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天要是不去呢,你今天所安排的一切还有在家里等待的那些人,不就浪费了时间,还丢了脸面。”易景问道。
贺裘洲在手机那边轻笑一声,低沉悦耳的嗓音从听筒传来,他道:“我知道我的妻子不是那种人。”
易景从书房走出去,回到房间,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解放着着身体,继续问道:“哪种人?”
“不通情达理的人。”
他还真说对了,易景觉得自己有时候还挺通情达理的。
易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很自信说道:“确实,我这个人好处还挺多,通情达理就是其中一项。”
电话里的贺裘洲听着她说话,不经意间嘴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嗯,没错。”
“那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去?”
“下班之后。”
其实,贺裘洲还想问一下,她就真的不打算改行,换一下别的岗位试试了么。
之后想想又觉得作罢,她找份工作好像就是为了消磨时间,打发无聊,不然她甚至不需要出面,钱都会自动出现在她口袋里。
她虽然是高危工作,但是出一份任务回来,她那口袋里的资金就足够一个普通人在这个世界上过完一生。
可是看样子她又像十分缺钱一样,不然不会为了一半的财产权选择和他结婚。
“行,时候不早了,睡觉吧。”易景淡淡说道,她打了个哈欠。
话又转回来,贺裘洲继前两次又问了一遍,“你还是没说什么时候搬过来。”
梅开三度啊。
易景轻啧一声,这人怎么这么刨根问底呢。
“搬,明天就搬,挂了。”
挂断电话之后,易景把手机扔在一边,起身走向浴室。
早晨阴雨绵绵,易景开着车去了公司,她打算趁中午时间去约一下薛家小少爷。
她哼着小曲,乘电梯去了十七楼,穿上她的小马甲工作服,提着一桶水拿着拖把准备开工。
经常年的锻炼,她提着这一桶水跑三十层都很轻松,区区拖个地她认真干起来十分钟就能拖完一层。
“易保洁,麻烦你给我把垃圾倒掉吧,我这工作挺赶时间,急着交上去给贺总批阅,要是因为这件小事情误了工,你可担待不起。”一个女员工笑着说道。
她把一袋垃圾用脚踢到易景面前,眼里的蔑视丝毫不带隐藏。
易景对这个女人还是有点印象,刚来上班第一天就看到她在刁难一名员工,把人家小姑娘训得一抽一抽的,就差跪下求她了。
易景最看不得这种趾高气昂的人。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垃圾,“没时间扔就不会控制住自己嘴少造点粪么?”
“你!”女员工狠狠拍了一把桌子,气势汹汹的站起来,凶狠的盯着易景。
“我怎么了,看这吃的垃圾程度,没少去所里交资料吧。”易景可不怕她这副虎虎作威的模样,别人能惯着她,易景可不惯。
幸梨被易景说的话一愣一愣的,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住一瞬。
许久才闷过来弯,这贱女人在骂她屎多!
“你说谁是造粪机器呢!易保洁,看好你是什么地位的人,给我说话小心着点,哪天你一个惹我不高兴了我直接让贺总辞了你!”
“我说你了么?那么喜欢往自己身上揽活,垃圾自己扔去啊。”易景不屑,扔给她一个白眼,“还有,你是贺太太啊?说让贺裘洲辞了就辞了,脸真是一口锅都装不下。”
“你!小贱人,我告诉你,你给我好好等着,到时候你就会直接从贺氏滚出去!”幸梨气急败坏,显然那张嘴说不过易景,还被气的脸色充血。
“好啊,我等着,看看贺总是让你这个想着当贺太太的员工滚出去,还是我这个已经坐实贺太太身份的保洁滚出去。”她微微一笑,这时候她装的倒像是一朵清纯不谙世事,嘴巴却不饶人的娇弱白莲花。
“哦对了,”易景拿起拖把,好心提醒一句,“人家虽然是保洁,可也算是个海龟,国外名牌大学毕业的哦~”
幸梨看着易景那吊儿郎当散漫不羁的背影,愣在原地,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已经坐实贺太太身份,贺总什么时候结婚了?
还有,保洁的最高学历不就是个大专,她怎么还会是个出国留学的海归?
幸梨怀疑她就是故意吓唬自己,想通之后她更加气急,一脚狠狠踢在垃圾袋上,那袋垃圾直接飞出去一米远。
整个办公室大气不敢出,都埋头工作,谁都不想惹这个找事精的麻烦,到时候她把脾气发在自己身上,那可就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另一边,易景把水桶往厕所一扔,直接拿起一块抹布,走扶梯去了三十楼。
妈的,这个无缘无故的气她可不受,她可没自己看的小说里的女主一样圣母,傻白甜,闲着没事找事的人就要受着自己所造的孽。
她可不是小说里的女主角,她拿着自己人生手中的大女主剧本。
跑到三十楼,她呼吸还算均匀,只是有些稍微喘息。
齐衡的工位在贺裘洲办公室门口,他眼尖的看到易景拿着那块抹布从楼梯间迎风走来,直觉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