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沈千鹤和沈千羽已经搬去谢宅小半个月了。
自从那天从沈家回去后,谢瑾承就像上了发条,每天早出晚归。
沈千鹤不仅忙于搜集母亲失踪案的证据,还要抽空去工作室筹备9月的画展,两人一天几乎都说不上一句话。
对于这样的生活,刚开始沈千鹤觉得还挺满意的。
毕竟,面对谢瑾承,她还是有点压力。
可时间久了,她就觉得有些不得劲儿了。
至于哪里不得劲儿,她也说不出来......
总觉得,婚后生活好像少了点什么。
有些许枯燥。
一天下午,她约了一个私家侦探在城郊的一家私房菜馆见面。
这地方很偏,装修却不错,沈千鹤很喜欢这家店的饭菜。
夕阳透过落地窗洒在包厢暖色调的木质地板上,光影斑驳。
沈千鹤早早地来了,她穿着一件天蓝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衬得她的温婉与优雅。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她进入提前预定好的包厢内,闭目养神,静等来人。
门口传来了铃铛的声音,有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就是接手徐淑琴失踪案的私家侦探,魏观。
魏观年纪看着跟谢瑾承差不多,大约在三十岁左右。他的身材高大挺拔,穿着一身修挺利落的西服,骨相立体,眉眼鼻的轮廓深邃,英俊潇洒,斯文儒雅。
“沈小姐?”
一进门,他就看见坐在窗边的女子。
她一头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墨镜虽然遮住了双眼,但难掩她的美丽。
“魏观。”男人伸出手。
“魏先生您好,我是沈千鹤。”
两人握了下手,简单寒暄两句后落座。
魏观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整理好的卷宗,递给沈千鹤。
对着这份卷宗,他给沈千鹤对徐淑琴失踪的案子做了简单的回顾。
距离徐淑琴失踪已经过去了十年,案件在并没有收集到足够多资料的情况下就被沈文远要求撤案,如今想要重新追溯十年前的线索,并不容易。
沈千鹤翻阅着卷宗,发现里面有一条未公开的线索。
这条线索透露,徐淑琴在失踪的第五天,曾给沈文远打过一通三十秒的电话。
正是这通电话之后,沈文远去公安局撤了案,理由是徐淑琴是离家出走,而非失踪。
那通电话的录音备份,保存在一个U盘之中。沈千鹤手指微颤,将U盘插入魏观带着的笔记本电脑中,深吸一口气后,按下了播放键。
音频的前10秒是混沌的噪声,直至第12秒,一道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划破了寂静:
“文远,我走了,你不要来找我。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们无需挂心。你要照顾好千鹤和千羽,是我亏欠了你们......”
话还没说完,录音却就此终止。
沈千鹤听着母亲熟悉的声音,忍不住红了眼眶。
如果她没有经历前世的种种,恐怕她也会通过这份录音,相信母亲是自己离家出走的。
可事实是,上一世,她曾亲耳听到林柔说,她的母亲徐淑琴是被卖到穷山沟里的。
一想到林柔当时说的那些话,联想到母亲这么多年的遭遇,沈千鹤的心就像被撕裂一般。
“不好意思,魏先生,我想去趟洗手间。”
礼貌告别后,沈千鹤拎着自己的小包,匆匆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刚一出门,沈千鹤的手机就响了,她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男人慵懒的嗓音。
“谢太太,在哪儿?”
沈千鹤不想让谢瑾承知道她在查的事情,随口说了个地方。
“在画室。”
“和谁?”
“我一个人啊,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