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赖竹庄看到曹德便喜笑颜开迎上去,在前面领着进了正堂。
曹德一眼看出他今日满脸喜色,抿了口茶水道:“贤侄有何开心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赖竹庄急忙收了收嘴角,看向曹德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德叔,我娘子有孕啦,不过才个把月,不宜对外说。”
“恭喜贤侄。”曹德点头,他又道,“林大夫之前有交代,叫我今日来你府上接人,至于是谁她倒是没说,只说他们也在找她,”
赖竹庄惊愕瞪眼,德叔要接的人该不会是何权贵夫妇吧,可他俩不是要找国师吗?
他喉咙微滚,嗓子有些发紧:“德叔,您知道林大夫是何身份吗?”
曹德道:“是清山观的少观主,能掐会算,医术高超,是个能人啊。”
清山观,少观主。
赖竹庄心底默念,他道:“德叔,我府中今日的确来了对夫妇,她们要找的人是当今国师,我不确保林大夫要找的是不是他们。”
曹德浑身一颤,脑子如被白光击中。
他听说过远在京城的国师就是个坤道,以超高的医术扬名,得先帝重用,封为国师。
林清禾也是坤道,医术也是高超。
上个月国师就抵达戈壁城助阵了,这一切好像都对的上。
所以………
曹德与赖竹庄对视眼,又激动又默契道:“国师就是林大夫!”
知道何权贵夫妇要去找的人就是林清禾后,赖竹庄特地给他们准备了一百两银子。
何权贵惊的连忙摆手:“这不能要,赖少爷伸出援手救了我夫妻两人,已是心存感激,无以为报,怎能要恩人的银两。”
墨知知直接将赖竹庄的手推了回去,满脸正色好:“赖少爷,我杀猪是一把好手,等有机会,我宰一头猪送给你。”
赖竹庄被她的话震的瞪大眼,对上墨知知认真的神态,想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钱你们拿着路上用,要是碰上贫苦的百姓,随心给点,也算是替我做好事了。”赖竹庄笑道,不容两人拒绝,直接放到送他们的马车上。
何权贵不好意思,还想推辞,墨知知爽快道:“赖少爷放心,我们一定会的。”
赖竹庄见她松口,心满意足点头,他又上前塞给墨知知一张千两银票:“麻烦你见到国师后给她,就说是我对她的感谢。”
这钱墨知知拿着就真烫手,她忙退后一步:“替国师收下行贿的钱,这不得遭天谴。”
气氛骤然一僵
赖竹庄忙解释:“你误会了,我娘子有身孕了,当初是国师出手诊治的我俩人。”
墨知知松口气,见他神色不似做伪,这才收下:“我一定会还到国师手里。”
“多谢。”赖竹庄目送他们上马车,由曹府的一支侍卫护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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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禾过了几天清闲日子,右手执茶杯喝茶,左手吃着绿豆糕,那叫一个惬意。
“国师。”
外边传来脚步声。
林清禾保持半躺的姿态不动,抿了口茶后,轻轻撩起眼皮:“啥事?”
玄真悄声道:“景将军来扎纳城了,就快抵达府邸,那狗皮膏药西域公主也来了,您快起来梳妆打扮。”
林清禾哦了声,将茶杯放下,就当玄真以为她要起身时,结果看见她直接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国师!”玄真急眼,“西域公主跟个花孔雀一样,花枝招展的,身上的香味儿更是熏人,您要艳压她才是。”
林清禾瞥向他。
玄真立即闭嘴,眼睛却流露不甘。
“我艳压她,你很开心?”林清禾有些不解问。
比容貌向来都是女子所为,他一个大老爷们,哦不,一老头儿,哪儿来的胜负欲。
玄真听口气,自我感觉有戏,赶紧激动道:“当然!不仅是我,所有景家军看到你艳压西域公主,都会觉得开心!
一是因为你就是世上最美最仙的女郎!
二是我们都是大景人,国师的容貌,将士们的荣耀。”
林清禾听得鸡皮疙瘩起一地,突然发问:“老头儿,你这辈子谈过情爱吗?”
不然嘴怎么这么能说,能哄。
玄真神色一僵,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啊!他落寞道:“我师傅算过我八字,说我孤寡。”
林清禾道:“那你师傅可是说错了,遇上我,你就不会孤寡了。”
“国师要给我介绍个如花似玉的女郎么?”玄真期待道。
林清禾上下打量他,啧了声:“你要不去照照镜子,你有家财万贯么,不然如花似玉的女郎会为了什么嫁一老头,
是图你不洗澡,还是老了不中用了。”
玄真心好痛,当林清禾的毒舌用到别人身上时,他听得直想笑,当这回旋镖到了他,那就一点儿都不好笑,他想哭。
“既然没有,那岂不就是孤寡。”
他说这话时,林清禾从他身上看到了几分落寞。
她道:“情爱也不一定会陪伴一辈子,但你入清山观,同门会如亲人般陪伴身边,永不弃。”
玄真听了大为感动,他道:“所以,国师可以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