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宿舍,陈俊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中午一下班他就提着罐头兴冲冲往医院跑,想着好好在心上人面前献献殷勤,没想到凑上了那么一个热闹。
事情他听了个七七八八,再结合周围人的嘀嘀咕咕,以及梁秀梅脸上的丝丝惊慌,可以确定之前听到的风言风语并非空穴来风。
一条细思极恐的故事在他脑海里形成,再看那个外表柔弱的女人,内心一阵恶寒。
好阴狠的女人,要是跟她在一起不得给算计的骨头渣都不剩!
可怕,不伺候了,告辞!
陈俊书默默地从人群中退出,当自己没来过,同时叹了一口气。
世上竟没一个能与自己水平相当,才情相配的女子。
啧啧啧,怨不得旁人,都怪自己水平太高了。
说不怨,还是有些怨怼的,不然,现在也不会气得睡不着觉。
起先他只是回味了一下,没办法,那两张脸生得实在俏丽,一个明艳一个温婉,各有千秋。
不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贱骨头。
尤其是姓钟的,坑了他不少钱财,还让他当那么久孙子,啥便宜也没占到,害他被战友嘲笑了好久。
越想越气,越气一些事越清晰,气得他一个打挺爬起来,拧开罐头哐哐吃。
同宿舍的室友回来,带笑看他,“喂,老陈!楼下值岗的让我帮你传个话,有电话找你说在门口等你,你猜猜是谁?给你个提示,是个女同志。”
陈俊书瞥他一眼,没好气的抱起罐头就是一顿炫。
他心里明白的,能找他的女同志不多,至今为止有且只有一位,就是姓钟的那个小贱人,有什么好猜的。
与其让他猜是谁,还不如让猜钟贱人是缺花布了还是少雪花膏了,再者就是花露水了。
每次她主动来找,就是为这些事。
今时不同往日,这些通通不可能,除非她实际些,嫁了他一切好说。
终究还是放不下女子的美貌,二选一,衡量一下,还是选姓钟的好一些。
室战友看他兴趣恹恹,接着钓他,“真不为所动?那人可是你近日来日思夜想的那一位,我看这次是被你感动到了,这次准能成!”
陈俊书愣了一下,近日来日思夜想的那一位,敢情来的是梁阴毒啊!
他分析过她的事,发展不会好,不能跟她扯上关系,他大好前途可不能被影响到。
“胡说什么,我最近都在思考一些难以攻克的战术,哪认识什么女同志!”
见他一脸正经严肃,室友撇撇嘴揶揄:“哎呦,行了,别装了,心里乐开花了吧,赶紧去给人家回电话吧,别让人等急了。”
“没有,你可别胡说,影响我大好青年的形象,你又不是没听过有关那人的一些言语,那种人的我怎么会接触,倒贴我都不要!”
他说的挺真切,让室友有些不敢相信,要说虚荣,他陈俊书可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对象非漂亮女同志不找。
前段日子到处炫耀有个漂亮对象,着实让他慕了一把,不过最后他被甩了,那可老痛快了,不然看个癞|蛤蟆粘在白天鹅旁边怪恶心的。
那个寡妇嘛,倒和他离异的身份挺配,不过,想他们俩在一起还是鲜花插牛粪的画面,不和谐。
室友还是不信,这坨屎能放过这次增进感情的机会。
“老陈,咱俩还见什么外,有啥我不知道,你去找那梁寡妇我都看到好几次了。”
陈俊书坚决否认,“胡说,我最近身体有点不适,多跑了几趟医院,有次碰上了,我随手帮了个忙而已。”
见室友一脸狐疑,他起身要往楼下去。
“真是的,就帮一次忙都能缠上我,这女的真如传言中的那样做派不端,行为不检,我这就去回了她去,你要是不信,就跟着来。”
不管怎样,都是个热闹,室友跟着就去了。
部队门口,梁秀梅顶着大太阳来回踱步,她等了好一阵了,人还没出来。
在她快要被晒化时,门岗传达室值岗的战士喊她了。
“同志,你的电话!”
“哎!来了,谢谢!”梁秀梅浅浅清了一下嗓,故作镇静地接过电话。
“喂,陈同志你好,我是梁秀梅。”
“嗯,你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没有预料中的那样热情,反倒生硬,派头十足的样子。
梁秀梅以为因为是她主动找他,所以得意坏了,装装样子拿拿乔彰显下自己。
男人嘛,都爱面子,既然如此,她就顺坡下驴,捧他一场给自己化场危机。
羞怯怯道:“就是...就是...我认真考虑了,你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所以...能见面说吗?”
女同志含娇细语,暧昧邀请,任何男同志都不会拒绝的吧。
谁知电话那头却传来不耐烦地回话:“我说你怎么回事,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我跟你无亲无故,不过就跟擦身而过一两次,又不熟你怎么就缠上我了?告诉你,我可是正经人,别说些有的没的,请你自重,今后不要来找我!”
咔嚓果断挂断电话,陈俊书整理整理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