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泽嘿嘿两声,只用一条胳膊就把她抱怀里,放在自己盘着的腿上,伤的那条腿给她放最上面,蒲扇一扇,她的腿和后面的三个小屁股都能吹到风。
咬着她的耳朵说道:“既然你喜欢,我就多说两句给你听听。”
“可别。”林早早竖起食指封住他的嘴,“天热我怕腻,可我知道你不怕腻。”
她倒在他怀里搂住他,深深舒了一口气,“孩子他爸真可靠,今天要是你不在,我还不知道在哪哭呢,关键的时候你都在,还把孩子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真不愧是我的大宝贝,厉害又优秀,嘴一个!”
“么~”
被亲亲媳妇儿夸奖奖励了,陆砚泽那叫一个得意洋洋,“那是,我这个当爸的又不是摆设,当丈夫也不是,媳妇儿你就说,我跟你那些画家又是作家的男同志比怎么样?比不比得过?”
听到这,林早早要笑疯了,这家伙昨晚无意中发现床头桌抽屉里放着的书信,是她在绘画圈子里的正常社交,他以前就知道,昨晚发现信比之前更多,比他上学期间一月两寄来的信还要厚,就吃味了。
拿着信追问她这个是男的女的,那个是男的女的,然后按照性别分开,女同志的信还放回抽屉里,男同志的就找个破袋子往里面随便一塞,然后往犄角旮旯一扔,还偷偷过去跺了两脚。
其实,他是想给撕了然后塞灶洞里一把火烧个毁尸灭迹的,但......没敢。
这也是她今早赖一上午床的重要原因。
“没有可比性。”林早早道。
眼见他脸垮了,她跟挠小狗下巴一样挠着他的下巴道:“没有可比性不是说你比不了,是他们根本没法跟你比,我就你这一个丈夫,他们又不是,我哪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就算知道,那肯定也比不上你,谁能像你一样,能一直这么高高捧着自己媳妇儿,让自己媳妇儿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陆砚泽噗嗤一声:“嘿嘿,媳妇儿我还以为你会说在我头上拉屎撒尿呢。”
“什么嘛,咱是文明人!”林早早手指头点他一下道。
“啊对,我媳妇儿是文明人,我媳妇儿说什么都对,一切都是我媳妇儿应得的,看看我们这个家,哪点不是我媳妇儿打理的?这个时候我就是个摆设了,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媳妇儿把我挂心上,我把媳妇儿高高举!”
说着还身体力行一番,被林早早给按下来了,“嘘——别把孩子吵醒了。”
陆砚泽瞅了一眼睡得喷香的孩子道:“醒不了,昨晚我们那样玩他们都没醒,今天这么累,他们更醒不了,来个大闷雷都醒不了。”
他话音刚落,外面就亮起一道闪电,随后雷鸣呼啸而至,然后大雨滂沱。
林早早看了看孩子,他们果然没有醒。
陆砚泽对她挑挑眉,意思是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林早早对他一笑,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势说:“还好已经把鱼鱼找到了,不然真是不敢想。”
山虽然高,但是山脚低洼,顺着山体流下来的雨水,经常蓄积在坑坑洼洼里,还会倒灌进山脚的猫耳洞,鱼鱼一点点孩子要是在那里别说走不出来,溺水都可以。
陆砚泽也庆幸自己在这之前找到了鱼鱼,“嗯,鱼鱼也是的,怎么会跑去那么远那么隐蔽的地方,听小骁说,那里虽然是他们的秘密基地,但他们很少去,他小脑壳一点点,还经常忘事,怎么想起来的?”
林早早也纳闷,鱼鱼虽然平时胆子要大些,但一个人在黑隆隆的地方也会害怕的,怎么会去大白天都阴森的山里呢?
想不明白,明天再问他是怎么想的。
外面下着大雨,压制住了暑热,不必扇着扇子,也有一丝凉爽,孩子爱人都在身边,两口子便安心睡下了。
他们不知道,外头有个人在雨中狼狈而行,来到家属院后门,值岗的战士一眼还没认出来是谁。
这人借着雨水呼噜了一把脸,对着值岗战士说:“是我,高志明!”
值岗战士一看清,立马敬了个礼,“高营长好!”
看他一身泥泞便问道:“高营长,你这是怎么了?”
一提起,高志明就两眼一黑,可真是倒霉!
他不是跟着人群出来找孩子么,在海边转半天没找到,就跑来后面找,天色暗他没看清,一脚踩空跌进一处灌溉渠里去了。
灌溉渠这时候是没水,里头长满的草,还有几块石头,他好死不死脑瓜子磕上晕死过去了。
他是独行,这边还比较偏,远处的村民还没找到这呢那边孩子就找到了,然后就没人发现他在这条沟渠里,一直到下暴雨把他给浇醒。
醒来发现不止脑门上鼓了个大包,胳膊肘也脱臼了,脚还崴了。
大半夜的还下着大暴雨,任他怎么喊也没人来救他,他只好忍痛掰回脱臼的胳膊,在被雨浇的满是泥水的沟渠里扑腾半天才爬出来,拖着崴了的脚踉踉跄跄走回来。
这事很不长脸,他没吭声,摆摆手转身就走,值岗战士就目送他离去,想帮他一把可是他做不到,因为他在值岗,没有命令不能擅自离岗。
只好盯着他一瘸一拐地离开,然后满脑子乱猜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