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正是寄给王雁之的。
那天刚下过雨,张援朝在给别人送信掏包找件时,顺带带出了给她的信,掉进了一旁的水坑里。
他赶忙给捡出来了,擦拭信封上的水,可是劲使大了,一下把浸过水的信封擦坏了大半,露出了里面的信件。
一般的信写字的那面是往里折的,拆开拿出来是背面,里面的内容是看不见的。
但这封信,背面竟然也写着字,而且不是整个背面都写了,写了字的那一部分正好在浸湿了的范围。
“你看见了什么内容,还记着吗?”陆砚泽问。
张援朝简单回忆了一下道:“你知道的,作为邮递员不能私自拆开别人的信件,信封坏了里面也有沾湿,我就拿出信也擦擦怕字给洇了,可我没有展开信纸,里面的写的啥我不知道,不过,寄信来的人好像很节俭,信纸背面也写字了。”
“我没敢多看,只匆匆瞥了一眼看见了一两行,什么天气如何,阴天最好,证明东礁确实有藤壶,然后隔了处没湿的是空白,接着是海豚找不到在偏西的家要协助,我看到的就这些了。”
听到这些字眼,李明君的眉头挤到了一起,抿着嘴没有说话。
他的这次清扫任务没有活口留下,清扫目标退无可退全自爆了。
对残尸进行搜查时,在灰烬中找到一截手指长的纸质残片,上面清楚写着六个字——清除东礁藤壶。
按照方位,此次任务地点是东面的一个礁石岛,岛上可没有藤壶,有的是目前国内最先进的监测设备。
正是有这些设备敌人才会一进入我国的海域就被发现,所以,他们要不惜代价来破坏。
像这种位置,就算是在军用地图上也不会标注,只在某些特殊作战图上才会有,也只有特定人员才会知道。
至于敌人怎么会目标明确地到达这座岛,现在明了了,王雁之就是敌特无误。
她收到寄出的信件一定动过手脚,所以一般审核看不出来什么。
李明君和陆砚泽经验丰富,对于情报的隐藏方式,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张援朝不清楚他俩门清,信件沾的水的地方有文字,没水的地方是空白,定是纸张上涂了隐字药水,遇水显现。
现在要做的要么找出她的信件进行处理核对,要么翻出她的底细,彻底坐实她的身份。
陆砚泽随后又问张援朝有没有留意王雁之收寄信的地址。
张援朝回:“这个我知道,都是她往老家寄老家给她寄,她跟老家感情还挺好,写信很频繁,差不多两三个月就寄一次,她常年这样,不光我一人邮局里很多人都知道,毕竟时间久了看的多了,自然而然就记住了。”
“就没有往别处寄?”
“我记忆里见到的都是这一个地址,旁人有没有见过别的我不知道。”张援朝摇摇头道。
他两只眼睛在陆砚泽和李明君两人身上来回看了看,见他俩都挺严肃的,还一直问司令媳妇儿的事,也不问问他遭遇的事,满心疑惑。
“两位大哥,你们问这干啥?不能帮帮我找凶手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谁要往死里弄我呢,我又没死,这之后不还得来!”
这一次次的没被杀死,但也离死不远了,是吓的。
陆砚泽看着咬着被子嘤嘤嘤的张援朝,对上视线严厉地告诉他:“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想的不要想,你只要记住,祸从口出!今天我问你的所有事必须严格保密,就当没有发生过,不然你会死的更快!”
“从现在开始,你的人身安全由我们负责,不管你是吃喝拉撒,都有人二十四小时跟着你,你只管配合就行!”
这大哥可是部队的人,他说他们负责自己的人身安全,岂不是部队来保护他了,那这样可真是太好了,简直安全感爆棚。
虽然搞不清情况,但听话就对了。
张援朝点头如捣蒜,举着手发誓:“从今天开始,我长嘴就只是用来喝水吃饭的,绝对全力配合!”
做好张援朝的工作,叫回被支出去的舒思萍和张援朝的家人,陆砚泽要赶紧去做另一件事,剩下的就交给了李明君。
临走时,李明君送他出来,四下无人时他俏声告诉陆砚泽:“我这次任务有发现东西,都上交了,你跟可靠的领导汇报时提一下,跟张援朝说的信的内容有联系,能坐实身份。”
“还有,那个地址正好在我岳父管辖的范围内,可以联系我岳父岳母协助调查。”
多的不能再说了,他还得遵守保密原则,陆砚泽自然晓得,不能问的不会问,带着情报离开了医院。
昨夜医院厕所惊现杀人狂的消息不胫而走,一大早就传遍了整个岛,关键是杀人狂没抓住逃跑了,弄得整个岛人心惶惶。
公安一早就跟村里各个大队的队长,安排人在村里进行排查。
庄二娟今天不上班,听说李明君受伤了,要去瞧一瞧。
万有福又出去学习了,只能她自己代表去,就想跟姐妹一起,拎着鸡蛋走到村口便碰上了刚来排查的公安同志。
盘问了她一些事,另外让她摊开双手看了看,没什么问题便放行了。
公安人员在现场虽然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