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此时停下,圈住整个穆家的阵法动摇,在林清禾的嗬声下,彻底瓦解。
丝丝缕缕的煞气腾空而起。
南叙回过神来,迅速盘腿坐下消散煞气。
林清禾看向穆老头,手指一点,几道功德光入穆家人每个人身上,瞬间让他们感到浑身发暖。
“小黄,点香。”林清禾喊道。
为穆家感到难过的黄韵迷茫抬头,嗯?是喊它么?
三炷香朝它扔过来。
黄韵急忙接住点燃。
林清禾手里出现一坛酒,她洒在地。
“穆家之冤,地府已知,安心去投胎吧。”
穆老头得到她的承诺,心中大受震撼,他携同家人对着她郑重行礼:“多谢,还不知您道号。”
“悬壶。”林清禾道。
穆墨冲她笑:“我知道您,好像在上几个月我听到有人说,悬壶是这人世间最厉害最心善的少观主。”
林清禾摸了摸她的脑袋,多给了她一点功德。
下一世定顺遂。
黑白无常道:“几位跟我们下去吧,今日中元节,地府很忙,你们放心,你们这种情况很快就能投胎的。”
穆家人点头,并排站好,再次冲林清禾深深作揖,随后消失跟着黑白无常消失在原地。
南叙没回过神来。
他心底极为震撼,只感下山这个抉择果然没错,这一夜他见识多广啊,还结交了个十分牛逼的少观主。
南叙眼睛亮晶晶看着林清禾,他决定了,这个大腿他抱定了!
“走吧。”林清禾瞥他眼,先走出穆家。
黄韵变回黄鼠狼,跳到林清禾肩上。
她一走,南叙瞬间感觉浑身发凉,急忙追上:“等等我呀!”
他们一出去,身后的屋子乌黑麻漆,陈旧不堪,一看就有好多年没人住。
与此同时,京城吕府,躺在床榻上的吕昭突然睁开眼,捂住心口。
好痛!
他慌张起身环顾四周,鸦雀无声,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
上个月新纳的美妾秦梦云被他的动作所惊醒,坐起身来,迷茫的看着她。
吕昭掌灯,望着秦梦云那张娇美的脸,心底安稳不少,他突然大步上前将她推倒,急切的想………
秦梦云一惊,随即娇羞的捶了下他胸口:“老爷,还来?您今个儿这么厉害呀。”
吕昭不说话。
他想用欢愉麻痹自己,提醒自己,他正在过着娇妻美妾,不缺银两的富贵生活。
是真实的,不是梦。
可为何心底有股不祥的预感呢?
片刻后,他将秦梦云推开,默不作声起身,直接朝外走去。
“老爷,您怎么了?”秦梦云刚想享受柔情蜜意,结果就这?她不满的嘟嘴。
眼见吕昭面色阴沉,她闭上嘴,有些担忧的问。
吕昭头也不回,直接叫醒车夫,他要出城,他要去找祥和大师。
刚到城门口,车夫紧急拉住缰绳:“老爷,城门是关的。”
吕昭猛地掀开帘子,阴恻恻望着紧闭的大门,不安愈加浓烈,他想急切见到祥和大师。
可如今当真没法子。
他只好冷声道:“回去。”
林清禾回到茅山屋时已经天亮了,她跟南叙两人围绕整个东郊祛除了怨气跟煞气。
道元打开门,见南叙满眼乌青,整个人仿佛被吸干,而林清禾依旧神清气爽,神采奕奕,他惊的张大嘴巴。
指了指林清禾,又指向南叙:“你……你们!”
林清禾握住他的手放下:“累死了,我要睡觉。”
南叙打了个哈欠,瞬间泪眼婆娑,他疲惫道:“我也好困,做了一夜,累了。”
道元:“???!!!”
南叙经过他身旁时,脖颈被他掐住。
南叙惊慌失措大喊:“道元观主这是做甚。”
“你小子,昨夜偷偷跟着我家乖徒出去了?”道元咬牙切齿道。
南叙有些心虚嗯了声。
这副做派看在道元眼里,他脑子嗡嗡作响,气血上涌,要气炸了。
“放开他吧,他也累了。”林清禾洗了把脸,进屋前往后瞥了眼道。
道元立即委屈:“你还护着他?”
砰。
门直接在他面前关上了。
林清禾躺下,屏蔽听觉,舒服,她要睡个好觉,谁也别打扰她。
道元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给了南叙几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敢诱导我的乖徒!”
等等?越听越不对劲。
南叙僵着脸,尴尬问:“道元观主,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道元瞪眼:“你还问我?”
他顿住,上下打量南叙,迟疑道:“你还是童子身吗?”
南叙退后一步,大声道:“当然!我师傅说男子的童子尿用处可多了,有时还能保命!哪里能随随便便让女子夺了去。”
道元尴尬的咳嗽几声,问:“那你昨夜跟我家乖徒干嘛去了。”
“嗐,遇上一家子被镇压不能投胎的鬼魂,我做了一夜的法,祛除煞气。”南叙深感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