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星黎的曾经像一池偏远而沉静的湖水,她享受孤独和自我带来的静谧。被人为修饰后的她,有着比从前更精致的轮廓和修饰,更清澈的湖水。尽管如今她的水面依旧如从前一般保持了平静的本质,但当周围人来人往,这么多目光投掷到她的身上,这么多脚步为她停留的时候,她也会好奇是否有人会喜欢记忆里的自己。
哲姐心里一酸,明星这个行业很特殊,人设本身也是一种保护色。有句话说的很好,只有真正了解你的人,才知道刀往哪里砍致命:“如果你是为了这个......我不建议你继续下去。过分暴露自己,一定会有人攻击你的弱点。”
武星黎平静地啃了口黄瓜:“我都被攻击这么多年了,他们每天拿键盘敲敲打打,不拿刀砍箭射,传到我这最多一阵风。我又不是张纸一吹就破,就算是阿喀琉斯的脚踵,风吹久了也起茧。”
“试试呗。说不定我磨多了,脚后跟以后还要去死皮老茧呢。”
“你要是觉得受得住......”说起这个,哲姐下意识看向她搁在沙发上的一双脚,小脚趾那里有些奇异的红肿:“我不是让你好好养你的脚吗!又起冻疮!”
“......”武星黎立马把脚缩了回来,装作无事发生。
哲姐简直要被她气死,给她准备厚靴子她嫌闷嫌热,刚飞到南边的拍摄地就立马炮换鸟枪,换了双凉高跟出门:“冻疮不痛不痒是吧?”
她怎么不穿着那双鞋去极地转一圈,冻不死她。
就节目组逼得她不敢穿凉鞋这点,确实应该好好谢谢节目组。
哲姐感觉自己像个老妈子,天天担心孩子在学校受欺负心疼又焦虑,走读都不放心。回家看见她上床不脱鞋,又气得想让她干脆寄宿,被关在学校里,让学校好好整治整治。
最可恨的是当哲姐和她掏心掏肺说起这点时,这死丫头居然给她来了一句:
“要不你和公司申请个二胎吧。”
没心没肺的小混蛋!!
“不痒。”武星黎嘴硬狡辩。
她是真怕热,刚刚财富自由的时候报复性吃喝了一段时间,变胖了更怕热,动一动感觉就浑身湿漉漉的。虽然后来为了演戏瘦了下来,但怕热这个特性却越演越烈。
“......”怎么没有个综艺来记录他们这群经纪人每天在心疼和气死之间反复横跳的悲催人生?
哲姐心梗的当口,门铃被欢快的敲响。
武星黎把脚紧紧塞进拖鞋,从沙发另一头绕去开门。门外是两个穿着羽绒服的小朋友,后面还跟着抱了好几束花的大人。
“星黎姐姐好!”楹花牵着哥哥,笑得像朵花儿一样。
“......你好。”武星黎花了点时间才接受在这里遇见他们的事实:“你们也住这里?”
“是呀,老爷爷说我们上夜班很辛苦,所以发了好大的红包住酒店。我问了导演叔叔,他说哥哥姐姐都住在这里,所以我让妈妈也带我们过来啦。”楹花后面的女人微笑着和她问好。
女人看见武星黎背后的哲姐若有所思的神情,立马解释:
“是楹花说她想再来谢谢你们,导演有和我们交代过不可以说出去,您放心,我的手机放在房间里,不会偷拍的。”
“姐姐,我和哥哥很乖的。”楹花把一束五颜六色的满天星高高举起,展示在武星黎面前:“送给姐姐~”
武星黎又一次蹲下身收下她的花,另一边楹花还在碎碎念:“花店没有找到姐姐喜欢的芙蓉花......所以只能送姐姐满天星啦。”
“为什么是满天星?”武星黎问,她看见背后的每一束花都不一样。
楹花眼睛亮闪闪的像星星:“因为姐姐也是星星啊,特别亮的星星。妈妈是和我这么说的。”
妈妈不好意思地说::“因为她上次问我,为什么你们被叫明星,所以......”
“姐姐是最漂亮的星星!”楹花嘴甜的武星黎都笑了,她说:
“你觉得漂亮的星星还有好多个吧?”
“嘿嘿......”楹花害羞的往哥哥身后躲,“我刚刚送了茉莉姐姐、有钱的姐姐、还有酷酷的哥哥,但是长头发哥哥没有开门。”
然后楹花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
“你说霍深?”武星黎读懂了这个小机灵鬼的意思,给她指了条明路:“他在六楼,你可以去看看。”
“谢谢姐姐!”
关上门,哲姐把那束满天星放到台子上仔细检查,确认没有夹带别的东西,才把花拿进屋。
“下次我不在,你自己要仔细看看,小孩拿过来的也不安全。”
“哦。”
另一边,楹花送完七家,抱着仅剩的黄玫瑰下到六楼,在走廊里兜兜转转一回后,终于在某个角落找到了靠在墙上发呆的霍深。
“大哥哥!”楹花拽着耐冬飞速跑过去,把手里的花给他:“这个送给哥哥!”
“是你?”霍深愣了下,接过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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