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寰搓了搓兔兔的耳朵,面色和声音都比起之前开会时候柔和了许多。
“饿坏了吧?”
开会之前顾尘寰和它约定过会带它进会议室,条件是它不能影响到其他人。
垂耳兔兔很是愧疚,它知道顾尘寰已经给它开了很大的后门了。
于是进去之后就一直乖乖趴在顾尘寰腿上睡觉,或者在他腿上小幅度地来回走走,也不敢要他摸摸自己,只能小心靠在顾尘寰腰腹,轻轻跟他贴贴。
兔兔少有见到顾尘寰开会的样子,觉得他像是变了个人,说话沉稳冷静,不带丝毫感情。
虽然也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并没有发火。
但是压低的声线总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真的好可怕。
兔兔每次只有靠在哥哥身上贴贴蹭蹭,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才会感到安心许多。
不过哥哥好像从来没有跟它这么说过话,哥哥一直都很温柔、绅士,也很尊重它的意见,即使它变成了一只小兔叽。
开了这么久的会,兔兔也确实做到了安静,但是这么久没有吃东西可把它饿坏了。
顾尘寰给它在草架里加了草,又自己拿起一点喂给垂耳兔兔。
兔兔探头过来,一口咬住他递过来的草,小嘴巴吧唧吧唧,嘴边的两坨肉肉也跟着动起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安静地看着他。
顾尘寰垂眸和它对视,唇角漾起笑意。
一只手喂着兔兔,另一只缠着绷带的手在它脑袋上摸摸。
兔兔开心地伸出粉粉的小舌头舔了舔顾尘寰的手。
晚些时候,魏秋白给顾尘寰打了饭上来。
顾尘寰吃完之后继续处理了一会儿事情,又带着兔兔去休息间休息。
兔兔发现床单被套都换了一套,想起自己第一次和顾尘寰认识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包括在这间办公室签下了婚姻协议。
可是哥哥总是对它超出想象的好,无论它变成什么样子,他永远对它那么耐心。
兔兔窝在顾尘寰怀里,小脸凑上去在他鼻尖亲了亲。
小动物表达喜欢的方式总是如此直白而亲昵,但是作为人类,却总是含蓄很多。
更何况是顾尘寰这样的克己谨慎的人。
他以往对于兔兔的回应都只是摸摸它的脑袋和耳朵。
但是这次,他却抬手把兔兔拢到自己面前,鼻尖和它的小鼻子碰了一下。
垂耳兔兔第一次得到这么热烈的回应,有些害羞地抬起爪爪捂脸,又有些飘飘然地倒在顾尘寰怀中,小爪爪轻轻踩着顾尘寰的胸口。
它身体小小的,爪爪踩在身上也不疼,软乎乎的触感只怕是任何一个人都把持不住。
顾尘寰放任它踩,偶尔伸手顺顺它的毛。
“末末,我要睡觉了。”
兔兔闻言,从他身上下来,一个板鸭趴在他身边安静趴成兔饼,兔耳朵轻轻摇摆,小jiojio分开伸出老长了。
这代表它现在心情很是愉悦。
顾尘寰揉一把兔耳朵,“午安。”
顾尘寰果然遵照医生说的那样,一天二十四小时,似乎除了吃饭洗澡上厕所,其他时候都把兔兔揣在怀里。
魏秋白默默观察了顾尘寰两三天,看他沉迷吸兔无法自拔,忍不住有些痛心。
顾总跟家里长辈关系不好,又没人管着他,要是再这样下去,怕是会被这只兔妲己吸干精气。
顾尘寰正在翻看文件,不经意抬头看到魏秋白盯着他怀里的兔子在发呆,“你在想什么?”
魏秋白回神,“我在想如何委婉建议您去戒兔中心住一阵。”
顾尘寰:“......”
魏秋白捂嘴,尴尬一笑。
戒兔中心其实和戒猫、戒狗中心差不多,是社会专门为这群对毛绒绒小动物上瘾的失足青年的关怀体现。
戒兔中心里面住着不少吸兔成瘾以至于耽误工作和家庭的人,他们一天不吸兔、不ruarua兔兔就浑身难受,去哪儿都要带着自己的兔子。
他们时常痛哭流涕,对着志愿者手中的兔兔呐喊,“兔兔,给我吸一口,我就吸一口!”
场面堪称恐怖。
兔妲己闻言一下子从顾纣王怀中坐起,兔耳朵微微翘起,眼神凶凶地看着魏秋白。
但是它太矮了,努力站起来才能勉强让对方看到兔兔凶狠的神情。
但是对方好像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兔兔觉得可能是因为视野遮挡,他还没能完全意识到兔兔的愤怒。
它觉着这样似乎不足以让魏秋白对愤怒的兔兔产生畏惧,便转头用小爪爪扒拉顾尘寰,娇娇弱弱地咕叽咕叽叫。
哥哥,哥哥你看他,他妖言惑众,他要把我们分开!
顾尘寰垂眸,把手中不合格的文件打回,“建议的很好,下次别建议了。”
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和兔兔待在一起,他怎么不知道他有瘾?
严守戒律,克己稳重的顾总裁表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魏秋白今天总是说错话,看这两个一唱一和对付他,觉得自家老板是彻底被兔兔迷晕了头了。
算了,先去戒兔中心问问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