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凌风这个禽兽!
这如同朵朵红梅散落在雪中的痕迹无不彰显了昨夜的疯狂。
尽管心中早已猜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但这一幕真实地出现在眼前时,还是令他心头涌起难以遏制的怒意。
而被压在怒意下的还有未曾被察觉到的一丝丝奇异的情绪。
这奇异的情绪似乎能够主导他的思绪,让他情不自禁地蹲下身,抚上了温妤熟睡的面颊。
“公主……”江起低声唤道。
热气洒在温妤耳畔,她眉心微微动了动,嘟囔一声:“嗯?”
嘟囔的同时,她闭着眼摸到江起的手背,然后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往上摸,最后搂住了他的脖子,声调懒懒的带着鼻音,“再睡一会,累的很……”
江起本就情难自已,此番被温妤搂着,呼吸更是骤然间变得微微急促。
他盯着温妤,像是被馥郁的香气彻底蛊惑了一般,竟直接掀开被子,翻身躺在了温妤的身侧。
然后将她一把搂在了怀里,遵循心中的深藏的渴望,轻轻含住了她的唇,浅尝辄止一番后便是极为猛烈的攻城掠地。
与那日在公主府被温妤深吻时的状态截然不同,由完全的被动变为了极致的主动。
手掌也开始下意识地缓慢游走起来。
交缠间,这大动静到底还是闹醒了温妤。
迷蒙困顿中,她以为又是越凌风在索吻,便浅浅地回应了一番,但迎来的却是更加深入的吸吮。
温妤微微蹙眉,一巴掌精准地打在了江起的脸上,颇为不耐道:“没完没了是不是?再打扰我睡觉,拖出去喂狗!真不懂事……”
说完直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人肉抱枕睡得更香了。
而被一巴掌扇醒的人肉抱枕江起,正直愣愣地盯着床顶,浑身僵硬。
此时他方才如梦初醒一般,惊觉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他竟然昏了头,上了公主的床榻,还将未着片缕的公主搂在怀里肆意亲吻抚摸。
昨夜脑中一闪而过的亵渎画面竟然变成了事实……
江起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顿时间头晕目眩。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硬着头皮摁下心头的欲念,渐渐平复下来,微微垂眸看向温妤。
但目光却不可避免的触及到了胸口,他立马收回颤抖的目光,不敢再多看哪怕一秒。
眼神已然虚焦到没有任何落点。
仅仅这清醒后的轻轻一瞥,便让江起觉得胸口涌起一阵惹人心慌的烫意,像是将心脏丢进了油锅里反复煎炸,又像是久旱后骤然而来的甘霖,是甜蜜也是折磨。
而幽幽馥郁的香气依然萦绕在江起的鼻尖,他轻轻嗅了一口,眸光暗了暗,闭上了眼。
等公主醒来知道他所做之事,定会怪罪于他,罚便罚了。
公主要他的命也可以。
能与公主共此一刻,他死而无憾。
他看明白了自己的心,也体会到了乍见此景时除了愤怒还有那深埋在心底的奇异情绪。
是嫉妒与酸涩。
他自嘲地笑了笑,不得不承认,他嫉妒越凌风。
江起的手掌轻轻落在温妤的脸颊上摩挲着。
此前越凌风不过一介白身,凭什么能够得到公主的赏识与偏爱?
就算现在高中,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新科状元,只是摸到了做官的门槛罢了,在朝中究竟能爬到哪一步还未可知。
而公主的身份如此尊贵,又岂是他能染指?
就算是他江起,也要为了一丝亵渎公主的念头便要自罚。
如果严格按照律法,早该将越凌风打入天牢候审!
而另一边的宏德殿中,皇帝见到了越凌风。
状元及第,乃天子门生。
“学生越凌风拜见圣上。”
皇帝并未让他起身,而是明知故问道:“昨日缘何未赴琼林宴?”
越凌风既然做了便未打算隐瞒,于是如实道:“回禀圣上,学生昨日与公主在一起。”
“哦?”皇帝挑眉,“与皇姐在一起?那又如何?琼林宴乃是大事,你身为朕钦点的状元郎,却未曾露面,你可知,所有人都以为你刚成为天子门生,便失了圣心。”
越凌风闻言哑然。
他们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毕竟从未听说哪一届琼林宴,主人公状元郎竟然不在场的。
可谓闻所未闻。
“朕钦点你为新科状元,你却将琼林宴这等大事都不放在眼里,该当何罪?!”
皇帝显然动怒了:“皇姐更是胡来!什么事都敢做!看来是朕平日里太过于娇惯她了!也是时候给她点教训,让皇姐知道,不是什么事都可以胡来!”
越凌风见皇帝竟迁怒于温妤,他抿紧唇角,深深拜道:“请圣上明察,未赴琼林宴乃学生一人之过,与公主无关,学生甘愿领罚。”
“领罚?那你自己说说,如何罚?”皇帝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如若你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这罚可免。”
越凌风坚持道:“是学生自己乐而忘归,但凭圣上责罚。”
皇帝气笑了:“你是榆木脑袋吗?你只要将一切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