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这么多事,李四海早就四大皆空了,只想着把孩子带好。
“条件艰苦就艰苦吧,还能比解放前还艰苦?到那谁也不认识谁,哪还有人说三道四?孩子跟我去是要吃些苦,但都忙着克服艰苦就没空想这些糟心事,对他们也好。”
众人也理解他的顾虑,离开这,脱离这样的环境,这对他对孩子来说都是比较好的选择。
只要兄弟好,那就啥都不是事,送上祝福喝就是了!
几人又开了两瓶酒,举起酒杯道:“来,兄弟们喝!”
出来送醒酒汤的林早早、庄二娟和陆砚香听见了这事,收拾空盘子来到厨房开始叹息。
陆砚香道:“要好的兄弟要离开这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哥几个要心情低落了好一段时间了,明白不训练,今晚就让他们好好喝吧,李副团长真是不容易,摊上了这种事。”
庄二娟瞅了一眼外面,见孩子们都不在附近,小声骂了句:“都是魏英华害的,瞧把老李哥跟孩子给拖累的,真是枪毙她一百次都不够!要是当初这种事给瞒住了,起码短时间内不会闹的满城风雨,真不知道这事是怎么露出去的,哎?招娣,那会儿你去服务社是被谁拉住的?你有问她从哪知道的吗?”
正在洗碗的孙招娣手下一顿,垂着的眸闪烁了几下,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去的时候一堆人都围着我问,我一着急忙跑回来告诉嫂子你了,也没问那些嫂子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陆砚香拿着新收过来的盘子到她身边一起洗,她一伸手把孙招娣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盘子啪的一声摔碎了。
客厅里看孩子的金玲玲舒思萍几人听见了,留下沈若云和大花姐还有李大嫂看孩子,过来厨房这边看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金玲玲伸头问。
“没事,招娣手滑碎了一个盘子。”林早早道。
现在厨房里外一堆人都看着她,孙招娣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说话,仔细看捏着衣角的手微微发抖。
正常情况下,人的反应应该是立马道歉或者一句话带过就行了,左右不过是一个盘子,而且围着的都是十分熟悉又要好的人,过来看一眼也是在表达关心,没有指责或者责怪的意思。
可孙招娣就感觉到周围压迫性很强,使她喘不过气来。
因着她的表现,厨房里寂静了一阵,氛围一下子尴尬起来。
众人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觉得这尴尬起得没有缘由。
作为当家主人,林早早打破了僵局,“嗐!就一个盘子而已,招娣你别自责,碎碎平安嘛,盘子是思萍姐家的他们家最不缺了,别放心上。”
这多人来吃饭,就她那些盘筷碗碟根本不够用,就从临近几家征用了。
舒思萍道:“是啊招娣,别有负担,今晚我们只要开心,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在乎。”
孙招娣这才腼腆地说了句话:“这、这些天,小孩天天夜里闹我都没怎么睡,刚刚有些手软了,对不起思萍姐,我会赔的,”
“真不用,别想这些了,既然你累了,就什么都别干了,出来坐坐。”
舒思萍对她招手让她跟着一起走,孙招娣拒绝了,“不了思萍姐,就这些盘子了,我给洗完。”
陆砚香就说:“就这几个盘子不用你了,我来就行你去歇着吧,熬夜带孩子很累的,我们都知道。”
“那、那我就先回家了吧,我现在很困了。”
“行,解放你就别担心了,等会跟他哥一块回去,你回家睡去吧!”庄二娟道。
“哎!”说完了,孙招娣不再多留,解下围裙就走了。
她性格实在内向,即使跟大家在一起,也有一种跟她们不合群的感觉,大家也都很照顾她的感受,她怎么舒适怎么开心就怎么做,不会强行要求她跟她们做一样的事,说一样的话。
不仅对她,对其他人也都这样,就求个自在。
性格使然,大家都没在意,庄二娟觉得有些奇怪,前两天才听招娣说小小万才乖,一觉能睡到大天亮,现在怎么又说孩子闹了呢?
不会是跟小万有什么矛盾借口这么说的吧。
改天问问这个堂妯娌吧。
不过这事最后不了了之了。
陆砚香跟她接触短,对她不是很了解,给她的印象就是怪怪的。
看她不怎么说话,但偶尔崩出来两句都挺关键的,觉得她不是不在意一些事,而是十分在意都默默记在心里了,还仔细分析了。
这种人给她的感觉就是城府很深。
她要跟弟妹提醒提醒,不要得罪这种人。
在她跟林早早提的时候,林早早也察觉出了孙招娣的异常,但不清楚具体情况,目前相处还好,没有冲突可以继续维持,要是有的话就不要提任何情分了,心里是有戒备的。
当晚几兄弟喝到部队熄灯号响起,也都已经东倒西歪了,唯一清醒的就是常常留着搬运他们的于峥嵘。
没吃完的饭菜各家都分一分,留在一人家里吃不完就坏了,浪费可耻。
像李明君这样近的,就被他媳妇儿扶着领回家了,李四海、顾斌、万家兄弟俩就靠于峥嵘搭把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