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乔师友在珍娘回到秦宅后,便一直焦急地等待着她的回音。
两天过去,一直没送来准信,他心里也越发着急。
乡试已经结束,张大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返京。
他这里要是动作太慢,张大人等不及直接带人离开,那他这天大的机遇便全部泡汤了。
正这般想着,便听家仆来报,外面有张大人身边的小厮来找他。
他赶紧出去见人,果不其然,是来催促他的。
乔师友是万万不想让张大人觉得他办事不利,或者在这件事当中的影响力不够大的。
思索一番,咬牙应承道:
“请张大人放心,学生三日内必定会将事情办妥。”
如此,他便一刻也等不下去,决定立刻去找珍娘。
然而,来到秦宅,门房竟是百般推诿,先说珍娘不在,要看元哥儿也说不在,他说进门等他们,也不让他进。
乔师友何其精明,立刻便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
他心念几转,很快计上心来,面上露出焦急的表情,跺脚道:
“实话跟你说,我们宅子里被人放了火,夫人的屋子全被烧了,你赶紧去传个话,让她回去清点下到底损失了些什么财物!”
要知道,珍娘的屋子里,那可是有她的许多嫁妆的。
就不信她不着急。
果不其然,门房脸色一变,匆匆跑进府去。
没多久,便见珍娘也面色焦急地出来了。
乔师友心中咬牙,人在家却谎称不在。
看来事情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不和秦家撕破脸,只怕很难达成目的。
“相公,怎么回事?我们家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被人放了火!可报了官?人抓到了吗?”
珍娘一走上来,便是一连串问题。
乔师友见她一个人出来,知道她必定防着自己,为防止节外生枝,也没过问孩子,而是满脸焦急地道:
“先上车,边走边说!”
秦珍娘见状不疑有他,跟着上了马车。
路上,乔师友随便编了些瞎话应付珍娘。珍娘全部心思都在担心自己的嫁妆受损,根本分不出时心神细究他话里的漏洞,只一心想着快些到家抢救自己的嫁妆。
进了乔宅的大门,她一眼便看到了完好无损的院落房屋,这才发现不对劲。
“相公,你不是说家里被人放了火……你骗我!”
想起今早父母和祖母去上香前,千叮咛万嘱咐,叫她不要见乔师友也不要让他进府,她心中开始不安。
乔师友已经把人骗回来,自然就不再伪装,嘴角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道:
“娘子一去了娘家就乐不思蜀,为夫思念娘子,自然得想些办法才能把娘子叫回来。”
秦珍娘转身就要往外走,被乔师友一把抓住手腕往房里拖。
“你放开我!”
秦珍娘尖叫着挣扎,但男女力气悬殊,她自然无法挣脱。
她被扯得磕磕绊绊,一路上甚至摔了一跤,膝盖火辣辣的,可乔师友丝毫不在意,直接把她拖回了房中才将她掼倒在地,锁上了门。
珍娘见这架势,心中越发害怕,强自镇定道:
“你想干什么?”
乔师友斯文的脸上露出让她心头发寒的笑意:
“能干什么,就是想问问娘子,先前答应我的事办得怎么样了?这两日我可是等得好生心焦。”
秦珍娘强忍着膝盖上的疼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道:
“此事需要观主许可,今日我爹他们上香的时候必定会问的,晚上应该就有答复了。我们可以回秦家等消息!”
乔师友冷笑一声:
“事到如今,你还想把我当傻子糊弄?”
若他们真的有心帮忙,如何会把珍娘母子全部接回去,还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他走上前来,右手从脖子处往上捏住珍娘的下巴:
“说实话吧娘子,你爹他们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答应?”
珍娘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那只手上面两根手指掐住的是下巴,下面的三根手指却直接掌控了咽喉。
说话的同时他下面三根手指开始发力,便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珍娘试图挣扎,却被他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
这与死亡威胁没有任何区别。
明明应该恐惧,可珍娘的心在这一刻却凉了个彻底。
先前见乔师友如此急迫地想攀附张家,她只是有些失望。
她曾以为丈夫饱读圣贤书,最是人品高洁志向远大。
可那件事便能看出,往日里他不过在她面前说得好听,真正面对利益诱惑,和世间那些汲汲营营的小人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什么高贵的自尊心都抛在了脑后,多次催促她去求岳家。
而如今,他所表现出来的,便不仅仅是爱钻营攀附了,而是不择手段没有底线。
之前父亲把元哥儿接走,她尚且觉得只是有备无患。
可如今见他这几欲杀人的样子,她毫不怀疑他真的能做出拿元哥儿威胁自己的事。
事到如今,她还真想知道,如果自己说了实话他又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