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这么久?”顾尘寰已经早一步坐在车里等着了。
“遇到点事儿,处理了一下。”
徐知拉过一旁的安全带系上。
“是关于那个周而的?”
“嗯。”
顾尘寰觉得有些惊奇,“你还有这么朴实的朋友?”
这倒不是贬低周而,只是看周而那样子既不像是哪家有钱的公子哥,也不像是徐知的某个小情儿,徐知这样的人按理说不大可能跟这类人扯得上关系。
而他不仅跟周而做了朋友,还特意大老远来照顾人生意,实在难得。
“说什么呢?我难道就不能拯救一下失足少年?”
话音刚落,他就接收到了两道充满不信任的目光。
一道来自顾尘寰,另一道,来自他怀里的垂耳兔兔。
徐知气到想笑,“你这兔子还说不是成精了,简直跟你一脉相承。”
顾尘寰与有荣焉,“谢谢,你也觉得它很聪明是吗?”
兔兔闻言,骄傲挺起胸膛。
兔兔当然是聪明兔兔!
徐知思忖了片刻,认真道:“能跟魏秋白平分秋色吧。”
此时已经在家撸狗子的魏秋白:“阿嚏~”
“阿嚏~”
他揉揉鼻子,被自家二狗嫌弃躲开。
魏秋白:“看来是最近降温太厉害了,明天要多穿点了。”
话题回到周而身上,徐知说:“老顾,你别把我想成那种饥不择食的人。”
“小周其实挺可怜一孩子,之前看他在会所卖酒,被那些人揩油,不懂那边的规矩惹恼了客人,我顺手帮了一下。”
“后来他说自己家里缺钱才来干这个的,来这边无依无靠,我就借了钱给他,其实也没几个钱。”
“但他非说要还我,他家里穷没念完大学,不好找工作,我就给他安排了这儿的工作。”
“他们领班那个小红毛总看不惯他,怕小周要跟他抢位置,总是处处针对他。”
“我也不能给他搞特殊,让人难做,就让经理看着点,做个小员工也好,不求还我钱,起码能混口饭吃。”
顾尘寰点头,“但是你又担心他被人欺负,所以拉我过来吃饭,顺带给人撑撑场子。”
“啧,”徐知从心里有点抗拒这个说法,“也不能说担心吧,就觉得他身世凄惨,人倒是不错,能帮就帮一点咯。”
顾尘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那还真是我错怪你了。”
徐知哼笑一声,“那是,你可别小瞧我,以为我真的天天沉迷酒色什么都不干。”
顾尘寰十分羞愧,“没想到你有生之年还能做件好事,改天一定给你定制一面锦旗,在你们家公司门口挂三天。”
徐知气笑了,“你他妈。”
今天徐知没去酒吧,而是打算直接回家,顾尘寰和他家不顺路,徐知也不麻烦他,中途叫了家里的司机过来接。
回到家,顾尘寰先把兔兔抱上楼,交代兔兔先等他一会儿,放它在一边的垫子上玩玩具,兔兔今晚很乖,没有吵着要跟顾尘寰进去洗澡了。
它只是过来蹭了蹭他的手,便又撒欢去跳兔子舞了。
等顾尘寰洗了澡出来,习惯性看了一下兔兔的手机,发现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邵天打的,还是大中午。
那时候他和兔兔都在办公室,自然没有接到电话。
他很不解,这人又有什么事吗?
电话打了过去,此时兔兔又跳到了他的身上蹭蹭。
洗完澡的哥哥最香了。
兔兔的小爪爪在他胸口上踩来踩去,顾尘寰已经习以为常。
“你好,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对面的声音显得有点紧张,“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可以麻烦你把手机交给宋末吗?”
兔兔歪头,又来找我?
顾尘寰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不是他不想让宋锦末接电话,实在是它现在说不了话。
“不好意思,有些不方便,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转告他就好了。”
邵天深吸一口气,“那他在哪家医院养病,我可以来探望他吗?”
顾尘寰蹙眉,“不方便,不好意思。”
对面终于忍不住了,“你究竟是谁?!”
顾尘寰:?
“你在说什么?”
邵天呼吸急促,显然也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其实宋末根本没有病,你一直在骗我!”
顾尘寰没有说话,对方以为他是心虚了,又说:“每次打电话过来都推脱他不在,其实就是你把宋末绑架了吧?”
顾尘寰和垂耳兔兔对视一眼,“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呵,还装,我告诉你,你也不打听打听云城邵家什么地位,竟然敢绑架我的朋友,你信不信我——”
顾尘寰:“你想要怎样?”
“我、我不怎么样,你别伤害他,”邵天顿了顿,“不就想要钱吗?你开个价,约个地方我来赎人,我可以不报警,但是你得让我听到宋末的声音证明他还活着。”
兔兔:“咕咕咕?”
“邵天,你究竟在说什么啊?”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