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武帝有些不喜,他眼睛瞪的极大,看着谢妃。
天呐!我怎么能讽刺皇上不行,现在捂嘴还还来得及吗?谢妃如坐针毡,额间已沁出细细的汗来。
“陛下,谢妃说的不错,美人都带刺,更何况绝色美人哪儿那么容易遇上,真碰上那多半也是别有用心。”林清禾的话传过来。
景武帝的怒火突然被压制住,他还是冲谢妃吹鼻子瞪眼:“哼。”
谢妃擦了把虚汗,看向林清禾所在的马车,眼底充满感激。
国师就是她永远的神!
城中十分热闹,此日,订婚的男女,互相有意的男女郎们都会趁着这个机会出家门。
大景民风并不开放,他们多半是对视眼,娇羞一笑,透过眼睛传达情意。
又或者双手有意识,慢慢的靠近,仅仅碰了个指头便如触电般,浑身上下都发烫,灵魂都在颤栗。
林清禾揭下帘子,她有些纳闷道:“男女之情真有那么神奇,让世间男女都变成了红虾。”
她上一世对恒王,更多的是情谊,并非男女之情。
十三岁认亲,被双亲利用,被宋白微利用,所有人都告诉她,她会嫁给恒王。
恒王也告诉她,他会娶她。
他们是携手相伴的伴侣,是挚友,
是成就彼此的战友。
她并不难过恒王不爱她,爱宋白微。
她难过的是她相信他们,掏心掏肺,费尽一身力得到的是所有人的背叛。
而她真正应该相信在乎的人,道元老头,那几年他都是孑然一人,道观也没发展起来。
她死后,还是老头他……
林清禾身上突然爆发的戾气跟浮躁让昭月公主吃了一惊,她将她搂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孩子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林清禾浑身僵住,她并不习惯这种亲密的接触,
察觉到的昭月公主松开,含笑看着她,目光温柔和善。
林清禾道:“月姨,世上若有个我亏欠了许多的人,他却愿意以命换我的命,我想想我做的荒唐事,心不安不宁,愧疚难耐。”
昭月公主道:“他是你的长辈还是?”
她想到了自家那傻儿子,小心翼翼观察林清禾的神色。
林清禾道:“长辈。”
昭月公主对林清禾的身世有所耳闻,闻言马上想到了关键:“那个人是清禾的师傅吧,道元观主。
孩子,他待你已然是父亲心态,真正为人父母,是会尊重孩子的一切抉择,在你们危难之时愿意挺身而出。”
林清禾点头,心中的戾气瞬间消失殆尽,她对昭月公主笑了笑:“我明白了。”
昭月公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清禾你本身就是十分珍贵的存在。”
正说着,马车骤停,
北疆王走到她们坐着的马车外,声音柔和:“月月,清禾,到了。”
昭月公主先下马车,北疆王一把将她抱下马车,看的谢妃一阵惊呼,眼眸泛光。
昭月公主站稳后,伸出手递给林清禾。
林清禾本来想直接跳下去的,看到她的手,犹豫下还是放上去,由她牵着下了马车。
两人是母女打扮,昭月公主亲热的挽住她的胳膊,对北疆王道:“今日你就是个侍卫,待身旁护着。”
“是,我的公主殿下。”北疆王对她笑的很宠溺。
谢妃内心疯狂尖叫,此时恨不得在榻上,好方便她扭曲身子捶榻。
高大威猛王爷与明艳娇弱公主,好带感,好般配,好想有张纸有支笔,她来写下他们的绝美爱情!
“擦擦吧。”景武帝嫌弃的递给她一张锦帕。
谢妃下意识咂吧嘴,眼睛依旧明亮,紧紧盯着北疆王与昭月公主的互动,磕死她了!
她一边傻笑一边接过景武帝递过来的锦帕,嘿嘿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回过神来她对上身边皇帝鹰眸般锐利的眼神。
“陛………老……老爷?”谢妃打了个冷战。
完了,在马车上她暗讽他不行。
下了马车她对着他讨厌的北疆王流口水,呜呜呜她只是磕绝美爱情,而不是看到北疆王健壮高大威猛的身子发懵啊。
欸!谢妃又开始神游,目光不自觉看向北疆王的胸膛,仿佛透过衣裳看到了里边的八块腹肌,眼中满满都是欣赏。
北疆王在她看过来的第一瞬间就敏锐扫过去,眸光凌冽又暗藏杀意。
谢妃赶紧收回,躲到景武帝身后。
哼!
景武帝重重冷哼,捏住谢妃的脸:“这下可记得了,谁才能护住你。”
“自然是我这英俊潇洒的老爷您呀!”回过神来的谢妃脑子转的快,娇柔笑道。
夜色逐渐暗下来,百姓都聚集在河边,准备放竹叶船。
锦衣卫特地寻了处清净人少的地方。
林清禾折了好几只竹叶船,又大又美观。
景武帝看了看手中扭扭歪歪的竹叶船,对着林清禾咳嗽声:“国师,朕……”
话刚说,林清禾静静盯着他。
景武帝赶紧改口:“我觉着你折的竹叶船十分漂亮,能否给我一只。”
林清禾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