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留步,我们走了。”
“嗯,再见!”
跟林早早打完招呼,于峥嵘跟陆砚泽拍个肩,就带着戴小军回去了。
送完人两口子回屋收拾东西去了,不知道隔壁有人听到动静趴自家门缝往外看。
赵银环看走的两人之前提的麻袋没有了,哼了一声,“果然......”
进屋看见女婿坐在饭桌旁教大海写作业,带大美认字,瞅了瞅蒋桂兰,她正抱着大河在卧室里指点春苗做婴儿衣服。
只要她们母女俩不在一起,这个老婆子就不会管另一个,赵银环就悄悄提壶水去找刘兆祥说话了。
“兆祥,你说好一会话了,来喝口水。”
一碗水放在他手边,刘兆祥抬眸看了一眼,只见他丈母娘笑得一脸谄媚,无故关心没好事。
“刚吃完饭,喝一肚子稀饭,不渴。”
“哦,那过会喝,嘿嘿嘿。”被女婿黑脸拒绝了,赵银环略有尴尬,但不走开,坐在对面,一会儿伸头看看大海的作业,一会儿转脸看大美写字,刷存在感。
刘兆祥见她不走,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就直接问直接了事,省得在眼前烦人。
“您有什么事吗?”
他终于开口了,赵银环慈祥笑着又满眼忧虑,“兆祥,妈没什么事,就是为你感到可惜,你看你休息时都去训练,这么认真这么努力,怎么就不给你提干呢?”
刘兆祥当连长三年了,今年也到晋升的坎,但是没提干上,因为杨春苗劳改一事拖累了。
领导给他的答复是:“家庭也是反映个人综合素质的一部分,思想觉悟还得再提高提高。”
这事他之前就有预感,得到消息还是消沉了一阵子,对杨春苗和丈母娘更是没个正眼,不会再让她们占自己一点便宜。
他只想早点把从他这弄走的钱再捞回来,能捞多少是多少,差不多了就把人送走,以后再也不会让她来了。
明年还有一次机会,他得好好把握,不然就得退了。
她还有脸提这事,刘兆祥面色更难看,赵银环只当他是不忿,接着哄说:“外面不如自己家,也不如咱们村里人心朴实,妈不出来不知道出来才知道人的心眼子多得跟筛子似,也就兆祥你实诚。”
她越说越小声:“妈跟你讲,妈去买菜回来路上见到隔壁陆营长和两个战士一起回来,还大包小包提着都进隔壁家了,然后你说怎么着?哎呦,妈刚见了,两人走了,手上啥东西没有,敢情都给陆营长了!你说这算什么事?”
一听她提陆营长,刘兆祥更烦,母女俩都怎么回事,老盯着陆营长家做什么?吃得亏还不够吗?
“什么算什么事,人家的事我们管不着,您没事别老盯着人家,您不是来照顾您闺女的吗?没事就在家陪着,少出去打听无聊的事。”
无头无脑被女婿训了一顿赵银环脸色也不好,她可是在为他着想,真是不知好人心,但为了以后的富足,她还得耐下心来,任骂也得陪着笑脸。
“兆祥,妈自然知道别人家的事咱管不着,咱只管咱自家事就行,妈的意思是,你太实诚了,不懂人情世故,咱家这周圈多是营长、部长、参谋长,基本都比你官大,有句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还有句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遇到节气什么的,你也给人家送送礼拉拉人情,多活络活络,那你提干的事不就更保险了么!”
她说得刘兆祥脸一阵黑一阵红,桌子一拍,“这是贿赂!我是党员是军人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做,你侮辱、腐蚀军人,是不是想反动!”
他反应这么大,赵银环赶紧狡辩:“不是,我没有,我就是看别人这么做的,他们......”
“你怎么知道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的队伍里绝对没有这样的,你不要胡乱猜测,注意你自己的行为举止,别教坏了孩子!”刘兆祥气她竟然有这样的想法,还当着孩子的面没有一点顾忌。
他要不是发这样的火,孩子都不知道这事错的严重,跟着学怎么办?
卧室里的人听到动静都出来了,杨春苗见她妈站在一旁被训的抬不起头,憋了那么多天的气一下上来了,跑过去就捶他。
“你干什么呢?她是我妈你丈母娘,是长辈,你怎么能跟我妈吹胡子瞪眼还拍桌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军人还连长呢,一点孝心都没有,活该你升不了!”
消停了那么些天,还以为她老实了呢,原来还是那副对他不管不顾的德性。
刘兆祥抓住她的两个手腕,往长椅上一按,“我升不了,你心里就没点数吗?要不是你干的那些事,我能是这样的吗?”
杨春苗被钳着手腕挣脱不开,张嘴咬又被蒋桂兰按住脑门,“别闹了,事你又不是没听见,你妈说的那是什么话,就是不对的,你该跟你妈说,怎么还骂我儿子!”
“他就该骂,没点本事还怨人,拿自家人撒气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冲外头人撒去,怕是你不敢吧,窝囊废,缩头乌龟王八蛋,妈你给我把他拉开,我要挠花他脸,让他没脸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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