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倒是没有想到,面对温穗穗的刁难,江照影竟是答应的这样干脆,脸上还笑眯眯的。
那副笑面虎的模样,瞧得她汗毛直竖。
沈明珠急忙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巴巴的跑到温穗穗的身后,紧紧的和温穗穗还有长平郡主众人黏在一起了。
还未等众人回到南阳侯府观礼,温穗穗便先去偏院简单打扮。
盖上了红盖头,又是乘坐着喜轿绕了街道几圈,才再次回到了南阳侯府。
南阳侯府大手笔,一路上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直到温穗穗下了轿子,拜别了丞相府的一众人等,众人才瞧见了她手上抱着的牌位。
牌位上写着清晰的几个大字:先考沈公修明大人之灵
温穗穗便在一阵喧天的锣鼓中,抱着牌位,跨过了火盆,又是来到了大堂之中。
大堂之中布置的喜气洋洋,四处贴了喜字,沈老夫人正坐在大堂的正中央,面带笑容的看着温穗穗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来。
江照影站在沈步辙的身边,笑着瞧着眼前的场景,随后轻轻道:“温夫人和父亲还真是情比金坚。”
“若是九泉之下的父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会很感动的,对吗?”
沈步辙带着猩红着眼眸死死的盯着温穗穗,此刻听见江照影的话,倒是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低下了头。
他胡乱的应了两声:“是,父亲自然想不到……”
江照影听着沈步辙的话,又是抬起头,如今已经到了拜堂的环节。
边上的喜婆高声大喊:“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即便又两个丫鬟端着茶盏上前,温穗穗将沈侯爷的牌位放在托盘上,又是端起茶盏,给坐在一旁的元氏敬茶。
温穗穗柔柔弱弱,语气却又无比得意:“姐姐请喝茶。”
元氏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沈步辙一眼,却还是强颜欢笑的接过了茶盏,又喝了一口。
“从今以后,妹妹入了侯府的族谱,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一切结束,喜婆大喊:“礼成!送入洞房!”
在一片掌声中,温穗穗抱着南阳侯的灵位被送入了洞房。
江照影也跟着鼓掌,随即又朝着身边的沈步辙道:“世子,今日的祖母要办这场婚事,全都是为了侯府的颜面。”
“父亲已经离世,府中没有其余男丁,祖母年岁大了,便只能由你去前厅招待宾客,你放心,婆母心里不开心也是正常,女眷这边有我和明珠。”
沈步辙听见江照影的话,又想起这半数宾客都是江照影求来的,他心中很是动容。
沈步辙敛下眸子,犹豫片刻还是握住了江照影的手:“影影,我知晓的,我会把握好今日的机会,有太后的褒奖,平王的赏识,艰难的日子要过去了。”
江照影笑着抬头望他,也反握住了他的手,眼底满是深情:“饮酒过多会伤身,千万注意身体。”
他们角落里的互动,倒是被周围的夫人们瞧见了。
夫人们想起昨日的江照影是如何卑躬屈膝的乞求她们一定要来,一定要给沈步辙撑撑场面的场景,纷纷对视了一眼。
“世子夫人和世子爷的感情倒是好。”
赵阳公主眯了眯眸子,也笑:“是呢,世子夫人提起世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新婚燕尔,怕是爱的不行。”
一旁的夫人听见这话,急急点头:“那可不,一瞧就能瞧得出来,世子夫人啊,平日轻易不求人,昨日却在我面前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户部侍郎的夫人也笑:“你们都没听说呢,世子在户部时,便天天请教着同僚,是要如何送礼,才能讨夫人欢心呢!”
年长的夫人们一听这话,都是笑着摇头:“还真是让人羡慕呢,瞧瞧世子相貌也是英俊潇洒。从前我以为南阳侯府不好,可今日瞧了,倒是也是名门世家。”
赵阳公主扯了扯嘴角:“太后喜欢,再不好能不好到哪里去啊?”
几人正说着,便瞧着江照影走了过来,“众位夫人在说些什么?如今已经礼成,还请夫人一起赴宴了。”
赵阳公主盯着她笑:“我们在说你和世子爷的感情呢,瞧着如胶似漆,情比金坚,倒是真真让人羡慕。”
江照影一听这话,脸颊便绯红了起来,“公主打趣……世子他人其实真的很好。”
“从前我与他相敬如宾,但是在我的不断努力之下,照顾伏哥儿,开了铺子为他铺路,再冷的石头,也是能被我焐热了。”
众位夫人一听江照影娇滴滴的说出这话,简直是要惊掉了下巴,一位夫人急急走到她的身边,对着她低声开口。
“傻丫头,你开药铺的钱,不会全拿出来了吧?你出生卑微,嫁妆也不多,怎么能把自己的私房银子全都拿出来?”
江照影眼眸带着几分羞怯:“不会的,辙郎很好,我跟他……没有秘密,他不会负我的。”
众位夫人急的团团转:“你怎么能这样?原以为你在外头做生意,瞧着也是个精明人,在情爱这种事情上,怎么能这样傻?男人无情,年少时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以后也会三妻四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