉州的间细所探查到的消息,凉州之地,先是马腾趁隙袭取了韩遂所驻军的金城,一时间马腾之气焰不可制约,然而韩遂非是易处之辈……”
“马腾袭肃了韩遂的金城,韩遂杀害了马腾的妻小,如此这般下来,两家的仇怨深矣,凉州的这两位骁桀,想必是绝无联手的可能了,现下对我们就没有什么危害了。”
兵曹彭羕拱手言道:“禀明公,李傕、郭汜二贼,如今尚且还在黄白城内,不曾走脱……甘宁、娄发等将已经赶赴到了黄白城,现下正在绕城挖掘壕沟、安置拒马,以防二贼出逃,就等着明公大军前往,四面合围,一鼓作气,攻下黄白城。”
“嗯!”郑度琢磨了一下,他侃侃言道:“眼下韩遂、马腾相争于天水,两军纠斗之际,或许,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若是能派兵前往,趁着两家军疲不振,纠斗未分,一举枭除韩遂、马腾……韩遂、马腾,凉州双雄也,韩遂、马腾一除,凉州自然望风归服。”
郭汜这幅作态,是他从来没有表露过的,哪怕是他追随的相国董卓为王允设计诛除,当时的他都没有这般的失态,毕竟当时他可以趁隙窜逃回凉州,或可保住一条性命。
“刘璋小儿大军远道而来,必然是疲乏的状态,今夜你我可各领军士出城,袭扰蜀军的大营,若是能弄出一场大的惊扰来,或许你我可得暂得喘息一二。”李傕出谋道。
荀攸顿了顿,续而说道:“韩遂久在凉州,深得豪族、羌胡之心,故而韩遂虽是骤然遇袭,势力有所衰减,可韩遂不久就募集聚拢了一支联军,趁着马腾在金城欢乐的时候,引军杀害了马腾留置在天水郡的妻小。”
不多时,传令官就将刘璋的命令传遍了大军下,这一支中军骁锐在收到刘璋的命令后,立即就加快了行军的步伐,阔步向前,向着黄白城赶赴而去。
“我军初到,军士疲乏,还需谨防李傕、郭汜二贼夜间袭营。”刘璋见着大军皆已入营,他朝着身边诸将道了一句,惯常夜袭的他,自是会防着李傕、郭汜来这么一手。
法正点头应道:“明公放心,今夜会加派巡夜士卒,并在黄白城周遭点起篝火,以防城内有军突出,断乎不会让李傕、郭汜有机会袭扰我军。”
法正嘿然一笑,他意气纵横道:“为明公做事,何谈"辛苦"二字。”
荀攸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的面色也略微有些开怀:“两虎相争,就算没有一起陨落,但也必有一伤,凉州的力量不得并力,反倒是自相内耗,这对我们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
“明公。”军议校尉法正前,他向着刘璋通告道:“李傕、郭汜几番出城袭扰,但都为我军打退,如今二贼是坐守孤城、外无援手,计穷路尽矣。”
一顿分析后,郑度轻松快意的展望了一句:“说不得,韩遂和马腾两虎相争,一起殒落了去,明公后面引兵荡平凉州也就轻松快意了。”
荀攸淡然的笑着,他摇了摇头道:“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