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发!你这个贱婢!你到底对我的头发做了什么?”
温穗穗怒不可遏的瞪着眼前这人,浑身都在颤抖。
而她头顶原本乌黑的秀发,便随着她动作,扑哧扑哧的往下掉,露出的便是她白白的头皮。
青色的头皮上,还渗出淋漓的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凄厉如厉鬼。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眼前这副吓人的场景惊呆了。
兰芝原本还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畅想中,眼前的一切发生的令她猝不及防,她啪的一下,便跪在了温穗穗的面前。
“姨娘息怒!奴婢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您头发原本就已经掉了!是您原本就掉了!”
温穗穗伸手捂住了头,摸到的却是发凉的头皮,她猩红的眼眶中都盈满了泪水:“我的头发怎么可能原本就掉了!不是你!那就是江照影了!”
温穗穗说着,眼眸愤恨,语气却是十分的笃定:“一定是江照影!一定是她!是她要故意在药里下毒,故意害我!”
温穗穗咬着牙说着,又是望向了自己身边的刘嬷嬷:“你去叫来世子爷和老夫人,为我主持公道!”
刘嬷嬷听见这话,急急的答应了一声,便迈着老腿跑了出去。
而温穗穗又是将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兰芝身上,眼眸愤恨:“把这个贱婢抓起来,等着世子爷来审理!我定是要叫江照影付出代价!”
等沈步辙听闻刘嬷嬷的禀报,急急忙忙赶到邀莲院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温穗穗发青的头顶,头顶下长着几缕还未掉光的头发。
而光头下面,便是还未完全消肿的脸颊,以及红肿的眼睛。
模样滑稽又骇人。
沈步辙的瞳孔猛地一缩,原本焦急的步伐都在此刻停留了下来。
温穗穗好不容易瞧见沈步辙,积攒许久的眼泪便在一瞬间,流了下来。
她控制不住的便想要走到沈步辙的身边,沈步辙却是往后退了一步,退回到了院子里。
温穗穗茫然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沈步辙却是清了清嗓子,声音不轻不重:“祖母,温姨娘的情况确实十分危急。”
沈老夫人听见这话,扶着陈嬷嬷的手,便往里走,跟在沈老夫人身边的是元氏和江照影。
两人皆是在听闻消息后,便赶了过来。
她们瞧见温穗穗此刻的模样,脸上皆是惊讶和恐惧,看得温穗穗越发心碎。
“我的头发……呜呜……老夫人,是江照影下毒,是江照影想要故意害死我!”
沈老夫人听见这话,微微皱了皱眉。
她扶着陈嬷嬷的手,快步走到主座上坐下,随后又是将视线望向了江照影的方向。
“影影,这是怎么回事?温姨娘为什么会说是你害的?”
江照影站在原地,脸上是一脸的茫然之色:“孙媳也不知道。温姨娘是先侯爷的妾室,又不是世子爷的妾室,如今又替我管着伏哥儿的功课,我感激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害她?”
沈步辙听着,墨黑的眸色微微动了动。
温穗穗见江照影一脸的茫然之色,连牙龈都快咬碎了:“你不知道?你嫁进侯府这样久,肚子没有动静,便想害死我,拖伏哥儿下水,让伏哥儿耽误了学习,永没有出头之日!”
江照影脸上的神情是更加的疑惑了:“伏哥儿与温姨娘是特别亲密的关系吗?为何害了您,便是拖伏哥儿下水?”
“伏哥儿天生聪慧,如今在白鹿书院读书,这学可是他自己上的,跟您没有丝毫关系。更何况若我真对伏哥儿心怀恶意,害了您真是舍近求远。”
江照影的话,叫温穗穗和沈步辙皆是一噎,面露苦涩,有口难言。
而沈老夫人却是点了点头:“影影说得对,她根本没有害你的动机。”
温穗穗磨了磨后槽牙:“是不是我叫你来照顾我,所以你对我心存不满,故意要把我害死!”
“照顾?”江照影还未说话,沈老夫人却是皱了皱眉,望向了江照影:“今日是你在照顾温姨娘?”
“你可是侯府的世子夫人,怎么可以去照顾一个妾室!”
江照影低眉顺眼,说话也是轻声细语:“毕竟是步辙的庶母,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
元氏听见这话,原本快意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目眦欲裂,鼻子都要气歪了:“你这个不争气的!谁叫你去治疗一个小妾的!谁说她是你的庶母!”
“你是我的儿媳!就算是我再看不上你,你也不该这样自轻自贱!”
她的话语中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若是有人叫我去照顾这个贱货,我必拿了刀子和那人拼了!”
“早知你这个不争气的去照顾了那个贱货,我便将你连同那贱货一起劈了!”
元氏怒发冲冠,眼眸里喷出来的火焰平等的射向每一个人,让沈步辙和温穗穗,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江照影听见这话,原本诚惶诚恐的表情却突然变得娇羞了起来:“是夫君……”
“影影……”沈步辙皱着眉叫了她一声,可江照影却在含羞带怯的将话一咕噜说了出来。
“夫君说我来照顾姨娘,便是替他分忧、替他尽孝,照顾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