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兰的爹是扬州四大盐商之一,之前扬州发生洪涝灾害,盐价堪比天价,其他盐商坐地起价,唯有李家不随波逐流,甚至开库赈灾,和当地官员联合把控盐价,避免了一场巨大的民怨。李家名声极好,扬州知府也为其向朝廷请功,赐其黄马褂,官居四品。】系统立刻开八。
李春兰听到系统夸奖自己的爹,瞬间胸膛都挺起来了。
只是徐婉盈很快就泼冷水了:【咦,大嫂是商户女?我记得在古代,商户是末流。忠义侯府的门第,恐怕不是李春兰能攀上的吧?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宿主真是慧眼如炬啊。哪怕李春兰的爹官居四品,那也是个挂名的,根本不可能和忠义侯府结亲。但当时忠义侯府遭遇大变,急缺大量银子周转,而李家家主恰好进京述职。一个缺钱的侯府,另一个是有钱还想攀附的盐商,两家一拍即合,就结亲了。】
【李春兰的嫁妆多到把侯府后院塞满了,她带来的一百万两压箱银,当晚就给出去一半。可以说这门亲事,是用银子买来的。】
徐婉盈当场惊呼:【天呐,一百万两买了门亲事,可真够豪横的。难怪大嫂成日当首饰架子,恨不得全身挂着金银珠宝出门,原来是首饰盒子里装不下了,只能往身上挂。】
要知道哪怕是高门嫁女,十万块置办嫁妆已经是出手阔绰了,而李春兰的嫁妆够高门嫁十个嫡女,还不加上她其他陪嫁。
【正因为李春来的嫁妆,帮助忠义侯府度过难关,所以李春兰才如此硬气。之前岑氏想教养江畔,觉得李春兰是商户女,教不出好孩子,不过李春兰大闹,还惊动了扬州的李家,弄得双方挂不住脸,岑氏从此不再插手大房的事情。】
徐婉盈啧嘴:【我说呢,婆婆看起来就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允许侯府的嫡长孙,被养成这样,原来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张不开这口啊。】
【不过胖子被养成这样,也不能全赖李春兰啊。子不教父之过,胖子的亲爹得负大半责任。】
【啊,我明白了!不会是大伯子故意的吧?他一个堂堂侯府世子,娶了个商户女为妻,这妻子性格还如此粗俗,毫无大家闺秀之风范,他早就不满于心。甚至还觉得李春兰挟恩图报,经常胁迫侯府,连身为婆母的岑氏都要退避三分,因此他要养坏小胖子。】
【等日后小胖子闯祸了,打架斗殴,偷鸡摸狗,把这一生过成狗屎。李春兰成日忧心于长子之事,忧思成疾,年纪轻轻的就没了,把这世子妃夫人的位置空了出来。这时候江承忠再另娶美娇娘,重新生个儿子好好教养,完全不耽误振兴忠义侯府。李家都没处说理去,毕竟又不是他逼死的李春兰,而是外孙逼死的。】
【这一手牌打的,啧啧啧,不愧是高门侯府,手段就是肮脏啊!】
徐婉盈看向江承忠,脸上带着嫌弃的表情。
这厮长得五大三粗,一副老实巴交的实诚样儿,没想到还有这种龌龊心思呢!
正搂着儿子叫嚷得个痛快的李春兰,听到这番理论,顿时哭声就卡在了嗓子眼儿里,像是被人硬生生掐住脖子一样。
小胖子也不敢挣扎了,瞪大了眼睛看向亲爹,满脸的难以置信。
母子俩同一副表情,仿佛在质问江承忠。
好你个阴险的男人啊!
“我没有——”江承忠下意识张嘴解释。
只是他的话才开个头,对面的李春兰已经直接扑了过来,厮打起来。
“江承忠你说,你是不是就盼着跟我和离!你好狠的心啊,不止想打死盘哥儿,还想打死我,这样好给你腾地方是不是?”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李家当初那么帮你啊,呜呜呜……”
李春兰是真的又惊又怕,哭声震天,连她抱怨的声音都听不清了,着实伤心。
“胡说八道,我打盘哥儿是有正经事,他若是不好,如何继承这侯府。你可莫瞎猜了。”
“我对你要是真有异心,就让天雷劈死我,下辈子投身畜生道,永世受人欺侮!”
江承忠想解释,偏偏他口拙,情急之下,他只能发下毒誓。
李春兰果然不哭了,反而焦急地让他吐口水。
“呸呸呸,这算不得数的,你有这番心意就行,可不能说这种诅咒的话。”
徐婉盈满腹讥诮:【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多少男人放下豪言壮语,说什么非卿不娶,转头就为了利益另娶别人了。】
原本已经和好的夫妻俩,听到这句心声,再次充满了火药味儿。
多亏这个时候,系统冒了出来:【宿主,我没查到江承忠有始乱终弃的表现。】
【那也只是暂时的,以后谁说得准啊。你就看我这婆母,之前都被心上人耍了,差点就毁了名声。】徐婉盈添油加醋地道。
江承忠浑身冒汗,满脸都是苦笑。
他都想张嘴让这位三弟妹闭嘴了,也不知道拥有系统这个神器是好是坏了。
系统说得话都是真的,可三弟妹的心声并不完全正确,夹杂了大量她的个人情感在里面,很容易坏事。
比如此刻,李春兰还一个劲儿掐他,就怕他以后干出什么荒唐事儿来。
而且他们身为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