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在说什么？”王芬惊愕道，“你不是最疼小凯吗？”
霍老太太冷着脸，“你别糊涂了，养男孩是为了防老。是他不成器先辜负了我们，受什么罪是他活该，我们不能把自己养老钱赔进去跟着他一起受罪。”
“妈说的对。”霍明成也出声附和，“我们先回家，找个地方躲躲。”
霍老太太再也顾不上其他的，着急忙慌离开了，准备回去收行李跑路。
看见霍老太太这个德行，霍彩云心中最后的不舍也消散殆尽了。
没必要。
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母亲。
秦焕见母亲情绪不对，贴心地扶她回屋休息。
秦远鹤站在秦笙对面，凝眸看着她，眼底划过各种复杂情绪。
半晌，秦远鹤还是什么都没问，语气淡淡的：“你和李辉那群人认识的事，藏好，不要让你妈发现。”
秦笙勾了勾唇，笑容肆意乖戾，“放心，我会藏好。”
秦远鹤看着她散漫的态度，轻蹙了下眉，没忍住多说了两句。
“秦笙，平淡、琐碎才是生活本貌。
“以后不要再和那些人有牵连了，太危险，好好享受眼前生活才是真的。”
闻言，秦笙怔了怔，等回过神秦远鹤已经背着手出门了。
“我出去找你周叔唠唠，他工作很忙，下次没什么大事，别给他打电话了。”
秦远鹤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敏锐。
不仅看出了自己和李辉关系不错，还看出了自己在试探他和周海毅的关系。
其实，秦笙试探两人的关系，只是想确认秦远鹤是否有可能知道她的过去。
周海毅资料上写的，她做杀手、炸实验室的经历。
现在看来，似乎没必要了。
秦远鹤的态度很明确，不管她有怎样的过去，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态度。
他似乎真的只是想让她有一段平静的生活。
充足，幸福，足矣。
只是，凭什么啊？
他凭什么想让自己过得好？
只是因为这三年，他们之间产生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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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调处南城分部。
办公室桌子上放了一堆文件。
江曜坐在椅子上，翻阅其中一本文件，修长手指握着支钢笔，偶尔留下签名。
“江爷。”
林羽步伐匆忙地走进来。
江曜从一堆文件里抬头，推了下鼻尖上的金丝边眼镜，漆黑的眸望向他。
“M州那边有消息了？”
林羽点头，恭敬道：“那个黑客的IP地址，确实是在天一俱乐部。”
“啪嗒”
江曜表情微微一怔，手中的钢笔滑落。
江曜黑眸稍眯，睫毛低低垂下，眼神深邃专注，似是在思考什么。
周海毅刚打电话说，天一俱乐部的人去秦家催债。
警察来后，他们举报霍凯威胁妇女，还上交的一部分证据表明霍凯和非法网站有苟且，现在又查出那天黑了非法网站总部的黑客IP在天一俱乐部。
写举报信，攻击非法网站，两件事的导火索是霍凯。
表面上看是天一俱乐部在做好事，为社会清理败类。
但再往深想，霍凯这样普通的人，是怎么和天一俱乐部的高层扯上关系的？
半晌，江曜轻抬眼睑，凝眸看着林羽，嗓音低沉幽冷，“我们那晚遇到秦笙的夜市，就是在天一附近是吧？”
“是。”林羽点头，语调恭敬，“您说的那辆车我也去查了，开车的是李辉，天一俱乐部的负责人，这车在考试基地周边徘徊过，秦小姐可能是被他接走的。”
是了。
秦笙和霍凯有恩怨。
秦笙和天一俱乐部高层相识。
脑中的思绪理清后，江曜眸光却愈发沉冷。
他想到红客联盟那边禀报的信息，举报东丽国非法网站是卡尔西，黑客联盟的总理事，A国的公爵大人。
能驱使卡尔西办事的黑客，地位必然不低，不会甘心当黎青的下属。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那个黑客是去了天一的秦笙。
林羽看着江曜凝重的脸色，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江爷，您该不会怀疑，黑了非法网站的黑客是秦小姐吧？”
问完，林羽觉得很荒谬，又补充：“不好意思，我脑子抽了，不可能是她。”
闻言，江曜思绪中抽离，轻抬了下眼睑，眼底神色意味不明。
“为什么不可能？”
林羽啊了声，缓了会儿神，一本正经分析：“那个黑客可是能让黑客联盟的总理事帮忙办事啊，地位有多高不言而喻，秦小姐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和他有联系。”
江曜扫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语气偏冷，透着股莫名的危险。
“是你太小看她了。”
“啊！啊？”
林羽骤然失色，表情呆滞，一动不动的。
江爷这话的意思是……秦笙就是那个黑客？
草！他炸了！
秦小姐到底是什么满级人类？
数学天才。
黎二爷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