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找过医生护士反映拉肚子状况没有缓解后,就回来病房门口找儿子。
见他还没有回来,怕他拉到腿软掉茅坑里去,便去男厕门口问一声。
“援朝啊,你好了吗?我跟医生护士说了,都等着再给你看看呢,你好了就出来,别在里蹲着了。”
里面没人吱声,她又喊了几声:“援朝,你听到了吗?援朝?”
张援朝很想回应,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因为他的脖子被勒住了,快要上不来气了。
他本能地伸手要抓住勒脖的绳子,但抓到了也拽不下来,频繁腹泻让他失去了大量体力。
受伤的腿使不上劲,另一条腿也蹲麻了,根本起不了身,只能被绕了脖子一圈的绳子吊着靠在腰高的隔墙上挣扎。
既然叫不出声,就腾出一只手拍打身后的隔墙,制造声音让门外的人听见然后进来救他。
可声音一出,脖子上的绳勒的更紧了,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却也听见了有一人来到了门口。
陆砚泽来到医院,直奔张援朝的病房来了,到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走廊尽头厕所门口有个大婶在叫援朝。
叫了好几声,里面好像没有回应,就过去了。
他的听力很厉害,刚到到厕所门口就听见里面有异常的声音,像是在拍墙挠墙,证明里面有人。
可大婶喊半天里面没有人声回应,反而是拍墙挠墙声,一定有问题。
他毫不犹豫,一脚踹开了男厕的门冲了进去,顺手拉灯灯没有亮,就看见窗户边嗖的跃出去一道黑影。
大吼一声:“大婶快喊人进来找人!”
赶紧跟着也从窗口快速爬了出去。
只是还是晚了一步,下到楼下,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黑影也看不见了。
这种情况下,追都不知道往哪追,赶紧又回到了楼上查看张援朝的情况。
已经在眼皮子底下灭口了,这一下更能确定张援朝无意中真撞破了什么,只是他没有意识到。
张援朝这时已经被他妈喊人抬了出来,医生护士围了一圈进行抢救。
万幸的是人还活着,只是脖子被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目前还昏迷着。
陆砚泽赶紧带人转移,来到李明君这边。
由于舒思萍还在这,他没有推门就进,敲了敲门:“兄弟是我,有突发情况,得用一下你的病房!”
很快门打开了,先简单说了一下:“张援朝被不明人员袭击了需要保护,暂时先拜托你一下,具体事情等会再说!”
陆砚泽一脸严肃说道,同时对他使了个眼色,李明君得了暗示,知道事情不简单,于是应允配合。
安置好一切后,公安那边也来人了,一路人去现场探查,排查原来病房里的人员,一路人来找最先进入现场的陆砚泽和张妈妈询问。
陆砚泽就把自己看到说了一遍,张妈妈则是说明他们的人际关系,回忆近期有没有发生异常的事。
张妈妈把张援朝最近的遭遇都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我儿平时脾气很好的,从没跟人红过脸,周围人都知道,也怀疑是不是有人看咱不顺眼要整咱,可想了一圈也想不到谁会干这事。”
公安又问:“那今天有没有发现有特殊的事发生,或者注意到特殊的人?”
张妈妈就道:“今天一整个白天都好好,就吃过晚饭没多久我俩就开始拉肚子,还拉个不停,这事也挺奇怪的,我们跟大家一样,吃的都是从医院食堂同一个盆里打的饭,别人都没事,偏偏就我俩这样。”
“而且我们俩除了医院的饭菜外就是喝水,其余的什么都没吃,我俩也没有受凉什么的,平时身体也好,不知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公安:“确定其余的什么都没吃吗?”
“确定!”
这事确实异常,公安人员思考的就广泛了一些,要考虑到一切可能,若不是他们身体问题,就有可能是投毒之类的。
投毒和勒脖的人,目标都对准受害者一人,这之间或许有联系。
既然大锅饭别人吃了没事,那就有可能在食物带回的中途或者之后被动了,便问道:“打来的饭一直没离手或者离开视线吗?”
张妈妈:“没有,我就端在手里,回来就跟儿子打开吃了。”
“饭盒也是你们自己的吗?没给别人用过吧?”
“饭盒是自己的,没给别人用过,一直放在病床床头柜子里,没别人碰过。”
“那饭盒里还有剩饭吗?还有的话我们取一些化验。”
“哎呦,没有了,吃完我顺手把饭盒给洗了。”
这样就提取不到证物了,整个过程没有可疑的地方,这个问题先搁置一下,看看别处有没有线索。
公安同志要换个方向询问,这时陆砚泽问了一句:“那水呢?大婶你接水的时候水瓶也是一直盯着的吗?”
“这没有。”张妈妈道:“锅炉房在一楼那边,每次去打水人都很多,我下午去时前面排了很多人,锅炉房人多又热,我就把暖水瓶放人家暖水瓶后头排着,自己出来到窗户边看着,中间有跟认识的人聊天,没有一直盯着,下午我去打了两次水,一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