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整个侯府都鸡飞狗跳。
第二日,忠义侯和侯夫人闹和离,更是闹得人尽皆知,就连在院子里躲清闲的徐婉盈都听说了。
【嚯哟,这两人还闹和离。系统,快说说他俩为啥闹的?】
【哦,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他俩知道了彼此定亲前的那些小心思,岑氏有过心上人,忠义侯窥觑过岑氏庶妹,这两件事情败露了,两人就闹开了。】
【啧啧,哪位好事者告诉了他们呀。可恨我现在不能出去,不然怎么也得去瞧瞧热闹!】
系统沉默了半晌,才爬了回来,非常遗憾地道:【本统刚刚调查了一番,发现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阻挡着,并没有查出究竟是谁把此事告知二人的。】
【害,别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浪费能量啊,我还留着吃瓜呢!】徐婉盈心态极好地道,根本不关心。
除了忠义侯,江承忠也不得安生。
他被李春兰从书房里拖出来之后,就一直被逼问着魏家女,他一时半会儿真没反应过来,这魏家女是谁。
后来在她哭诉之中,他才搞明白,顿时哭笑不得。
他让媳妇去劝亲娘,搞得亲娘不开心,然后岑氏反手就给他添点麻烦。
“春兰,母亲的确提过魏家女,有意让我们结亲,但八字都没一撇呢,我也只是匆匆瞧过两眼,但如今她长什么模样,我是一丁点都不记得。”
“你胡说,婆母怎么可能说谎!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不愧是你爹生的,都是老色鬼,都喜欢胸大屁股翘的女人,我说当初让你选通房,你怎么选了兰香,原来早就惦记着呢!”李春兰明显不信。
相比于江承忠,她肯定更相信岑氏,毕竟婆母最重规矩,就不可能说谎。
江承忠苦笑,他早就后悔了,为何要让春兰去劝母亲,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兰香我是瞎指了一个,再说我也没收用她。母亲和你说的是气话,你当时是不是说了什么,惹恼了她?”
“好哇,明明是你让我去劝娘的,如今又责怪我!江承忠,我果然不是你喜欢的女子,只是碍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进门,所以你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与其被你这么嫌弃,我还不如这就回扬州去!”
“别,我没有——”江承忠立刻抬手拉她。
看着他要规劝的状态,李春兰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动机,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张牙舞爪地捶打他,一半是泄愤,一半是委屈。
“你娶我是不是特别委屈啊?我也不想当商户女啊,可若不是我家有银子,你我都不能定亲。你怎么可以瞧不上商户女?”
“我没有瞧不上商户女!”
“魏家女知书达理,我就粗俗不堪是不是?呜呜呜——”
她一句句都在哭诉,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流,是委屈更是自卑。
江承忠更不可能还手,只有任由她捶打。
李春兰商户女的出身,其实是她的死穴。
她知道自己是高嫁,身份和侯府世子天差地别,在出嫁前,亲娘就耳提面命,要她学会官小姐那一套,可她根本不是那块料。
每次拿起诗词歌赋,她就困得不行,反而拿起算盘盘账,她就精神百倍,天生就是商户女的命。
哪怕江承忠是武将,除了兵书之外,也并不懂多少诗词歌赋,不会和她聊这些。
可李春兰每次看见婆母,那副自然流露的大家闺秀气势,她就无比艳羡,羡慕到骨子里,已然魔怔了。
“你今日还要打死盘哥儿,我就带他一起回去,不碍着你的眼!”
提起盘哥儿这件事,嘴笨的江承忠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其实我打盘哥儿那么狠,不是真要打死他,而是为了哄三弟妹高兴。”
都被冤枉一整天了,他终于逮到机会解释。
不过这句解释还不如不说,充满了歧义,瞬间惹来李春兰的怒骂。
“好你个江承忠,连亲弟妹都不放过,我知道徐婉盈她长得好,屁股也翘,但他是你弟媳妇啊!你对得起谁啊,你这个色魔!跟你爹一个德性!”
李春兰顿时更加恼火了,改捶打变成抓咬,那长长的指甲再次和他的脸颊亲密接触起来,而且这回可是使了狠劲儿,她指甲里都抓出肉丝来了。
“不是不是,你在想什么呢?系统告诉三弟妹,说我要死了,结局惨淡,我就想知道究竟怎么死的,好提前预防。哪知道那系统说三弟妹情绪不高,没什么能量,无法查阅。我就想,三弟妹对盘哥儿恨得牙痒痒,狠狠打他一顿,说不定三弟妹就高兴了!”
他抱着脑袋,语速极快地解释着。
李春兰本来像个疯婆子一般,但听到这番话,忽然就停下了手,眼泪落得更厉害了。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你不可能死!你武艺高强,身边还有那么多士兵,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死!”她明显是心疼了。
攻击终于消停了,江承忠忍不住松了口气。
“系统说的话还能有假?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盘哥儿就是依靠那消息躲过一劫。”他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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