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查房,余院长也来了,仔细看了他们部队首例三胞胎军娃,叮嘱了许多事,也给了他们很多关注与照料。
医院门口增加了好几位护卫员,闲杂人等在医院门口直接劝退,院内巡逻人员也增加了,不是对他们特殊对待,而是在维护医院正常秩序。
没事的人堵在医院那么多,叽叽喳喳,碍事绊脚的,让有看病或治疗需求的人怎么挤,怎么好好休养。
这样一来麻烦事少许多,也就桑婶大翠出去打热水或者洗尿布,被同病区的人拉着问两句。
林早早避免出去被围观问这问那的,下床活动就在病房里。
一直躺着不利于胃肠活动,不排气就不能进食,不进食身体就没什么养分产奶了。
虽说有奶粉,但还是吃母乳好,两种搭配着吃,毕竟是三个小子,她的产奶量可是不够吃的。
另外三人都分工好了,桑婶和大翠主要负责看孩子,陆砚泽主要负责照顾林早。
他们三人轮流吃过饭,陆砚泽帮助林早早洗漱,给她套上军大衣,穿上厚棉袜。
桑婶给围上红头巾,一再叮嘱别受风受寒,月子坐不好将来要受罪。
有关坐月子,林早早了解过,说不能洗澡不能洗头,更有甚者连脸都不让洗,这她可受不了。
大洗她不会,她也不想以后头疼腰疼,但洗脸刷牙洗屁屁是一定要的,身上不能洗就多擦擦。
坐月子也要讲究卫生,不然滋生一身细菌,孩子再趴过来吃奶,想想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一要下床,本来还为自身对疼痛耐受高而无比自信的林早早,上半身刚离开床面一公分就颓了。
该疼的只迟不无。
但还得咬牙坚持,不活动不仅吃不了饭,还容易导致腹腔脏器与刀口黏连、刀口渗出物瘀滞导致感染、腿部肌肉劳损、深静脉血栓......
默念这些不良后果,坚定信念,林早早最终站在了地面上,缓口气看向扶着她的陆砚泽,抬手就给他腰间软肉来个托马斯回旋。
她现在虚得很,手上使不上什么劲,意思表达到了就是。
颤抖着手指他:“你昨夜还怕我不疼,真是没良心,这下你满意了吧?疼死了!”
疼就是要说出来,让男人明确知道生孩子不是别人说的那样容易,她并不是什么强人,生孩子对她来说也并非轻松。
她也不矫情,没事就没事,有事绝对不忍。
陆砚泽没有解释过多,现在说什么是为了她呀、爱她呀、怕她出事都是虚的,付出行动才最真,低头就认,“是是是,我没良心,是我的错,等你好了你使劲打我,找鞭子抽!要不,我们再缓一天长长刀口再下来吧。”
林早早此时又疼又饿,头还发晕,再好的脾气这时也承不住,没好气道:“医生怎么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还缓什么?你是想饿死我吗?”
“不不不,我从没这么想过。”陆砚泽摇头如拨浪鼓,宛若惊弓之鸟,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轻声细语地讨好,“媳妇儿你别气,对身体不好。”
“那你还不赶快扶好!”
一声令下,陆砚泽动作立马到位,一手扶胳膊一手把肩膀,就这她的个子,屈膝撅腚,随着她的步子一点点走,一边还念叨着:“小心床腿啊,慢点啊,不着急,慢慢来。”
动作虽不雅,但着实有效,林早早被熨帖得情绪平复不少。
鞭子给了,也得给颗糖,生活才能有滋有味,最后撅着嘴摇着他衣袖小声跟他说:“谢谢,还有对不起,脾气急了。”
一下就把陆砚整得喜笑颜开,“谢什么呀媳妇儿,又道什么歉,你都受这么大罪了,我还不得挨点,再多挨些我也没事,你都别忍着。”
两口子的相处方式,桑婶头次见到,觉得挺好,大翠早已经麻木了。
两人出去打热水晒尿布,桑婶还跟大翠说:“跟你大姐学着点,进退有法,瞧你姐夫给练的。”
又自顾自道:“也是你姐夫人好,以后你找对象可得擦亮眼,不管怎么样也得疼媳妇儿,对媳妇儿上心才行!”
大翠只管晾尿布晾衣服,闷不吭声,被桑婶对脑门给了一指头,道:“闷屁闺女,你要是有你大姐一半本事我就不愁了,唉——还是我擦亮眼睛打着灯笼给你找吧!”
“不用你。”大翠冷不丁一声,桑婶起初以为她是叛逆呢,白了她一眼,转脸一想,这话听着不对味。
“咋滴,你谈对象啦?”
大翠瞅她一眼道:“没有,我是说我自己能找,不用你担心。”说完快速拿上盆转身走了。
桑婶越琢磨越不对劲,赶紧跟上去询问,“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对象了,谁啊,村里的还是部队上的?哪的人,说出来我给相相,不过我把话放下,太远的不行,女孩远嫁是要吃亏的......”
桑婶啰里啰嗦问一大串,也没问出来,反正这些天都在这边,跟她每天在一起,不怕弄不清。
林早早的胃肠没辜负她下的苦心,下午排气了,马上吃上了美味饭菜,虽说暂时还是清淡的,因为她现在虚不受补。
吃了碗大翠回家专门给她做的手擀面,肚子一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