飕!飕!飕!
铺天盖地的一波弓箭再次席卷拓跋军,三千精锐兵被打的惨兮兮,扎特十分狼狈被几个心腹包围逃离。
他娘的!他作战以来就没如此憋屈过!
景家军何时变得如此强了。
扎特满腔屈辱,抬眼往后看。
心腹拽住他的胳膊急道:“将军!再不逃就逃不掉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扎特如何不知这个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是他低估了林清禾!她的棘手程度不输给景衍!
更让他羞赧的是,他压根没招架之力。
郭不凡一阵狂笑,这种不费吹灰之力,不亡一兵一卒的感觉爽啊!实在是太爽了!
林清禾,就是他的神!
.
东潘地,节度使急急前往王府,迎面对上宋白微,他眼底闪过丝痴迷,上前摸了一把她的脸。
啧啧称道:“微儿貌美如花,肌肤细腻,当真是世间难得的美人啊。”
若是还在京城,宋白微听到夸赞她容貌的话会高兴的要命。
但如今,鸟不拉屎的地方,大腹便便的中年好色男子,她听了直反胃。
她的心态早就变了,日日一袭红裙,手握鞭子,不顺心就抽身边婢女小厮,出街谁敢挡道直接杀。
一时间,她成了东潘地有名的毒妇王妃,谁都不敢招惹她。
宋白微自己也觉得可笑,在京城她极力掩饰自己本性,做个温柔貌美,楚楚可怜的贵女,嫁个如意郎君就是人生巅峰。
无奈老天不公,就是不让她如意!那她就顺心意,想怎样就怎样,倒是觉得畅快至极。
节度使她也不怕,就算已委身于他,她总归是不一样的,她是恒王妃,可跟别的胭脂俗粉不一样。
她也有种折辱恒王的快感,每次在节度使榻上承欢,她脑子里想的都是恒王那张温润如玉,骨子里却薄凉至极的脸!
谁也别想好过。
宋白微冷笑声,眼底毫不掩饰有浓浓的嫌恶:“节度使来王府做甚。”
贱人!节度使在心里暗暗骂道,他知道宋白微瞧不上他,他也喜欢她这股自恃是京城贵女的傲气,面上笑了笑。
“王妃还不知道吧,拓跋军打过来了,我来寻王爷商量对策,就是不知一旦打起来,王爷可会保你。
毕竟貌美的女子在战场上,总是稀缺的,令人争夺的。”节度使凑到她耳畔,伸出肥腻的舌舔了一下。
恶心!宋白微胃里翻涌起一阵干呕,但他的话让她压下去了,神色柔和下来,主动贴上去:“大人,我可是您的女人。”
节度使摸了她一把:“知道就好。”
他走进王府。
宋白微眼中的讨好收起,瞬变冷凝。
站在屋檐上将底下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的恒王,面无表情。
他身旁的齐明倒是不自在极了,目睹王妃给主子戴绿帽子,真刺激。
拓跋秦将领带人来攻东潘地的消息,恒王比节度使早知道,他这会儿便是从城门回来。
“恒王,拓跋兵攻来了!”节度使一进书房就道,“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朝廷会派兵来援助东潘地么。”
恒王不紧不慢喝了口茶,抬眼看他:“你觉得呢。”
节度使愣住,他如何知道,要他是景和帝此时定不会出兵,毕竟恒王可是个隐患,早点扼杀为好。
等拓跋兵将恒王杀了再出兵也不迟,这话他不敢说。
他瓮声道:“我也不知。”
“当今陛下心软,他得知后会出兵。可他身旁的国师就不一样了,巴不得我早点死。”恒王把玩手中的茶杯,嗤笑声,眼底戾气横生,重重将茶杯放下?
节度使大吃一惊:“您如何得罪了国师?”
“宋白微占了她嫡女的位置十三年,而我又娶了她,可不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恒王淡淡道。
完了!节度使的心直往下坠,他睡了宋白微,那他在国师眼里,岂不是同她是一伙的?
他心底那个悔啊。
将节度使神态尽收眼底的恒王,唇角勾了抹若有若无的讥讽,又道:“不过你放心,国师在戈壁城寻景将军了,而来东潘地的拓跋军,是本王计划之中的。”
节度使:“………”
他的心更沉重了,瞳孔剧烈地震,他这是上了一条不往上爬,只能死的贼船啊。
恒王勾结拓跋,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
真的只有反了。
正思索着,节度使浑身汗毛竖起,迟疑又紧张的往下看,一把匕首正抵在他腰间。
他抬眼,对上齐明杀意乍现的眼神。
咕噜,他吞咽口水,结巴道:“恒王这是何意。”
恒王轻声呵斥齐明:“这是做什么,节度使也没表态说不支持本王,快放下。”
齐明一动不动。
老奸巨猾的狐狸!这是演给他看呢!
节度使深呼吸一口气,作揖道:“下官由王爷调令,您说一,我绝不二。”
话音落下,腰间的利器瞬间收回。
恒王亲自斟了杯茶递给他:“请。”
节度使摸了一把冷汗,抖着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