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头死马!抢我东西,草!我艹你马!”
门口一位老乞丐,一边吐着口水一边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好不文明。
林修崖一听这声音很是熟悉,眼眸一转,便推着轮椅打开了医馆大门。
“你TM的!当我好欺负是不是?”老乞丐撸起袖子,刚要上前质问面前这看起来清秀,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的男子。
不过…才刚上了两个台阶,脸色顿时剧变!
“是你?”
“是我。”林修崖点点头。
老乞丐连连后退,摸着自己嘴唇,双眼呆呆的望着林修崖开始思考。
他在权衡利弊,这尸菌有没有自身安危重要,面前之人虽是年纪小,但脑子多,与他扯上关系定然要脱层皮。
“不好意思,我找错了,我要找的是马,不是人。”老乞丐转头就要走。
一匹白马就出现在他面前。
“好啊你!抢我东西,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今日定让你……”
他话还未完,小白龙猛的一跳,从老乞丐头上飞过,踏上阶梯,伸头蹭了蹭林修崖。
“定让你……吃好喝好,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林修崖开口道:“您跑什么?进来坐坐喝杯茶再走也不迟,我们好歹也算个朋友,这次不坑你。”
“你…你说真的?”老乞丐回头,有些不相信。
林修崖点头,两人这才回到医馆。
“哎哟,我就说与小友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呀。”他大大咧咧的将脚搭在椅子上,端着药茶一饮而尽。
“咂!爽!”
“相遇即是缘,都是好朋友。”林修崖和他碰了碰杯。
此时已经半夜,老乞丐的声音有些大,吵醒了正在修行的阿九。
“吵什么?你还不去休息,烦不烦!”阿九身穿白色道袍,揉眼走下楼梯。
迷迷糊糊间端起一杯药茶一饮而尽,又迷迷糊糊的走上楼梯,再次回到自己房间。
“这是……”老乞丐问。
“我女儿。”林修崖笑道。
“没想到…你这下半身还能用嘛~嘿嘿嘿。”
“你不如算算她是谁?”林修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老乞丐抿了一口,思索一翻,掏出一块龟壳,再投入八个铜板,摇摇晃晃一翻后倒了出来。
只见他神神叨叨,清算了一遍,拿龟壳的手都有些不稳。
“群山初见云,千人千面心,八板缺一成九……握草!你!”
老乞丐啪的一声站起,又摸起了嘴唇,随即竖起了大拇指。
“道友…你…牛!我服!”
林修崖也就笑笑,没有说话。
“这么说的话…你下半身还是不能用吗?”老乞丐对林修崖感到同情。
“爬开,聊正事。”林修崖摆摆手。
“你能有什么正事。”
“当然有,比如新月什么的。”
“新…”老乞丐闻言色变,赶忙收拾东西道:“我不聊了,我还有事。”
林修崖无所事事的向后一躺道:“不聊也行,留点东西。”
“不是?不是说好不坑的吗?”老乞丐气的冒烟。
“是不坑,但只限于聊天不坑,不聊还是要坑的。”
“可我已经把尸菌给你了呀!”
“那是你给我的?不是我凭本事抢的吗?”
老乞丐深吸一口气,又坐了下来苦口婆心道:“不是我不和你聊,而是现在聊不了,如果上次见面你问我,我会答,但现在晚了”
“你也是算师,你知道,很多东西是改变不了的,该来的都会来。”
“那不聊新月。”林修崖又道:“聊聊立于八荒之上的那个人吧。”
“噗!”刚喝下一口的老乞丐,猛的吐了出来,被吓的连连摆手。
“不聊不聊,和你聊几条命都不够,我师傅说了,这天地下有三不算,打不过的我不算,因为打不过,神秘的我不算,因为不清楚,天道我不算,因为我命少”
“我必须遵守,难道你的师傅没告诉你吗?”
林修崖原本想通过它整合自己的消息,对未来进行推演,看来这事算是落空了。
直到现在他依旧没有勘测出新月的根本。
“龙虎斗要开始了,你不妨去看看,也许你想知道的东西也在。”老乞丐喝了最后一杯茶水,便扬长而去。
龙虎斗……
天下英雄,齐聚一方,龙争虎斗,一方为皇。
就算要去也只能当个看客,望着那些天地间的主角们挥洒热血,争锋相对。
之后的日子照常,自那一夜过后他再也没见过云吞了,叠云城也换了新城主。
那一匹兽潮终是过去,林修崖独自来到石碑之下开始翻找,当自己亲眼看着云吞二字时,不免恍惚一阵。
“人终有一死,或重于山岳,或轻如鸿毛……”
他在这长城中唯一的朋友没了,现如今除了工作,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
只能每到夜晚独自上到长城顶上,观望边荒,孜孜不倦的以星河推演气机。
不过还是以失败告终。
“新月既是异象,也是个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