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呜——”
一声尖叫两声犬鸣,唤亮了附近几户人家的灯光,很快大家打着手电筒走出了家门。
陆砚泽他们在玻璃被砸的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睛,他是最先来到事发现场的,正站在院墙上查看情况,随着李明君、于峥嵘也出来了。
三束手电筒的光交叉聚在屎尿满头、被大庆扑倒在地咬住裤脚疯狂喊叫的不明人物身上。
说是不明人物其实能知道是谁,不过她被屎尿糊了一脸,乍一看真认不出是谁。
跟着出来的人打开家门,先是一股恶臭钻入鼻孔,再一眼就看见光亮的处的一人一狗了。
“谁啊?半夜不睡觉,还搅的大家都不能睡?!噫!臭死了!”
“干嘛呢这是?哪来这么大的狗!”
“刚刚是不是又有玻璃被砸了,这是抓着人了?”
“谁啊这是,一次两次三次的?!”
“哼,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被逮着了吧!”
“大家快来认认这是谁啊?”
......
大家伙忍着恶臭凑了过去,用手电筒左照右照看不出是谁,只知道是个女的。
她不仅脸上身上黑黑黄黄的挂着粪水,还用胳膊挡着脸,太恶心了,谁也不敢下手去扒拉。
她没跑得了全靠大庆拽着还干巴一些的裤脚,按住了她的腿,用低吼震慑住了人。
“水来了,请大家让一下,冲一下水就知道是谁了!”
再一回头,后面的墙头上现在站着的是两个人了,一个是陆砚泽手里提着水桶,另一个打着手电筒的是林早早。
她不想错过这个精彩场面,也不想绕路跑到后面去,就让陆砚泽把她也拉上去。
对陆砚泽来说小事一桩,提醒她道:“很臭哦,把鼻子捏上,上去你就站上面不要下去,下去可脏了!”
隔着墙林早早已经闻到了,她就想看看,上面能看清,肯定不会下去的。
陆砚泽跳下来弯腰抱住她的腿往上一送一托,再上去一拉就把她弄上墙头了,给扶好看她站稳后,叮嘱小心不要动,他又下去提了桶水上来。
看着下面的人往后退了,他喊了一声:“大庆,让开!”
待大庆一离开,他对准下面的脏东西,一桶水全浇了下去,脏东西的面目逐渐暴露。
这桶水也算是救了这人一命。
兜头浇的粪水有稀有厚的,糊住了她的眼睛,还钻进了鼻孔,张嘴叫的时候不少流进了进去,尝到滋味的她后来是紧抿嘴巴再也不张开了。
用来喘气的三个孔,两个半不通,差点让她给憋死了,一桶水冲下来冲散了一些,让她有了重新大喘气的机会,眼睛也能睁开看世界了。
一能看清,她爬起身就要跑,不过刚起身她一下又被压趴了。
人群虽然远离她,但大庆时刻盯着她,只要她一有所动作,它就会立马扑上去。
现在它就低匍着压着她的胸腹部,后腿按着大腿,前爪压着双肩,显露出尖锐的獠牙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汪!呜——”
像是在告诫:要是敢动就咬死你!
也就在她放下挡脸的胳膊,撑地要起的功夫,大家已经看清了她的脸。
一个嫂子惊诧道:“呀!这不是妇女会的孙干事吗?咋这副样子跑这来了?!”
另一个嫂子拽了她一把告诉她:“什么孙干事,妇女会那已经不要她了,还怎么跑这来了,这半夜三更的这副德行肯定没干好事,她一定就是那个砸大章鱼家玻璃的人,看,给当场按住了吧!”
“真是千想万想,谁能想到是你呀,喂!孙招娣你图的啥呀?”
孙招娣被凶猛的大庆压着不敢动,她现在是又怕又慌,但本能地开口就撒谎,可怜兮兮地道:
“...我...不是...我就是路过......”
这种情况下谁会信,一个嫂子撇着嘴很嫌弃道:“你可拉倒吧,大半夜的谁家好人不睡觉到处溜达?还路过,你家在哪呢还往这路过!”
“可不是,前几天就看你贼眉鼠眼的在这一趟趟转悠,一看就是不想好事!”
“你就承认了吧,到这除了砸人家玻璃还干什么了?偷东西了没?!”
......
面对这么多人的质问,她还死鸭子嘴硬,一个劲地说:“没有,不是的,我睡不着就出来走走,真是路过这,然后就被这狗给扑倒了。”
“这是谁家的狗呀,这么凶这么大也不拴上,见人就扑怕不是疯狗吧?!疯狗怎么能养在家属院里呢?大人都能给扑倒,这要是碰见个孩子,那不得咬死了,多吓人呐!大家快把它赶走,为了安全快去找那家人说说去吧!”
大庆是从哪跳出来的她看的一清二楚,这么说就想祸水东引,借此摆脱困境,但太拙劣了,也太把人当笨蛋了。
这狗大家也都看见了,起初是被它的大体格子吓了一跳,可见它只扑孙招娣只凶她只盯着它,还听指令,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好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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