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事吧?”霍深回头慰问。
像只老母鸡一样站在前面的武星黎淡淡说:“没事。”
霍深点点头,继续和演员大哥的对峙。
那边和大哥“握手”的祁瑾却一脸奇怪地回过头,问武星黎:“你们昨天晚上也接了任务?”
武星黎摇头。她昨晚睡得挺好的,比上次舒服多了,倒是没想到他们一大早这么齐齐整整从外面回来。
“那你能说话了?”祁瑾问。
武星黎:“......”
坏了。
武星黎转过头正对上一个在晨光中闪闪发亮的黑盒子。
睡一觉起来没有剧本在床边上提醒,睡懵了已经。
“......对哎,星黎你不能说话。”寻霜被今早的大哥们吓了个迷糊,连她都没有记起来武星黎还有这个人设。刚巧武星黎从起床到拿了杯子出去刷牙,全程只在她问她早的时候用气音嗯了一声,然后两个人就再没有一句对话。她不开口,寻霜就是想帮她想起来都没有机会。
“我要是你老板,工资都给你扣没。”千金被武星黎拉扯到后面,整个人别别扭扭的望天望地。听到武星黎忘了演哑巴,在背后小声说:“昨天装这么像,睡一觉起来全破功了。这还说我呢?”
“sally......”白茉轻轻扯了下千金的衣袖。
黑社会大哥:“......”说了要尊重我!你们在上面聊天算什么事?!
武星黎有些心虚地抚着额头,当时导演组没给她口罩,她其实挺满意的。毕竟一天十几个小时连续戴着实在闷得难受。
“昨晚应该写个纸条提醒......”武星黎默默反思。
另一边的导演组也在写纸条:【武星黎——容易睡懵】
泉导看着满屏哈哈哈的弹幕,哈欠止不住的打:“现在的年轻人起得真早。”
清醒后自动闭麦的武星黎有些郁郁,她的演技果然还不过关,睡了一觉,连这么简单的人物设定都能脱离。
苏默林和宋咫稍微落后了两步,武星黎的小翻车他们没看见。后路被他们堵住,高处被武星黎他们占着,反倒像是黑社会大哥们被包围了似的。
苏默林等人踩着一条“血路”杀进来,看见院里好歹是个人都站着,虽然砸坏了不少东西,但人都没事。
“妈妈——”楹花呆愣愣地看着自己被踩的脏兮兮的衣服和被子,还有被砸断腿的小书桌。她好像回来了,但是又好像没有地方可以回了。
妈妈看见女儿出现在门口,眼泪一丝丝盈满整个眼眶,跌跌撞撞的朝楹花扑过去,临到女儿跟前双膝直挺挺的砸在石板地上,一声“扑通”的闷响回响在每个人的耳边。妈妈死死箍着女儿的肩膀,哭得涕泗横流。
楹花被泼了一盆冷水,生生浇熄了心里的火苗,即便如今妈妈试图用身体让这团火重新回暖,可被打湿的木头,短时间内很难再燃起来了。
这个冬天好像突然变得刺骨的冷,比往年要冷很多很多。冷到楹花手脚冰冷僵硬,连弯曲手臂去回抱妈妈都做不到。
平日在被窝里,只要被妈妈抱着,很快就能回暖的冷手冷脚,今天却像院子角落小井里的水一样,不管多热都是冰冰凉凉。
一定是少了被子的缘故。
但是被子好脏,楹花呆呆的看着黑乎乎、臭哄哄的被子。
她不想再裹着它睡觉了。
黑社会大哥们体贴的没有动,倒是爸爸大惊失色地冲上前,一把把母女俩分开,抓起楹花的胳膊高高抬起,急怒的在说些什么。近在咫尺和远在天边的人虽然都听不到他的声音,脑子里却能自动补全他的愤怒。
耐冬冲上去两只手护着楹花的胳膊,帮着她扯出受制的手,一边对爸爸绝望大喊:“是李叔叔让楹花回来的!楹花不是逃跑!”
“......”
“李叔叔说了,楹花只要在那里待一晚上,爸爸就可以不用还钱了!不要把楹花送回去——”耐冬像只愤怒又无力的小兽用一口没长好的牙撕咬面前愤怒的父亲。
小男孩声嘶力竭的声音令在场无不动容,霍三妹背过镜头偷偷擦被耐冬钩出来的眼泪。
院子里,大大小小十几号人,只有小孩最寂寞的哭嚎回响在这座沉默城池。
楹花眼睛红得像只兔子,倔强地咬着牙。
没有人还能在此刻保持笑容。
楹花的胳膊像天鹅的脖子一样被人圈在手心,那只手也不管它有多纤细,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它可能被血腥扯断。宋咫抢先苏默林一步,上前掰开那只钳制的大手:
“可以了,你女儿也会痛。”
苏默林和宋咫离得最近,收到的情绪感染也最大,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向这场灾难的源头时,都是冷冷的。霍深站在台阶上,不知道是不是演员的本能,他上一次眨眼看耐冬是耐冬,下一秒却仿佛看到自己站在那。四个女嘉宾离得最远最高,面前隔着一群黑衣壮汉影响观看体验,反而相对游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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