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阿飞给他垒了个院子。
如今,李莲花特意寻了颗粗壮的梨树,种在了院中,不知它明年是否能结出一树的果子,他看哥哥做了那么久,应该学会做梨膏糖了。
等第三次梦回云隐山时,李莲花已经习惯了,他熟门熟路的沿着山路,找到了蹲在竹林的小相夷。
或许已经不能说是小相夷了,他长高了不少,身形已经快和自己差不多了,看那还有些稚嫩的脸,应该是十四五岁了吧。
今天的相夷难得安静,他托着腮蹲在那,眼巴巴看着上山的路,像是在等什么人。
李莲花也不觉得无聊,蹲在他的身边一起等,半个时辰后,一个满身风尘的身影出现在转角处。
“哥!”相夷立刻跑了过去,那身形轻盈飘忽,竟是用上了婆娑步。
“哥!你怎么才回来,之前都是上午就到的,现在天都快黑了!”相夷拉着哥哥的手,小声的抱怨。
“我绕路去隔壁县给你买小酥饼了,你上次不是说那家的口味更好吗?”李相显把手上的油纸包递给他,又不动声色的把左臂背在身后。
“尝尝看,刚出锅不久,应该还热乎呢。”李相夷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李莲花看着他的动作却眉头一皱,哥哥受伤了!
他捏着手上的小酥饼,仔细看李相显的神色,果然唇色淡了一些,身上还隐约有金疮药的味道。
李莲花看着相夷还要拉着哥哥,去看他新研究出来的剑招时,不由出声提醒道:“李相夷,哥哥受伤了!”
相夷似有所感,在哥哥身上扫视了一圈,视线落在了他的左臂上,立刻气呼呼道:“哥!你身上有伤还不吭声!伤的重不重,谁干的!”
“没事,只是小伤,已经快好了。”李相显的话并没有安慰到两个弟弟,无论是李相夷还是李莲花,都不相信。
相夷拉着哥哥回了卧室,解开他那已经浸血的纱布,那伤口足有三寸,还冒着血水。
“哥,你太过分了,受伤了瞒着我干嘛!你还用这个手拎东西!”
相夷扒拉出金疮药给哥哥涂上,找了干净的布重新包扎,然后就把李相显按在床上休息。
李相显只能躺在床上,被迫禁足了整整两天,他家小弟一天八顿的给他煮补血益气的汤水药膳,喝的李相显都有些上火了。
师父和师娘过来看了两次,看着大徒弟那一点皮外伤,和小徒弟慎重其事的样子,忍着笑离开了。
或许是不放心哥哥的伤,李莲花难得在这里停留了两天,等相夷给哥哥换药时,看着那已经结痂的伤口,他才松了口气。
然后,李相显就被弟弟拉去外边的空地上,非要让他学习自己独创的轻功,婆娑步。
那步法对悟性要求很高,本就不喜欢练武的李相显遭了殃,学不了几下,就会左脚拌右脚,十分神奇的把自己绊倒。
还好李相夷时刻注意着他,及时扶住,不至于让他摔的满身尘土。
李莲花忍俊不禁,他捏着最后一块小酥饼塞进嘴里,香甜的味道立刻在舌尖化开,酥香满口。
被小弟折腾了半天的李相显,额头都冒出了汗,李相夷顾忌着他的伤,到底放手让他去休息了。
当然,想用带着伤的胳膊刻木头,是绝对不可能的,李相显无聊,就拿草叶竹枝编小东西。
等李相夷端着汤盅过来找哥哥时,就收到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竹篮,里面有芦苇编的蚂蚱,蜻蜓,竹叶做的知了,蚂蚁,蝴蝶等等,装了满满一篮子。
李相夷绷着脸,“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还拿这个哄我!”
“哦,相夷已经不喜欢了啊,那我拿去给师父引火吧。”李相显状似要把东西送去厨房,被李相夷一把抢了过来,然后就忘了看着哥哥喝汤的事情。
李莲花看着被忽悠走的相夷,拎着篮子摇头失笑,然后被梦境送了回去。
一篮子的草编,被他放在了衣柜上层,那里还放着一个鲁班锁和两个糖罐。
梦中的场景似乎填补了他童年的空缺,如今他已经可以非常平静的,回忆自己云隐山的日子了。
等李莲花再次入梦时,已经不在是云隐山的场景,他跟着李相夷那一身熟悉的红衣,风风火火的进了四顾门。
纪汉佛和彼丘他们还很年轻,忙忙碌碌的处理各种事情,看到李相夷进来后,都笑着打招呼。
李相夷挥了挥手,快步往里走去,在李莲花的世界中,这里是单孤刀的住处,如今里面住着的,却是哥哥。
李莲花还是第一次看到拨弄算盘的哥哥,他修长的手指飞快上下拨动,另一手在账本上圈点着什么。
然后,兴高采烈给哥哥送酒的李相夷,就被狠狠骂了一顿,李莲花摸了摸鼻子,心虚的陪着一起挨训。
最后,两人被哥哥塞了堆账本,禁足三日,还罚了一百篇大字。
李莲花看着自己手边的账本和笔墨,十分无语。然后抬头就看到了对面抱着账本,一脸生无可恋的李相夷。
如今他虽在梦中,却也被一起禁足了,作业都和李相夷一般无二。
看着那仿若天书一般的账本,李莲花难得有了郁闷的情绪,为什么明明是李相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