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压根就不会凫水,铺天盖地的水将他淹没,刺骨的冷意密密麻麻渗入皮肤中。
他要死了吧。
没事,陈大夫能活就行,他活着,时安就能活。
秦父自我感动的想着。
“蠢货,快松手!”
陈耀会水,他落水第一时间就浮起来,想往岸上游,谁知道秦父这个傻愣玩意儿也跟着跳。
跳就算了,还摁住他的头不让他起身!
秦父六神无主,在水中的恐惧让他手脚慌乱,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府中的下人们急忙拿竹竿打捞。
秦父与陈耀被救上岸。
寒风一吹,两人皆是一抖,面色惨白。
秦老太爷前来,看到陈耀的狼狈状态,不可思议惊呼:“陈大夫!怎么回事,你们都是死人吗?”
他锐利的视线扫射下人们,脸上的肌肉隐隐在动,气的。
下人们低着头不敢说话。
“秦老爷,人是我丢下去的。”林清禾道。
秦老太爷这才注意到林清禾,眼中充满了疑惑:“你是。”
“我是个坤道,途径秦府,发现了一件趣事,特地进来瞧一瞧。”林清禾意有所指道。
秦老太爷面色瞬间变了,浑浊的眼快速眨了下,联想到陈耀落水,他的心重重往下沉。
“您的道号是?”他问。
林清禾道:“悬壶。”
秦老太爷上前鞠了一躬:“悬壶大师,我家的事有些特殊,这是我一点心意。”
他塞了几张银票在林清禾手中。
林清禾低头看了眼,每张都是百两面值。
“还挺有钱。”她手一挥,银票洒了一地,“不过我这人呢,不为金钱而折腰。”
不!她爱钱!
林清禾强忍住不如去看银票,嘴角忍的轻微有些抽搐,十分义正言辞。
秦如仪个子不高,她弯着腰捡钱。
秦老太爷慈祥的面容出现一丝龟裂,握住拐杖的手加重力气,他看向陈耀。
林清禾是能人异士,他只是个普通人,对付不了。
陈耀低着头,眸子乍现一抹狠厉的光,他腾空飞起,五指张开直朝林清禾的头顶而去。
“小心!”秦如仪惊呼。
秦老太爷一拐杖打在她身上,神色阴鸷:“吃里扒外的小畜生!”
秦如仪倘若未闻,她整颗心都在林清禾身上。
虽不知她究竟是什么来历,但在自己寻死时,突然出现的她给了无限的力量。
她突然就不怕了。
老天待她不薄,出现了一个人帮她。
就在陈耀要抓住林清禾头皮的时候。
不见了!
他与林清禾就凭空的消失在众人眼里。
秦老太爷目露惊骇,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不好了,水杯里的水又往外漏了,纸湿了!”
秦母边路边跑,大声喊道。
“陈大夫,陈大夫救命啊!”
秦母的话传入秦老太爷耳里,犹如一道惊雷炸开。
倒挂着的水杯,要是里面的水会滴出来。
人就救不了了。
陈大夫!
陈大夫!
陈大夫消失了!
秦老太爷双眼一闭,直直往地下栽。
“父亲!”秦父声嘶竭力冲上去。
秦府,乱如麻。
陈耀只觉一道白光射下来,灼的很,令他睁不开眼。
看不见,但他能感觉的到,周遭凉飕飕的,这股凉意带着浓烈的阴气。
他眼皮微动,缓缓睁开。
灰黑,一切都是朦胧的。
这地方!陈耀心咯噔一下,像极他师傅说过的地府!
“陈大夫,还是叫你陈鬼师呢。”
灰黑散去,周遭变成了一处宅子,富丽堂皇的屋内。
林清禾坐在主座上,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不经意抬眼看向他。
陈耀不敢吭声,喉咙发紧。
林清禾拍掌。
一个粗壮的男人现身,拎小鸡般将他拎起来。
陈耀咕噜声,不出意外,这男人是要揍他吧。
在人家的地盘,他反抗不了,陈耀认命闭眼。
刺啦!
下身一凉。
陈耀猛地睁眼,神色变得极为难看,不可置信!震惊!
他死死盯着壮汉,双眼充血,剧烈挣扎起来。
“看什么,放心,老子会轻一点,好好疼你。”
刺啦!上身一凉。
陈耀尖叫出声,面色屈辱又惨白冲林清禾大喊:“要杀要剐随你便,这是做什么!有本事杀了我啊!啊啊啊啊啊!”
啪!
壮汉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吵死人了,不过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毕竟是你亲爹送你上我榻的,好好享受一下,老子让你体验一把做男人的感觉!”
好熟悉的话。
这不就是他强迫秦如萱时说的话。
“好啊,原来你跟秦如萱那贱人是一伙的,她人呢,叫她出来!”陈耀彻底崩溃,歇斯底里喊出来。
壮汉不管不顾。
陈耀