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的休息室里。
秦笙坐在真皮沙发上，长腿交叠而放，白皙手指捏着手串，慢慢的转着。
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件上。
秦笙一页一页的看过去，眉眼淡漠疏冷，让人猜不透情绪。
李辉站在一旁，姿态恭敬。
“您当时说要这人的全部财产，我就自作主张清查了他的资产状况。
“发现霍家老宅前几年拆迁，霍凯暗中走了些关系，把您母亲和弟弟的户口移回了霍家。用他们的名义多分了一套房子，事情办的很隐蔽，您母亲好像并不知道。”
秦笙眸光冷了冷，“这家人还挺能藏的。”
李辉继续说：“霍凯赌瘾很大，几天就砸进来三十万，还倒欠赌场十几万。今晚是动了歪心思，在桌上偷牌，被老赌手发现举报，临时扣押了下来。”
李辉按了下遥控，对面的屏幕亮起，是霍凯被关押的地方。
秦笙伸手戳了下帽檐，眯着眼瞧了下他的状态。
整个人怏怏的，表情很惶恐，但身上没伤。
秦笙侧脸望着李辉，音色偏寡淡，“没动手？”
李辉语气有些卑微，“他毕竟是您的亲戚，在您点头前，我们不敢擅做主张。”
“按你们规矩来，留口气就行。”
“是。”李辉拿起对讲机吩咐下去。
很快，关押霍凯的隔间走进两个彪形大汉。
两人揪着霍凯打了起来，拳拳到肉，打的很重，没留一点余地。
尖锐刺耳的尖叫声，不断从屏幕上传出。
秦笙拧了下眉，被吵的一阵心烦，拿起遥控把画面调成静音。
她的目光落在屏幕上，冷漠地观望着，像是在盯什么稀疏平常的事情。
李辉瞧着她镇定自若的表情，眸色深了深，这大佬果然是见过世面的。
霍凯纯虚胖，体质很差，没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啧，真废。
秦笙移开视线，漆黑的眸看向李辉，眼尾隐隐透着些冷意。
“就这么点小事，大半夜让我跑一趟？”
“不是。”李辉正了正神色，极严肃的说：“霍凯被扣押的时候，打开了一个非法网站，说自己马上就能把欠赌场的钱还回来，里边有二十万的收益。”
非法网站？
秦笙拧了下眉，想到那会儿李辉奇怪的神色，大概猜到是什么东西。
“手机给我。”
李辉啊了一声，想到秦笙还是个高中生，眼神尴尬的乱瞟，突然扭捏起来。
“那个……里边的内容很污秽，您确定要看？”
秦笙表情一滞，想到霍凯那副尊容，沉默了下来，心底确实有些不适。
她轻轻捏了下眉心，有点烦闷。
“你看了？”
“啊。”李辉赶忙摇头，“我就扫了眼，没敢看，让我们的女服务员看了。”
这人和大佬是亲戚，万一里边有大佬认识的人，他去看不是自寻死路。
“霍凯的手机里存了一些女孩的私密照，像是在酒吧夜场这种地方偷拍的，还有欺辱意识不清醒女孩的视频，里边甚至……有涉及一些年龄很小的女孩。
“我让服务员截了一些图，您大概看看就明白了。”
秦笙深呼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感，从李辉手上接过照片。
照片都做了模糊处理，遮掩了一些重要部位。
但仅凭这些照片的数量，不难看出霍凯这些年私底下做的恶事有多少。
人渣。
秦笙想到照片里那些受害者，漆黑的眼眸一寸寸冷下来，眉眼间携着戾气。
李辉低着头，心惊胆战的，一声不敢吭。
半晌，秦笙调整好情绪，寡薄的唇轻启，冷声问：“非法网站是怎么回事？”
李辉解释说：“秦小姐听过前几年东丽国X号房事件吧？
“霍凯注册的那个网站和那个性质差不多，往上边发布一些私密视频，利用这个赚取一定的会员费。”
秦笙点点头，对这事有所耳闻。
X号房事件，是东丽国一个男人通过社交平台创办的聊天房间，里边会发布一些非法拍摄的性视频和猥亵照，其中甚至有很多小女孩也惨遭毒手。
这件事当时闹的挺大，揭露了东丽国许多恶臭男的虚伪面孔，引起东丽国女性群体的强烈反击和谴责，为东丽国结婚率、生育率的降低做出极大的贡献。
早前秦笙以为霍凯就是贪财，人品有问题，还想给他留点余地。
但现在看来，针对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让他一无所有反倒是便宜他了。
秦笙抬了下眼眸，吩咐李辉，“拿个电脑过来。”
李辉不清楚秦笙想做什么，但也没敢耽搁，让下属拿来电脑，放在桌上。
打开，开机。
秦笙漆黑的眸盯着屏幕，白皙手指搭在键盘上，漫不经心地敲击着。
很快，秦笙翻墙找到那霍凯的个网址，轻飘飘破解了网站密码。
屏幕上显现出红色感叹号，在提醒入侵者停手。
秦笙那串英文，冷嗤一声，敲击键盘的动作猛然加快，只能看到残影。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