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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
这期间易景让仆人给换了好几盆水,把贺裘洲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包扎完后,让仆人把那几盆血水端出去倒掉,又给他把身上擦拭一遍,等他沉沉睡去才出了房间。
她身上的吊带和短裤已经满是汗味和脏污,身上的伤口渐渐凝住血,她来不及换洗身上的衣服,下了楼。
“那个女人和孩子呢?”
她看到管家,询问道。
“孩子在客房,已经哄睡下了。那个女士还在车上,医生不敢轻易挪动她,只能在车上给她做简单的处理。”管家看到易景走下,把事情一一告诉她,最后不放心的朝二楼方向望了一眼,“小姐,请问九洲爷现在怎么样了?”
“睡着了。”易景淡淡回答完他,朝着外面走去。
黑色越野车上,一名男医生正专心致志且小心翼翼的给金发女人包扎着腿上的伤口,女人痛苦的哭泣声,紧张的他手一直在颤抖。
易景心里一顿无语,这三角洲的医生是怎么混到现在的?
技术水平达不到就算了,就连看到这伤口都怂的像孙子一样。
车旁边还站着一个给他打下手的女医生。
看着医术也精湛不到哪去。
“喂。”
易景出声喊道。
男医生手一哆嗦,差点剪刀划破女人大腿。
他剪下纱布,急忙下车。
“你好。”男医生拂去额头上的汗,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手。
“你好。”易景淡淡点头,眼睛顺着男人和车门之间的缝隙朝里面看过去,“她的腿怎么样?”
男人撤开堵在车门口的自己,向外走了两步,用英文很流利的说道:“这位女士受伤的这条腿可能保不住了。也许是我们的医学水平达不到,发达国家医术精湛的医院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易景朝车内走过去,看女人此刻还没昏过去,只觉得她这毅力是真的强盛。
金发女人看到易景,激动的动了动唇,双手微微抬起又放下,她虚弱的开口:“孩子...我的宝贝......”
易景微微俯身,告诉她,“在房间睡着了,别担心。”
女人这才松了口气,易景接着问了一句,“如果只给你留下一条腿,你有能力在这片和平的土地独自养育孩子生活么?”
“和平...和平...”金发女人喃喃重复了两句这两个字,泪水缓缓没入秀发之间,“我愿意...如今我最宝贵的是生命......”
易景听到她的回答,直起身子转身看着两人,说道:“医生,有能力做截肢手术吗?”
男人连连点头,“可以的可以的。”
“现在把她送到你们医院,动手术吧。”
男医生摇了摇头。
易景蹙眉,这什么意思?
不会?
男人解释道:“我们不是医院,是一家诊所。”
易景:“......”
三角洲没有大医院,在这里的人,死了就死了,不犯法,偶尔有点大小伤口,随便处理一下就完了,没人当回事。
易景让管家开车把女人送到小诊所,准备截肢。
她刚回到前厅,准备上楼去清洗一下自己,还没迈开步子,一道强有力的步伐迈进了这栋房子。
他的身边带了松松散散几十人。
易景感觉自己身上臭透了,眼神不耐烦的看着这群人。
管家不在,仆人无能。
这群人就这样明晃晃闯了进来。
为首的少年一头银发,身穿银色外套,整个人身上透着一股浪不痞,看着比易景还要狂。
易景转身,一把枪就抵在了她的额头。
“洲哥在哪里?”少年语气阴森,似乎认为这样就可以吓到易景。
“你是谁?”易景神色平淡,语气冷中带着寒意,眉宇间隐藏的一股躁意。
“我他娘的现在再问你,他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穆九手中的枪又朝着易景额头狠狠抵了抵。
易景丝毫不畏惧他手中拿着的这把枪,她随意扫视过一眼这群黑衣人,大致猜出了这是谁的人。
于是,
她依旧不冷不热的问道:“你是谁?”
“妈的!老子问你......”
“穆九。”
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易景没有转身,少年抬头。
“把枪放下。”
贺裘洲身后站着一个仆人,想伸手扶他下楼。
贺裘洲抬手阻拦,他上身没有穿衣服,纱布缠绕着男人的肩胛胸前,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走下楼。
丝毫没有受了伤的虚弱。
见穆九手中的枪还没有放下,贺裘洲目光冰冷,沉声又说了一遍:“把枪放下。”
穆九舌尖抵了抵上腭,一脸不情愿的收了枪,“洲哥,你怎么样了?”
“无妨。”
贺裘洲走到易景身边,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低声解释道:“这是穆九,地狱组织负责人。”
易景淡淡点头,没有打算说话的意思。
穆九什么时候见贺裘洲对谁那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