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遮住了那双翻涌着浓重情绪的眼眸。
光线流转,扇形的阴影在他面上轻轻的震颤,宛若忽然被一阵清风惊扰的蝴蝶。
然而,两人之间僵持着的氛围并没有因为这句略显搪塞的语言而得到缓解。
冰冷的空气如大海上浮动的冰山一样,轻微的在两人之间涌动着,划出一道道细微的波澜。
恰巧,外面走来一位值班的护士。她拿着一块书写板,微微低着头,观察着楚君山目前的情况:“目前看来,他的各项生命体征都没什么问题,可能只是刚刚受到了惊吓。这几天注意静养就行。如果实在担心,可以找主任开两剂点滴再走。”
“不用。”楚君山一口回绝,“我没事,不用打点滴。”
梁星渊没有说话,只是像自己说的那样,一直默默的等在楚君山身边,跟着护士去办理手续。
“请等我一会儿。”梁星渊低下身子,极其自然的伸出手,用手背轻柔地碰了碰楚君山的额头,“我等会儿就来找你,好不好?”
也许是因为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也许是因为方才在幻觉之中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楚君山甚至没有对梁星渊现在这种对待小朋友的姿态有什么见解。
他只是点了点头,应下了那句近似于哄小孩子的话:“好。”
护士留在原地,继续勾画着手中的表单,在不经意之间感慨了一句:“您丈夫对您真好。”
“是的。”这一点,楚君山并没有否认。
无论是他主观上感受,还是从客观上的评判标准而言,梁星渊都是一个完美得近乎无可挑剔的伴侣。
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