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紧紧的皱着眉头,无言的对着温穗穗摇了摇头。
“读棋说世子有事要忙,如今不在府中……”
温穗穗冷笑一声:“我怎么听闻他一连几日都没有出府啊?”
刘嬷嬷瞧着温穗穗这副气极的模样,生怕她干出什么事情来,于是急急劝慰:“不过是个丫鬟……”
温穗穗却咬紧了牙关,翻箱倒柜的找到前几日买的香薰。
“听闻元氏知道消息后,高兴得不得了,还往那贱人的屋里送了不少东西,我身为沈步辙的庶母,南阳侯府的侯夫人,不亲自去看看,如何算得上礼数?”
她说完这话,便直接夺门而出,吓得刘嬷嬷挥舞着老胳膊老腿,在后头追的要命。
自从她的主子莫名掉发流血,又疑神疑鬼开始,整个人就变得尖锐又狂躁……
她已经足够的谨小慎微,可这差事真的是越来越难当了!
刘嬷嬷心想着,却暗自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温穗穗气喘吁吁的到了青云院前,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装束。
如今沈步辙日日躲着她,她想见一面都难。
若是沈步辙不来见她,她就去跑去见沈步辙,看看到底谁怕谁?
温穗穗想着,将刚刚带来的油纸包拆了,把熏香拆了放进香囊里,随后才跨过门槛,往沈步辙的院子里迈去。
院子里的其他人骤然瞧见温穗穗,都是一脸茫然,只有观墨和读棋见温穗穗来势汹汹的模样,对视了一眼,脸色一变。
他们急急拦在了温穗穗的身前,“温姨娘……不不,温夫人,世子爷如今正在书房办公,您去了怕是不方便!”
温穗穗听见这个借口,几乎是要气笑了,她简直是要笑出了泪花。
这个借口何曾熟悉?
每当沈步辙和她亲密的时候,若是有人来找,读棋就会说这一模一样的借口!
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镇定了神色:“世子爷不是办公吗?本夫人来找他,正好也是为了公事的事情。”
“几日之后便是我和侯爷大婚之日,既然是由子代父办理这婚事,本夫人如今还有许多不明的问题,要找世子爷探讨。”
温穗穗说完这话,便用力的推开了读棋的手,猛地闯进了沈步辙所在的屋子,又是用力的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木门。
一阵浓郁气息顷刻间扑鼻而来,掩盖着一丝香气,男女调笑的声音钻入耳孔。
温穗穗应该对这种香味感到熟悉,可此刻内心的情绪已经让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望着的眼前一片的狼藉,几乎都是要忘记了呼吸。
她呆呆的转过头,瞧着床榻上的大惊失色的男女,只觉得胃里是一阵翻江倒海的翻涌。
床榻上的女人尖叫着,死死的抓着被褥,而床榻上的男人却是赤身坐在原地,饱含着冷意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
那副模样,让温穗穗感到十分的陌生。
她笑了,笑得前仰后合:“本夫人在门口时,听观墨说世子爷是在办公事,原来这就是世子爷的公事?”
沈步辙用被褥将兰芝小心的盖好,随后便坦坦荡荡的站起身,走到了温穗穗的面前,眼眸都带着几分猩红。
“本世子为侯府开枝散叶,这怎算不得公事?”
“温夫人不日便要成亲,嫁给父亲心情急迫,儿子自然是可以理解,可也是要看时候!”
沈步辙的话字字句句戳中了温穗穗的内心,让温穗穗不受控制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既说我是你的母亲,好一个儿子,原来这就是你对待母亲的方式!”
兰芝此刻也急急忙忙的穿好了衣裳,跪倒在沈步辙的身边,犹如惊弓之鸟一般。
“夫人,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劝道好世子爷,以至于完全忘记了时辰,让世子爷耽于公事,夫人恕罪,奴婢再也不会了!”
沈步辙很怜惜的将她扶了起来,当着温穗穗的面,紧紧的搂在怀里:“第一次有了通房丫鬟,全然不同的体会,忘记了时辰,是儿子的错……”
温穗穗清楚的看见沈步辙的眼眸里含着怒气,又听沈步辙饱含恶意的声音缓缓响起。
“温夫人是要找我商议关于您和父亲婚礼的哪些细节?现在请吧?”
温穗穗绝望的闭了闭眼眸,不再理会沈步辙,转身就走了出去。
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院子里外的不知情的小厮丫鬟,瞧见这一幕,也皆是摇了摇头:“让温夫人撞见世子爷的好事,还真的太……”
“温夫人好像有点生气?不过也是应该的,世子爷最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没有顾忌、白日宣淫。”
温穗穗几乎是强撑的最后的体面,一路面色如常的回了自己的邀莲院。
在邀莲院门口,她仍旧是大声的与刘嬷嬷说话,好叫在场的人都听了个清楚。
“原本是想找世子商议喜宴细节,却让我碰见这种事情。”
“这事情我不便管,细节你便直接去禀报了沈老夫人,照着我的意思办了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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