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听咕噜一声,陆砚泽肚子叫起来了,这些日子是没有好好吃过一顿了,刚才一急饭点都忘了。
林早早之前吃了一个番茄垫着了,现在还好,听他肚子叫了,起身要去厨房把面煮上,“大翠炒了好菜了,面条也擀好了,我去煮了,马上就能吃。”
陆砚泽拉着她,“媳妇儿,你别去了,我去就行了,煮个面我还是行的,之后家里的活你都不要干,所有事都由我来,你就尽情使唤我吧,怎么使唤都行。”
说完在她脸颊亲一口,又轻轻摸了下她的肚子,“小宝贝,你跟妈妈等一下,爸爸这就给你们煮面吃去。”
面条是现成的,菜也是现成的,锅还热着,添把柴就行,陆砚泽很快就把面条煮出来了,盛出面条后,顺手刷了锅添上水,温水等会给媳妇洗澡用。
许久没有在家吃饭了,陆砚泽吃得贼香,尤其是有麻辣豆豉酱拌着,虽然他不能吃辣,但这辣越吃越过瘾。
林早早没敢让他吃多少辣,毕竟他饥一餐饱一餐的,肠胃要脆弱一些,猛吃辣吃多了会难受,饭也是让他吃个八分饱,之后慢慢给他调调。
大翠给留的面量刚刚好,她一碗,他两碗,再加上荷包蛋和菜,一顿结束,天热又没有冰箱,她们平时做饭都是一顿吃光的量,不至于坏了浪费。
吃完饭,洗碗的活还是陆砚泽的,他又把带回来的衣服给洗了。
林早早吃完饭要溜溜食,外面已经天黑了没出去,就在一旁陪他跟他说最近自己的情况,家属院里的情况。
比如月牙湾养殖情况,盐碱地试验田的向日葵和水塘,舒思萍怀了双胞胎,还有,金玲玲也怀上了,已经两个多月了,天天念叨着,一定要是闺女。
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另一边隔壁的,刘兆祥的母亲和杨春苗的母亲前后都来了,天天在家斗法,但刘兆祥母亲以一敌二,把杨春苗母女俩压制得死死的。
刘兆祥的母亲蒋桂兰虽说是个农村妇女,但是个精明强干的,来到这第一天,就把杨春苗在家属院干的事都摸了个一清二楚,气得她牙痒痒。
当初真是走眼了让儿子娶了这么个媳妇。
她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家务农,小儿子在外当兵,虽说小儿不在家她看小儿媳要紧些,但也偏她些,怕大房的欺负她。
平时干活,大房干得多,她就干得少些轻松些的,因为小儿往家寄钱,在家的时候,她也算老实,怎么一来到这就变了呢?
不仅把左邻右舍都得罪了,还把小儿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这让他在部队怎么做人?!
让她来是来跟儿子一块过日子的,她倒好,来当王母娘娘了,怀个孕还当拿个尚方宝剑,让人捧着供着,可给她能上天了。
瞧她胖的那样,再看儿子孙子孙女瘦的,孙子孙女来时可不是这样的,虽说没有多胖,但腮帮子上也是有肉的,不像现在这样,下巴都能锄地了。
这龟孙玩意就是个大蚂蟥,趴在她儿孙身上吸血养自己,现在她来了,可不会让她得逞。
儿子是军人不能打人,她可不是,以前对她太仁慈了,倒叫她忘了自己在村里也是一霸的存在,见着她还敢跟她梗脖子,脸不给你呼歪。
次日等儿子一去上班,大孙子去上学,蒋桂兰让孙女带小孙子出去,她把门一关,进屋扯着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杨春苗的头发啪啪直扇。
“我让你能,让你磋磨我儿子孙子孙女,让你当吸血大蚂蟥,让你嘴贱管不住,我这就给你呼烂,这嘴留着没用就别要了!”
杨春苗都来不及反应生生挨了好几个大嘴巴子,等反应过来了挣扎也挣不开,这些日子她吃喝躺,肉长了不少,但都躺虚了,力气大不如前。
蒋桂兰虽说有些年纪了,但天天在地里干活,劲大着呢,杨春苗一反抗挠人,她就把她胳膊死死钳住,另一手在她身上胡乱掐,一掐一坨肉她就越来气,越气她就越掐。
杨春苗反抗不了就要挟:“这可是在部队,不能打人,你打我我一定要告到部队里,把你抓起来!”
蒋桂兰不停手,无所畏惧,她清楚现在的情况谁怕了谁得跪。
“我不怕,一个黄土埋半截的老婆子有什么好怕的,你想告就尽管告,在部队抓到我之前,我一定先逮到你把你脖子抹了!”
这样要挟不了,反而换来更密的巴掌和扭肉,杨春苗哇哇地乱叫一阵,发现她都避着自己的肚子,于是换了个要挟法。
“死老太婆,我怀着你们家的孙子,你要是不好好待我,再逼我,我就把你们家的孙子给打掉!”
蒋桂兰听到此话冷笑了两声,“哼哼,那正好!没了这个孩子,我儿子正好能跟你离婚!”
杨春苗惊恐,“你疯了吗?我怀的可是男孩,是你们家的孙子!”
“我又不是没有孙子,大儿家三个,小二家两个,不稀罕,你敢打就直接离婚!”蒋桂兰敢这么说,就是谅她没这个胆子。
她这么豁得出去,杨春苗就傻了,啥法也没有了,就等着她妈快点来了,赶紧求饶少遭些罪。
蒋桂兰就不松手,非得让她点头去挨家挨户道歉不可,人家原不原谅是一回事,但她去道歉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