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步辙突然羞恼,声音变得很大,脸色也沉了下来。
可江照影却是没恼,她仍旧是挂着得体的笑容,她微微抬着下巴,与沈步辙平视。
“家父不过是个大夫,世子见怪。可我却是觉得,知礼的小门小户,倒是比不知礼的高门大户来得好。”
“我们知道哪儿自己该去,哪儿自己不该出现,免得平白招人嫌。”
沈步辙一听这话,以为她是怕的不敢出门,气的眼睛都瞪大了:“江照影,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享受着侯府带来的身份和银子,却因为侯府最近的名声,怕的连诗词大会都不敢去?怕旁人笑话与你?”
沈步辙说完,又是猛地一拂袖:“罢了!罢了!我原本压根就没打算带你去!侯府里有的是好人选!”
沈步辙说完这话,懒得再看江照影一眼,直接转头走了。
小门小户终归是小门小户,他这等身份的人,就是和那种人说不到一处去。
等明日后,伏哥儿在诗词大会上一战成名,才子之名远扬,他身为父亲享受了无数的荣光和艳羡,江照影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让江照影后悔去吧!
沈步辙想着,便怒气冲冲的去了书房,等走到了半路,又是捏着手里的门票,脚步一拐,偷偷去了温穗穗的院子里。
沈步辙一来,听到禀报嬷嬷禀报的温穗穗,眼眸都亮了起来。
她急急从床榻上起身,趿拉着绣花鞋,便去门口迎接了沈步辙。
“辙郎,辙郎,你终于来了,穗穗好想你,我们已经有几日未见了。”
温穗穗十分殷切,急急替沈步辙解下了身上的披风,与他一起去榻子上坐着,又体贴的端来了热茶。
一听温穗穗这话,瞧着她小意温柔的模样,沈步辙心里才多了几分愧疚。
他直接拿出了手中的门票,又是放在了温穗穗的手上。
“穗穗,你瞧这是什么?这些日子我没来见你,便都是为了去买门票了。”
温穗穗低头,瞧着手掌心里的门票,猛地抬头望向沈步辙,眼里满是欣喜。
“辙郎,这是明日诗词大会的门票?”
沈步辙点了点头:“专门为你买的,我们是伏哥儿的父母,自然是要去看着伏哥儿在诗词大会上一举夺魁,是如何变成是惊艳绝伦、受万人吹捧的才子!”
温穗穗听见这话,一下子抱住了沈步辙,激动的都是要落下泪来:“真的吗?真的是为我准备的吗?”
“辙郎,这诗词大会,侯府就我们两个人去吗?”
沈步辙感受着自己身前的柔软,也伸出手抱住了温穗穗:“自然是,这票极为难得,这可是二等座!那些小门小户出生的,去了也听不懂,倒是无用。”
温穗穗一听这话,开心极了,咯咯笑出了声:“是的呀!她不通诗书,没有学问,去了也是浪费!”
沈步辙感受着温穗穗在自己的身上作乱,掐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明日, 我偷偷带你出门。”
温穗穗被沈步辙的动作,弄得有些难耐,她火急火燎的便想要解掉沈步辙腰间的玉带。
“明日出门……那你今日可不能太过凶猛……”
沈步辙没有说话,而是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两个人便是又滚成了一团。
翌日,沈步辙便早早的到了温穗穗的院子,又是翻墙,直接带着温穗穗出了侯府。
他们虽是为了躲过沈老夫人的眼线,一早便出了门,可还是迟了,街道上早已是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
白鹿书院的诗词大会,惯例是在京中东边的一家酒楼里举行的。
有不少醉心诗书的文人墨客,早在昨日里便赶来了京城,今日天刚发亮,便有无数人挤在了酒楼外头。
人很多,马车的速度很慢,到城东的那条街,道路早已经是被挤得水泄不通。
因为二等票,不像一等票和特等票那样,有专门负责接送的马车,可以直接抵达酒楼的门口,沈步辙和温穗穗便只能下了马车,徒步挤进人群里。
等到了酒楼门口,天就已经是大亮了。
沈步辙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周围挤挤攘攘的人群,只能在外头观看,心中又是多了几分得意。
在众人的视线中,他掏出了诗词大会的门票,正要递给门口检票的小厮,余光却见酒楼的专用道路上,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缓缓停下,帘子一掀,便有一位女子,扶着丫鬟的手,从车上款款而下。
女子娴静,笑起来和煦犹如暖阳,浑身的气度更是不俗,就像是从画里出来的人,和周围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
几乎是要让围观的文人墨客们看呆了眼。
随即,一道尖锐的声音,便从沈步辙的耳边响起。
“江照影,怎么是你?”
沈步辙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江照影,感受着人群中的议论声,他原本错愕的脸上也多了几分不悦。
“你怎么在这里?快些回去!”
江照影在在地上堪堪站稳,便听见了沈步辙的声音,她顺着声音的方向抬眸,眼眸直直望向了温穗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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