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孙家。
上了马车,陆昭菱立即按捺不住地问,“大师弟,有师父还是小师弟他们的消息了?”
殷云庭闲适地拈起小桌上的蜜饯,送进嘴里。
“说话。
”
陆昭菱用脚踢了踢他的脚。
“他们还没消息。
”
殷云庭看着她,问,“大师姐,你可还记得师父当初跟你说过的话?”
“师父唠叨,说过的话可多了,你是指哪一句?”
“说你不可认干亲。
”
殷云庭说。
师父曾经说过,大师姐得天道庇佑,从某一方面来说,算是天道之女了,所以,除去了正常的,有生养之恩的血亲,或是传道授业的师恩,她不能随便认亲的。
否则等于将那些干亲提到天道并列,对于有些福薄的人来说并不好,他们承受不了。
偏偏大师姐一直挺有人缘的,以前就很多人喜欢她,想认她当干女儿的人不计其数。
有些人家是真的很好,对大师姐也很好,但不能认就是不能认。
后来,想要认亲的人多了,小师弟小师妹他们总觉得,有人要来抢大师姐,于是大家各出奇招,一直暗挫挫的搞破坏。
总之就是不能让师姐被人家抢了。
毕竟总有人是不在意那什么承受不了这种福缘的说法的,他们要是不破坏,总有人要来抢大师姐。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认干亲了?”
陆昭菱突然就反应了过来,她睁大眼睛看着殷云庭。
“不是吧大师弟,你急慌慌把我骗出来,就是以为我要认孙家当干亲了?”
“可不是我想拦着,”殷云庭淡定说,“我主要是怕小师弟小师妹到时候来了之后跟你哭闹。
特别是小师妹,她那哭闹的功力,你领教过的。
”
陆昭菱一默。
小师妹。。。。。。
当时看到她被炸飞,也不知道得哭成什么样了,那就是一个水做的哭包。
“小师妹来了也没事,只要二师妹在就可以。
二师妹能治得了小师妹。
”
陆昭菱说着,情绪有点不太好了,本来以为就她一个人被炸飞了,师父他们都还在现代好好地生活着,但是自打大师弟来了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师门的人也都可能来了。
这样不找到人,她就总有些提不起劲。
殷云庭看了她一眼,转了个话题。
“我去看过陆明了。
”
果然,这话一下子就将陆昭菱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看出什么了?”没错啊,她自己看不太清楚有血缘关系的,但是大师弟能看啊。
“陆明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可能是你叔伯父。
”
“跟我亲爹有血缘关系?”她本来也是这么猜测的。
现在看来,还真的是。
殷云庭点了点头,“我去查过,陆明是否有兄长,但是奇怪的是,查不到这个人存在,陆家查得到的,有一大哥,年轻时出意外死了,死后妻子没有守节,跟别人跑了。
”
陆昭菱想了想,“老家的那些人,极少提起这个大伯父,但确实是有人说过的,村里人很少提,据说是因为长子死了,长媳跑了,对陆家来说是一件悲痛惨事,所以不让人提。
”
“除此之外,陆明的弟弟你也知道的,如今在老家。
”
陆昭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怀疑,陆家那个出意外死了的长子,其实很有可能就是我亲爹?”
“极有可能。
所以他的死就有些疑点。
”
殷云庭顿了一下,“我还要去找师父师弟他们,陆家的事,忙不过来,想来你也不太在意这亲缘,所以,这事要不然给晋王一个表现的机会,让他去查?”
“他估计会谢谢你。
”
陆昭菱说。
陆昭菱跟着殷云庭去了他家,参观了他值五千两的宅子。
殷云庭也和她说了周小侯爷那些事。
“我让墨棋去牢里问过周家那个厨子,他说,他不敢擅自烹饪赤麂的,那天是主家有人吩咐他去做那些肉,而且他接到东西的时候,赤麂是已经宰杀剥皮,砍成了几块了的,根本就看不出来是赤麂,他说他以为是鹿。
”
“所以,厨子是被人推出来顶罪的?”陆昭菱说。
“是。
”
殷云庭说,“京闻会报此事,到时候传阅量不会少。
”
“你办吧,我还准备去看看青福侯府那棵黑了的树。
”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事也多,找师父他们要紧。
”
陆昭菱从他家出来,回陆家的路上就已经听到二皇子的赐婚传开了。
陆家的人好像已经接受了侧妃的事实,明显都欢喜了起来。
要是现在能张灯结彩,陆昭菱觉得他们可能都要大摆酒席了,可惜,现在他们只能在家里偷着乐。
陆昭华直到傍晚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