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起眉头,若不是当着人的面,她恐怕要当场捂住耳朵,不去听自己兄长的念叨:“和她们有什么好说的,根本玩不到一起去!”
范表妹看得掩唇一笑,仿佛是认得他们了,她了然的上前大大方方的叙话道:“小女也是初来,这位姐姐若是无聊,我们不若一起去丛中走走?”她的话中之意是,这片空地上四处人多眼杂,多是想要促成姻缘、在暗中评估的长辈。还不如去有遮掩的后花园中走走,应该会比这边清净。
那位活泼的少女看来是在场中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了,上下打量碧儿两眼,却不知为什么投了眼缘,当即兴冲冲的站起来,两个小姐妹就低声说着话离开了。
陈秉江骤然只剩下了自己,有些错愕,面上很快恢复了镇定,其实他还有些不大适应这些人的社交方式,便也在亭中空位坐下来,试图和留下的那位少年郎攀谈了:“……听口音,二位不是京中人士吗?”
说起这个话题,少年郎爽快的报上了姓名:“没错。我们是随父亲回京述职的,刚好赶上了这次宴会……还未及冠,直接叫我宋遇便罢!”
陈秉江张口想互通姓名的话一下子咽了回去,眸光发亮:“……!”
这下叫什么?得来全不费工夫!
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宋遇”,又是从外地跟父亲回京的兄妹……这下对上了,新的小说人物出现了!那是篇白月光火葬场文啊!
第二十七章 白月光火葬场文
说是一篇“白月光火葬场文”,它的剧情就没有一点辜负了这个名字。
因为这篇文的作者是个想超越自我的老作者,陈秉江依稀记得,剧情中通过狗血老梗试图写出一些新意:
故事讲的是一个北方大官回京述职的时候,带上了他的一双嫡出儿女。没想到女儿宋霏被京城府尹次子一眼看中了,府尹家当即托了相熟的夫人去说项。两家一合计:一边是如花美眷,一边是年少英才,门第又相当,这是天造良缘啊。
哪怕大官之妻颇有微词,觉得嫁到这边无法被他们看顾,大官仍觉得佳婿不容错过,毕竟他值守之地太过偏僻了,富庶虽富庶,可哪还有这般好又是官宦子弟的儿郎供他们挑选呢?
婚期就此定下了。
因着宋霏之父多年来都在北方沿海地带做官,在京城不能久待。所以婚期定的很急,仅在三月之后,赶在宋霏之父能再次回京之时成亲,到时候会让宋霏在京中老宅出嫁……
谁知道刚成婚不久,宋霏就后悔她远离了父母和生长的故地,独自一人远嫁回京城了:因着她贴身陪嫁的大丫鬟,和她的新婚丈夫勾搭在了一起!
她丈夫的表面功夫做的不错,但其实这段时间,丈夫根本不喜爱她,并不情愿给她作为正妻的脸面,关起门来过日子时宋霏有诸多的苦楚说不出口。日子如此反复过了几年后,宋霏终于在暗中探查之下寻到了端倪,真相才水落石出了。
原来——丈夫娶她的唯一原因,便是认出了她的贴身丫鬟在幼时曾救过他一次,是他心头念念不忘,想要娶回家的真爱白月光!两人在宋霏随父回京时就碰面互相认出来了,才有了后来宋霏的亲事……若不是门不当户不对,府尹之子放言,他压根不会去多看宋霏一眼。
宋霏呕得不行,当场便要和离。她这么多年来压抑住骄傲的本性,倾尽了温柔与耐心,学着做一个合格的当家夫人,又想尽办法挽回丈夫的心,她以为是自身的原因才让丈夫不喜,没想到一切全是无用功!
陪嫁丫鬟哪怕成了夫家的妾,也还是她的所有物,只要她不许,和离后那两人就不可能在一起。那府尹之子终究撕破了脸,拦下她发往娘家的书信,图穷匕见,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暗害了,只能缠绵病榻,还吊着一口气占着正妻的位置。
到了后来,将要返京科举的长兄宋遇偶然间察觉到不对劲,查出真相,才让府尹之子明白——当年救下他的人竟然是宋霏,被他当作信物的扳指只是被贴身丫鬟偷偷截留了而已。
宋霏不记得那件随手而为的小事了,只有府尹之子还念念不忘那位白月光,没想到竟丧心病狂反害了她……府尹之子悲痛欲绝,却又不能放任大舅子带着真相离开,干脆再次暗中下了杀手,宋家二老突知意外,深受打击,身体便越发不好。宋家就这么渐渐败落了。
府尹之子自此将那妾室遣送到庄子上自生自灭,又开始日日精心侍候在宋霏病床前,一副洗心革面的痴情架势,就连他们二人的长子都不知旧情,感叹父亲一腔情深,又不解母亲为何始终不能原谅父亲?
宋霏一时间只觉得日子过得生不如死,却没有打算寻死。她撑着一口气,待自己的身体被渐渐养的有了些起色,才偷跑出去,趁着宫中选女官的时候前去应选,一举被选上了。这下……便是没有和离,她也不需要再见那仇人,也不用再见离了心的儿子了。
……
这篇文说是火葬场,就是火葬场文。身为女主的宋霏虽是府尹之子的白月光,却在后面的种种追求下没有回心转意,没上演一出“只要我们相爱,你怎么虐我的身,怎么杀我的家人我都原谅你”的脑残剧情。反而是她在宫中开展了自己的事业线,凭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