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证物证都在,陆小姐。
”
陈大人对着陆昭云笑眯眯地说,“不是本官想要为难你,你看看牢房,有哪一个犯人能住得起这样的雅间?”
雅间!
陆昭云差点儿没被气吐血。
这里布置得再怎么好,也就是一间牢房,也是这样的铁栏铁门封闭着她。
还有,传出去,她也是坐了牢,谁会管她在这里面住的是什么样的雅间?
“陈大人是想让别人笑掉大牙吗?谁要住这种雅间!
”
陆昭云叫了起来。
呵,让别人笑掉大牙的分明是你,是你们陆家好吗?
陈大人皮笑肉不笑的,也不回话。
“不对,你说谁是犯人?”
陆昭云又意识到了不对。
怎么说她是犯人呢?
这一句,陈大人倒是开口了。
“陆小姐,做人呐,还是要认清现实的。
不是跟你说了吗?人证物证俱在,你要是继续跟本官东拉西扯,那本官也没办法,只能继续想别的招来让你认罪。
”
“你要是赶紧画押呢,那本官还可以给你个机会,对外求助,你看看是要找二皇子也行,找别的人也行。
”
“你什么意思?”陆昭云脸色都变了。
“若是我不认罪,就不许别人来看我?你也不准备放我出去?”
“你还想随随便便出去?”
陈大人更是服了陆昭云的脑子,敢情他说了这么多,那些证人说了那么多,她都没有听进去是吧?
是不是觉得她接了赐婚圣旨就万事大吉了?
“陆小姐,本官有一事不明,想问问。
”
陈大人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句,“二小姐接了赐婚圣旨,你们一家人都吵吵闹闹很不怕死地想让她去退亲,为什么换成你接了赐婚圣旨,你们就知道这圣旨的神圣了?”
陆昭云嘴巴张了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且,二小姐被赐婚的还是晋王,正妃,你一个侧妃。。。。。。啧。
”
陈大人说着摇头叹息,“本官就觉得很佩服你们一家。
”
“你快放我出去!
”
陆昭云恼羞成怒。
“出不了呢,还有,你要是不画押,二皇子也绝对没有办法进来看你,你不信的话就这么等着吧。
只要你画押,我们就能给你传信,你要叫谁就叫谁。
”
陈大人说着一挥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不多时,大牢里有个犯人病了,满脸起了红疹的消息就传了开去。
还有人看到陈大人急慌慌去药馆里买了好些药,药粉围着大牢洒了一圈,外面架起了大锅,煮着一些预防的药茶,大家都端了个碗排队,一人喝了一大碗。
同时,陈大人也告诫所有人,在未查清楚那犯人染的是什么病之前,亲属们都不得进去探望。
“大人,王爷这一招会不会有点损啊?”有个衙役给陈大人端了碗茶过来,小声地问他,“万一以后二皇子说咱们使花招逼供陆大小姐。。。。。。”
陈大人接过了药茶,不慌不忙。
“咋了?我们是没证据吗?”
“我们有屈打成招吗?我们有逼人做假供吗?”
“我们牢里不是有人被毒蚁毒了一脸泡?咱们秉着小心负责的想法,谨慎一点有什么错?”
“还有,那位现在可不是陆大小姐了,真真不要脸,咱二小姐才是嫡长女呢。
”
呵,跟晋王斗。
陈大人说完,喝了一口药茶,咂吧了一下。
“真别说,辅老给的方子就是不一样,这袪湿排毒茶微苦,回甘,喝着都安心。
”
哪里是什么防疫的药茶呢,这就是晋王让辅大夫给他们开的袪湿茶,对身体好着呢。
陈大人美滋滋地喝完了一碗茶。
二皇子回府之后一通清洗。
等到里里外外都让丫鬟搓过几遍了,头发擦干了,换上了熏了香的新衣服,终于能缓一口气。
但其实那种被血喷一脸的感觉还在心头,让他很烦躁。
“殿下,陆大小姐还在府衙。
”
下人小心地跟他说了这么一句。
二皇子眉一皱。
“陈德山问完话会放她回去的。
你去给陈德山传句话,让他掂量着脖子上的脑袋。
”
二皇子觉得,这么说了,陈德山肯定是不敢扣着陈昭云的。
结果,等到天色暗了下来,下人带回的就是大牢有个犯人疑似染了恶疾。
陈大人说,还不能随便放陆昭云回去。
应付了两句陈大人就用手帕捂住口鼻退了好几步远,“今天本官也去牢里了,以防万一,还是不好跟你们接近,请帮我向二殿下请罪。
”
这话一带回来,二皇子脸色一变,“你退出去!
”
这个下人去见陈德山了。
万一呢?
下人赶紧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