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裘洲是自愿被他们带走的。
华国禁止危险武器的使用,又是在公共场所,医院人多,真要动起手来损伤肯定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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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翔派人在易景体内注射完针剂。
贺裘洲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没有阻止。
本来被他们带来就另有目的,湾鳄说有一项药物是从域地所出,他这次带易景来就是赌一把。
看到角落中的少女秀眉蹙了蹙,贺裘洲暗暗轻松了口气。
易景在微微转醒。
“去,把她弄清醒。”赵翔抬手示意,很快有人去缸中舀了一瓢水,对着易景泼去。
被水浇过的易景瞬间变得异常清醒,她美目流转,最后停在浑身是伤的贺裘洲身上。
男人蹙了蹙眸子,轻轻摇头。
易景不动声色的转头看向赵翔。
“海蛇,清醒着昏迷的滋味不好受吧?”赵翔扯着唇咧笑。
他一笑,犹如野鸡在尖叫。
嗓音很尖细,一听就是刻薄小鸡肚肠的人。
易景抬手抹去脸上的水渍,从角落缓缓站起身,身体一段时间没有锻炼,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全身提不起劲,就想找个地方,找些人,来练练手。
“还行吧。”易景微微勾唇一笑。
她虽然一直陷入了昏迷,可是她的脑子异常清醒,思维很是活跃,就是有些可惜,睁不开眼睛。
这几天真是憋了好久。
“赵翔,我真心建议你也试试,滋味确实不错,起码你能安心睡个好觉,养精蓄锐几天。”
易景活动了活动手腕,颈部一动咔咔作响,她声音没多大起伏,轻言细语的说道。
“像你这样整天提心吊胆担心自己小命被别人买走,还不如陷入昏迷随遇而安。”
“你手下一个个都那么强,我相信他们都会保护好你。”
“哦对了,”易景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从贺裘洲身上滑过,落到坐在那里高高在上的野鸡身上,“你不是还有一对得力干将吗?”
“叫什么来着......哦,花欲醉和花欲酒。”易景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她朝四周的这个阴暗审讯室看了一圈,明知故问道,“今儿个怎么一个都没见到?”
赵翔一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原本嗤笑的脸上瞬间乌云密布,“闭嘴!”
他从那张软皮大沙发上站起来,目光凶狠死死盯着易景,“海蛇,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交代出来宏华印的线索,我让你们两个活着走不出去巴沙岛!”
“难道我们全交代了就能活着走出去?”易景嗤笑一声,满眼当中尽是不屑,“赵翔,就算我把宏华印告诉你,你会好心放我们离开?”
易景这几天虽然处于昏迷当中,但是外界的声音她也都听得清清楚楚,整个人清醒的很,除了睁不开眼睛,开不了口。
如今的她即使是羊入虎穴依旧不怕的在作死。
话密的很。
“哪壶不开咱们提哪壶,开了咱也就不提了。”
易景看着那杯红酒,走过去站在赵翔的面前很优雅的端起,幽暗的审讯室内灯光透过红酒射入易景瞳眸,妖艳又神秘。
“这同胞胎的兄弟,身世不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